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她的床边坐下,又道:“萧宴之烛,你能保住一条命已经不错了,还挑三拣四,你以为你现在还是祁国首富的女儿?”被子里的人似转了个身,却并未作答。“若不是你父亲对本王有恩,你当本王愿意管你?将你贬为奴籍,是陛下的旨意,可起码你还能有口饱饭吃!想想你父亲,你兄长,他们被流放边疆做苦役,风藏露宿,食不果腹,你该庆幸你如今的处境!”话落,被子轻微抖动起来,该是她又哭了,只是不敢苦出声。“念着恩情,也本该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但你父亲‘卖国’这罪名非同小可,本王只能按规矩让你在府里当个丫鬟,否则传出去对你我皆是不利的。虽
腊尽春来,红情绿意。
春风吹进晏王府后院,吹落满树桃花,零零星星洒在廊下,和着屋内断断续续的啜泣声,透着春的娇气。
晏王云绾儿立于门前,皱着眉,驻足听了半晌才伸手推门进去。
听见动静,那啜泣的少女立马止了哭声。房间不大,充斥着一股霉味,仅有的一扇窗还紧紧的关着。她躺在床上,随着他的走近拉紧了被子将自己裹在里面,严严实实的。
“听下人说,你在绝食抵抗?”
他在她的床边坐下,又道:“萧宴之烛,你能保住一条命已经不错了,还挑三拣四,你以为你现在还是祁国首富的女儿?”
被子里的人似转了个身,却并未作答。
“若不是你父亲对本王有恩,你当本王愿意管你?将你贬为奴籍,是陛下的旨意,可起码你还能有口饱饭吃!想想你父亲,你兄长,他们被流放边疆做苦役,风藏露宿,食不果腹,你该庆幸你如今的处境!”
话落,被子轻微抖动起来,该是她又哭了,只是不敢苦出声。
“念着恩情,也本该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但你父亲‘卖国’这罪名非同小可,本王只能按规矩让你在府里当个丫鬟,否则传出去对你我皆是不利的。虽不能锦衣玉食,但保你平安,本王还是能做到的!”
只听被子里传出几声呜咽,紧接着被子被掀开,萧宴之烛露出脸,对他吼了一句,“我父亲没有卖国——!”
云绾儿愣住,仔细看着她,眉目紧锁。却不是惊诧她说的话,而是诧异于她及其难看的脸色,以及脸上,脖子上那些奇怪的红点子。
“你这是怎么了?”
萧宴之烛嘴角一扁,委屈极了,“我好饿…难受……”
“现在知道饿了?”
“那些糟糠玩意儿…我吃不惯…一吃下去就吐出来了……”她越说越委屈,眼泪跟珍珠似的,又大又圆。
“糟糠玩意儿?你未免也太不知好歹!”云绾儿露出不悦的神情,她来了府中两天,闹了两天脾气,她如今是什么境地难道自己不知道?
“本王特意吩咐过给你的吃食要比府中其他丫鬟好一些,何况,即便本王府中其他丫鬟的伙食也比普通百姓好上百倍,你究竟是有多金贵?”
只听容烛落哭的更凶,说:“我也知道我如今寄人篱下不该挑剔…可是我真的吃不下去,吃到胃里它自己就吐出来了…我平时全都是吃江南名厨用最新鲜最顶级的食材做的饭菜…我…也不想这样……”
云绾儿听着,攒紧拳头。
“那你脸上脖子上这些红点是什么?!”
“那些衣服布料太粗糙…我穿不惯…过,过敏。我从小到大只穿鄂云锦…”
“鄂云锦!”云绾儿听着不由嗤笑出声,“那锦缎十两金一匹,你……”
云绾儿将拳握的更紧了些,咯吱作响的。虽心有不悦,但对萧宴之烛这情况也能理解。
首富之女自然金贵些,那容阐方对这个女儿也是当宝贝一样供着,锦衣玉食怕是过得比宫中娘娘还要滋润些的。如今这般不习惯,自然也是在所难免。
又见她满头细汗,面色异红,似是发烧的模样,不觉放轻语气叹道:“你怎的能这般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