云鹤厉陡然沉下脸:“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你在我眼里只是一把趁手的工具,不要肖想任何不属于你的东西。”谢云歆听着他冰冷的话,愕然失色。所以自己硬生生背了五年善妒的名声,到头来竟是为了韩梦嫣吗?谢云歆如坠冰窟,浑身颤抖着跌坐在地。他们的谈话并没有避开下人,书房前下人来来往往,时不时看一眼谢云歆狼狈的模样,窃窃私语。谢云歆失去站起来的力气,膝行向前,扯着云鹤厉的衣角,嘴里不断重复着“不是的。”她将手腕上的汉白玉镯举到云鹤厉身前:“怎么会是假的?这是母妃传家的玉镯……不是七郎亲手为我戴上的吗?你说过的,只有你心中
谢云歆和七皇子云鹤厉自幼一起长大,从青梅竹马到举案齐眉,是人人艳羡的神仙眷侣。
她本以为日子会一直这样幸福下去。
谁能料想,说好要和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云鹤厉,今天却跪在乾清宫,求娶丞相独女韩梦嫣为平妻、入宗册。
谢云歆一下成了满京城耻笑的对象。
谢云歆不肯信,执意在云鹤厉书房前枯坐,等他回府。
从正午时分等到华灯初上,她才终于盼到云鹤厉回来。
“七郎……”谢云歆看着云鹤厉,小心翼翼地开口试探,“外面传的那些都是谣言对不对?”
谢云歆以为云鹤厉会同往常一样,温声同她解释。
可她却被他凉凉扫来的一眼惊得不由打了个冷颤。
她听到云鹤厉冷声开口:“皇子妃之位,本就该是嫣儿的。当年若不是母妃的心愿,我根本就不会娶你。”
谢云歆震惊地看着云鹤厉,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她心口疼得呼吸一窒。
云鹤厉却不肯放过她,继续警告道:“谢云歆,你若是安安分分的待在府里,看在昔年的情分上,我还能留你一分体面。”
谢云歆的心里翻起惊涛骇浪——怎么可能?!若仅仅是指腹为婚的缘故,七郎又为何会五年都不愿纳妾呢?更何况他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谢云歆颤声问:“我们一同长大至今的情意……又算什么呢?”
云鹤厉陡然沉下脸:“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你在我眼里只是一把趁手的工具,不要肖想任何不属于你的东西。”
谢云歆听着他冰冷的话,愕然失色。
所以自己硬生生背了五年善妒的名声,到头来竟是为了韩梦嫣吗?
谢云歆如坠冰窟,浑身颤抖着跌坐在地。
他们的谈话并没有避开下人,书房前下人来来往往,时不时看一眼谢云歆狼狈的模样,窃窃私语。
谢云歆失去站起来的力气,膝行向前,扯着云鹤厉的衣角,嘴里不断重复着“不是的。”
她将手腕上的汉白玉镯举到云鹤厉身前:“怎么会是假的?这是母妃传家的玉镯……不是七郎亲手为我戴上的吗?你说过的,只有你心中的妻子才有资格佩戴它。”
谢云歆艰难地仰着头,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
云鹤厉猛地拂袖,一字一顿道:“嫣儿才是我认定的妻子!你、不、配!”
谢云歆随着云鹤厉的动作跌倒在地,手磕在石板上,碎了一地的玉镯割伤了她的手腕。
谢云歆却像是感觉不到疼一般,只沉默地捂着流血的手腕,将碎片一点点拾起,如同拾起自己破碎的心。
可下一秒,云鹤厉脸色难看的一脚将谢云歆正准备拾起的玉镯碎片踹远。
谢云歆一怔,听见云鹤厉冰冷的声音响起:“滚回你自己院中去,明日嫣儿进府不要出来丢人现眼。”
谢云歆苦涩地垂眸,才发现原来自己在他心里竟这么不堪。
直到这一刻谢云歆才发现,他不爱她。
自己于他就好似路边的一滩泥,所以他放任她被人嘲笑,冷漠旁观自己如路边乞儿般卑微的试图捡起被他弃如敝履的爱……
谢云歆无力地跌坐在地,刚刚捡起的玉镯碎片又散落了一地,任由云鹤厉的亲随将她拖走。
木然地回头望向云鹤厉的身影,离得太远,谢云歆看不见云鹤厉的神色,可云鹤厉亲自指挥着众人挂红绸,贴喜字,为明日的大婚做准备的这一幕,落在谢云歆眼中,让她明白自己所珍视的爱,就像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