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蕴的耳边有一个声音一直吵。她不堪其扰的皱起眉,脑子里就像装满了浆糊,过了好久才清醒过来。桌上的烛火摇曳,站着一道声影。“水……水……”梁蕴虚弱的出声,此时对于水的渴望,胜过了一切。封惊云闻言,连忙去倒水。再次坐到床上将人扶起,将水喂到了她的唇边。梁蕴喝了一口,唇角刚湿润,水便被夺走了:“太医说了,你刚醒不宜喝太多水,你且忍忍……”封惊云将人再度放置床上,二人相顾无言。
封惊云扶起梁蕴威胁道:“梁蕴,本尊知道你能听见……你乖乖把药喝进去,从前种种本尊都不与你计较,你听见没有?”
他用勺子尧了一口递到嘴巴,药却顺着嘴角落了下来。
封惊云见状将碗中的药含入口中,这药尝起来苦涩无比,仿佛能把人的味蕾击溃。
药虽苦涩,却抵不得他内心之涩。
封惊云低下头攫住了她的唇,舌头撬她的贝齿,尽数将药渡了过去,微凉的触感让他一愣,唇齿相抵。
梁蕴下意识的抵挡着口中的苦涩,却发现怎么也无法将它推出去。
最后只能顺着喉咙,落了下去。
呼吸清浅,意识却陷入了一片黑暗。
封惊云见她喉间滚动,将她虚弱的身子抱入怀中,悬着的心这才终于放下了一点。
恍惚的不知过了多久,在永恒的黑暗里。
梁蕴的耳边有一个声音一直吵。
她不堪其扰的皱起眉,脑子里就像装满了浆糊,过了好久才清醒过来。
桌上的烛火摇曳,站着一道声影。
“水……水……”
梁蕴虚弱的出声,此时对于水的渴望,胜过了一切。
封惊云闻言,连忙去倒水。
再次坐到床上将人扶起,将水喂到了她的唇边。
梁蕴喝了一口,唇角刚湿润,水便被夺走了:“太医说了,你刚醒不宜喝太多水,你且忍忍……”
封惊云将人再度放置床上,二人相顾无言。
这时,宿红端来热好的薏米粥。
封惊云端起薏米粥,用勺子尧了一口粥递到了她的嘴边,轻声说道:“你才醒,喝点粥吧……”
梁蕴这时算是完全清醒了,心下一紧,看着封惊云伸过来的勺子,愣在原地。
从前他也是喂过自己喝药的,只是那都是在她上辈子,还年幼的时候……
封惊云眉间微皱,轻声诘问:“为何不吃,可是因为不喜欢?”
梁蕴连忙摇头,辩解道:“不……不是,我我可以自己来……”
梁蕴抬手想要接过,却被封惊云抓住手,不容置喙的说:“你乖乖喝掉,从前种种本尊便不与你计较……”
梁蕴点头如捣蒜,张口喝下。
一连半月,梁蕴都是封惊云亲自照看的,
这天封惊云不在,梁蕴好不容易在宿红的搀扶下,能出来见见外面的阳光了。
身后忽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却忽而一阵天旋地转之中,熟悉的海棠香传来,光影之中梁蕴再一次看清了封惊云的轮廓。
他一袭朝服,像是刚下朝回来。
封惊云冷声训斥道:“你可知你伤还未好,万一又裂开了怎么办?”
梁蕴在他视线落下来的时候,先一步垂下了头装鹌鹑。
封惊云又气又无奈的,将她放到屋内事先准备好的软垫上。
小小的梁瑞穿着绣着龙的银袍,穿过到庭院,飞奔来到屋内,手拿着着比他人还要大大的风筝,蹦蹦跳跳的来到梁蕴面前。
伸手就要抱抱:“阿姐……我好想你……你看……这是风筝?”
梁蕴许久不见弟弟,想念的紧,看着小小的梁瑞,下意识的就要起身抱他,却被封惊云捷足先登。
封惊云对阿瑞说:“还记得我昨日说的吗?”
梁瑞懵懂的大眼点点头,笑着答道:“千岁,我记得……”
梁蕴看着空空如也的怀抱,不满的看着梁瑞。
这时,梁瑞将手中的风筝低了过来:“阿姐,生辰礼……”
梁蕴怔愣的接过风筝,看向封惊云,阿瑞此时能来定是封惊云授意的,一时之间百感交集,不知如何表达。
这时,封惊云轻声吩咐宿红说道:“带小蕴,下去好好梳洗一翻,今日宫中设宴举办她及笄的相关事宜。”
宿红闻言点点头。
傍晚,月色皎皎
皇宫内。
昭阳殿。
太后的偏殿内。
阿瑞坐在主位上,封惊云坐在边上,他的旁边赫然坐着的是梁素玉。
不知为何,梁蕴在看见这一世梁素玉坐在他边上的时候,心似乎比从前跟痛了。
心底酸楚无限蔓延,眼眶有些湿润。
她原本以为这些日子,封惊云至少会是有一点点的喜欢她……
梁蕴只觉心脏仿佛豁了个口,冷风倒灌。
看着桌上的浊酒一饮而尽,一杯,一杯……
腥辣入喉,却不解愁
不多时,梁蕴的脸上就泛起酡红。
梁蕴内心惆怅无比,她压下舌尖的涩意想,多想质问封惊云。
“这段时间他们的朝夕相处与他而言究竟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