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宁闻庸离去的背影,江涟漪之满目复杂。皇帝逐渐年老,皇子夺位无外乎兵财权与民心。江家父母早亡,只余她一个孤女与义子,这偌大的家业,自是人人觊觎。今日清醒了再看,无论前世今生,宁闻庸想娶江涟漪之的目的显然不纯。七日后,长公主隆重举办赏花宴。还在赏花宴前一天给江涟漪之递了请帖。她推拒不得,只能应邀。长公主府,梅园中。小姐夫人们扎堆在这里。方雯华众星捧月般被一群人拥簇着投壶,明眸皓齿,光彩照人。她有着国色天香的相貌,出色的才华和家世。
宁闻庸一怔,没料到江涟漪之会拒绝。
他半响没了言语,随即皱起眉,起身道:“你再好好考虑考虑,七日之后,我等你的答复。”
看着宁闻庸离去的背影,江涟漪之满目复杂。
皇帝逐渐年老,皇子夺位无外乎兵财权与民心。
江家父母早亡,只余她一个孤女与义子,这偌大的家业,自是人人觊觎。
今日清醒了再看,无论前世今生,宁闻庸想娶江涟漪之的目的显然不纯。
七日后,长公主隆重举办赏花宴。
还在赏花宴前一天给江涟漪之递了请帖。
她推拒不得,只能应邀。
长公主府,梅园中。
小姐夫人们扎堆在这里。
方雯华众星捧月般被一群人拥簇着投壶,明眸皓齿,光彩照人。
她有着国色天香的相貌,出色的才华和家世。
不怪宁闻庸会为她而动心。
江涟漪之如是想着,忽然自嘲一笑。
她心里酸涩什么?前世对宁闻庸的情意,不是早在无尽孤独中消磨掉了吗?
突然,一名小姐讶异地看着江涟漪之:“这是哪家小姐,怎的没见过?”
“好像是皇商江家的孤女。”
闻言,那位小姐笑了起来:“怎么长公主的宴会,什么人都可以来的吗?”
这话一出,小姐们纷纷掩唇轻笑。
这些都是世家和官家的小姐,哪怕江家是皇商,她们也瞧不上商贾人家。
江涟漪之笑笑正要离去,便听方雯华不赞同地开口:“你们适可而止。”
说完,方雯华就朝着江涟漪之走来,将手上投壶的箭矢递给她:“你想玩吗?”
见此,江涟漪之猛地怔住,微微一笑:“谢过方小姐,我不会投壶,先告辞了。”
上辈子她与方雯华之间并无恩怨。
甚至方雯华还有些怜悯失去一切的,笼中鸟江涟漪之。
这一世江涟漪之虽无意与她交好,却也不会与她针锋相对。
江涟漪之离开梅园四处走了走,却不想遇上了宁闻庸。
“今日是第七日了。”他要一个答复。
“殿下请随我来。”
江涟漪之并未正面回答,还是将宁闻庸带去了诗会现场。
还未走近,就听得一道轻灵的嗓音响起。
“不知近水花先发,疑是经冬雪未销。”
如此应景诗意,在诗会中惊才绝艳,宁闻庸凝着方雯华的身影愣神。
江涟漪之看着他的侧脸猜想,或许前世,他就是这时对她动心的。
做完该做的事,江涟漪之自觉转身退场。
“江小姐!”
回过神的宁闻庸叫住了她,嘴唇轻抿:“答复。”
江涟漪之有些错愕:“殿下,漪之不能与这些小姐们相比,譬如才貌双全的方小姐,才与殿下天作之合。”
宁闻庸眸光微冷:“你想撮合我们?”
江涟漪之有些为难,总不好直白说是。
踟蹰之际,宁安长公主走了过来:“闻庸。”
宁闻庸和江涟漪之立刻拱手请安。
长公主看向江涟漪之,笑道:“本宫听说,江小姐正在和云庸议亲?”
“是……”
不等宁闻庸说完,江涟漪之抢声道:“民女并未与四皇子议亲。”
在二人诧异的注视下,她腰板笔直地扬声道:“民女出身不高,但绝不做妾。”
宁闻庸眼眸深了些许。
在四周一片阍然无声中,他沉沉开口:“那许你正妃之位,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