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知道,她所谓的好人家,就是隔壁村那个老光棍刘驼子。秋意出门老遇上他,每次色眯眯盯着她流哈喇子。“你弟弟是咱家里唯一的男丁,要钱娶媳妇传宗接代,你嫁过去换彩礼给弟弟,娘家永远都是你的依仗啊!”上辈子,孙小梅也是这些花言巧语。她卖给刘驼子后,被折磨得浑身是伤,最后染上脏病凄惨死去……回娘家时,阿妈和弟弟却不愿意救她。如噩梦般地回忆历历在目。秋意手指指尖嵌进肉里,忍下心痛发狠推开孙小梅:“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我是村子里臭名昭著的扶弟魔。
卖血给弟弟读书,把家里搬空贴补娘家。
克死老公孩子,三个小叔子对我恨之入骨。
妈和弟弟却还要将我卖给老光棍换彩礼。
被老光棍凌虐致死前,我哭着逃回娘家求救。
妈却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你死也要死在那里!”
弟弟一脚踹得我直不起腰:“彩礼钱是给我娶媳妇用的,想要回去,做梦!”
重活一世,我发誓绝不再做扶弟魔,要和三个小叔子把日子过好。
却被他们折腾得夜夜腰疼……
——
1975年初秋,小岗村。
田里稻穗低了头,正是农忙时节。
秋意坐在床边,孩子早就吃饱了,睡在一旁。
可胸前那两雪白的蒲团还没得到纾解,洇湿了汗衫。
她实在涨得难受,拿起桌上的搪瓷缸子,纤白的手指轻轻揉捻,沉甸甸的樱桃尖就颤巍巍地吐着奶水。
秋意娇娇地喘息着。
突然,“咯吱”一声响,门被推开。
秋意诧异抬眼看去,对上一双深邃不见底的眸眼。
来人是她老公的弟弟魏伯江,也是她最大的小叔子。
男人刚从田里收完稻谷回来,皮肤被高悬的日头晒成古铜色,浑身都是精瘦的肌肉,眉眼像极了她死去的老公。
秋意注意到魏伯江的视线,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豹子落在她的身上!
她霎时间红透耳朵根,手忙脚乱低头系扣子遮掩胸前的高耸翘挺。
“老二,怎么这么早回来,我饭还没做哩……”
魏伯江背过身去,语气很差。
“做什么饭?家里能吃的东西,昨天不都让你搬回娘家了吗?”
秋意喉咙哽住。
突然想起昨天阿妈过来,跟她哭诉说家里没米了。
她当时就把家里仅剩的一点粮食全给了阿妈……
秋意愧疚又羞赧,不敢再看魏伯江:“我……去邻居家借点米回来……”
说着就匆忙下床快步出了门。
刚借到米,迎面走来一个大脸盘子的狡狯女人。
她一把拉住秋意:“秋意,阿妈跟你说,寡妇的名头不好听,你得趁现在年轻,早点改嫁……”
秋意看着阿妈孙小梅,她脸上都是殷切关心,似乎真是为了她好。
可她是重生来的。
上一世,弟弟要念书,母亲就撺掇着她去卖血换钱。
嫁了人,还要她刮光自家贴补娘家,她男人用命换来的抚恤金还没捂热,母亲就像嗅到腐臭的苍蝇一样围上来把钱哄走。
秋意忍不住驳回去:“妈,寡妇的名头不好听,你怎么也守了这么多年?”
“要改嫁你去改,我不改!”
孙小梅苦口婆心:“我不会害你,给你看了个好人家,保准不会让你吃亏。”
秋意知道,她所谓的好人家,就是隔壁村那个老光棍刘驼子。
秋意出门老遇上他,每次色眯眯盯着她流哈喇子。
“你弟弟是咱家里唯一的男丁,要钱娶媳妇传宗接代,你嫁过去换彩礼给弟弟,娘家永远都是你的依仗啊!”
上辈子,孙小梅也是这些花言巧语。
她卖给刘驼子后,被折磨得浑身是伤,最后染上脏病凄惨死去……
回娘家时,阿妈和弟弟却不愿意救她。
如噩梦般地回忆历历在目。
秋意手指指尖嵌进肉里,忍下心痛发狠推开孙小梅:“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接着捂住耳朵,隔绝身后孙小梅的骂声,匆匆去了邻居家借米和菜。
做饭时,她看着半搪瓷缸的乳汁觉得倒掉可惜,就一股脑倒进了粥里。
日头落山,三个小叔子都农忙回了家。
这三个小叔子一个强壮,一个聪明,一个歌声如天籁。
秋意知道上一世自己死后,三个小叔子外出闯荡,一个成为军队首长,一个成为商界大佬,最小的那个成为炙手可热的大歌唱家。
秋意笑意盈盈,端上粥和咸菜招呼着:“回来了,快来吃饭。”
三兄弟听到这话,像是看什么妖怪一样看着秋意。
最小的小叔子魏季江更是出言讥讽:“平时家里一粒米都要搜刮给娘家,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秋意被说得他说得面色一赧。
见她这幅模样。
老二魏伯江冷哼一声,把筷子往桌上一放:“突然对我们这么好,还是想把我们家房子给你弟弟吧!”
老三魏叔江当即笑着拿出早就收拾好的包裹:“正好,我给你东西收拾好了,你回你的娘家去,我们一刀两断!”
老四魏季江也恨恨看着秋意:“孩子留下,那是大哥的种,我们会把他养大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