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莞算完最后一本账,忍不住伸了一个懒腰,颈椎酸疼。活动了一下坚硬的手指,谢莞示意西棠把算出来的账本拿上,去找范氏对账:“娘,账都算好了,你看看开支可有出入?”范氏太阳穴两边贴着膏药,生怕别人不知道她身子不适。药膏味道有点浓,还有点刺鼻。谢莞仿佛没闻到,眉头都没皱一下,扶着范氏坐起来,还在她背后垫了一个靠枕让她靠着舒服一点,瞧着十分孝顺的样子。范氏坐好后,这才半眯着眼,看她算出来的账目:“这么快就算好了?”
谢莞算完最后一本账,忍不住伸了一个懒腰,颈椎酸疼。
活动了一下坚硬的手指,谢莞示意西棠把算出来的账本拿上,去找范氏对账:“娘,账都算好了,你看看开支可有出入?”
范氏太阳穴两边贴着膏药,生怕别人不知道她身子不适。
药膏味道有点浓,还有点刺鼻。
谢莞仿佛没闻到,眉头都没皱一下,扶着范氏坐起来,还在她背后垫了一个靠枕让她靠着舒服一点,瞧着十分孝顺的样子。
范氏坐好后,这才半眯着眼,看她算出来的账目:“这么快就算好了?”
“怕账目有问题耽误事,连饭都胡乱扒拉几口才算出来,手都酸了!”谢莞卖惨。
范氏:“......”
范氏一脸自责:“唉,都是娘身体不好,否则也不会让你受累,莞莞辛苦了。”
“能为娘分忧,不苦。”谢莞是会说话的。
“娘,你看看数目对不对?”谢莞指着最后的结果。
“没错,是这么多。”范氏一看,数目一模一样。
账房先生给出的也是这个数目,半年就花费快三千两银子,偌大的国公府,真是能花钱。
难怪她的嫁妆银子用的快,府上的那点收入,根本不够支出的。
“儿媳又抽空算了一下去年下半年的账,若是今年下半年也按照去年的开支,算起来也要三千两左右,毕竟冬日寒冷,每年冬天的炭火都要不少银子。”
“行,你看着安排。”范氏一想到自己省了三千两银子,窃喜。
谢莞含笑点头有:“那好,就按照去年的安排,马上要准备秋冬的衣裙,明日便让布庄送些时兴的料子来府上,娘多挑选一些。”
“娘还有不少衣服,不费这个银子。”才怪!
“人要衣装,佛要金装,娘堂堂一个国公夫人,怎么可能不需要衣服,还要好料子,多做几套,免得穿旧衣被人笑话。”谢莞劝说。
想着不花自己的银子,范氏暗爽的笑了:“莞莞说的也是,那就听你的,多做几套好的。”
以前是她自己掏钱,现在有人花钱,她不多要tຊ几套新衣服怎么行。
谢莞言语劝说好几句,哄得范氏松口,见她她磨蹭不走,范氏问:“还有事?”
谢莞尴尬一笑:“娘,你只给我开支的账本,没给儿媳库房的钥匙,没银子怎么开支出去?”
范氏:“......”
库房要是有银子,我还让你管家?
谢莞假装看不见范氏错愕的表情,保证道:“三千两,多退少补,娘放心,儿媳绝不藏私,每一笔支出都记在账上。”
“唉......哟......头疼!”范氏在心里骂娘,她怎么好意思还没干活就要钱?
谢莞假装没看出范氏装病的样子,着急道:“西棠,快,拿着国公府的帖子去请太医来看看......”
范氏一想到让太医跑一趟车马费就要二十两,她心疼。
真是败家玩意,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
太医一来,她什么病痛没有,还怎么装病?
范氏立马阻止:“别......别去。”
“娘不能讳病忌医啊!”谢莞给西棠使了一个眼色,西棠腿脚麻利,让人去请了太医来,范氏脸色当场就不好了。
太医一看,没什么大碍,敷衍的开了几副药。
谢莞关心:“有劳太医,我娘她如何,没事吧?”
“国公夫人怕是有点暑热,其他并无大碍,好好休息即可。”
太医想说,这些夫人都是闲的,要不是有车马费,又是国公府得罪不起,不然还真不想大热天的跑一趟。
就知道装病瞎折腾,太医的命也是命啊!
“用不用什么人参,鹿茸吃吃啊?”谢莞开口:“太医手上可有百年人参,若是能吃,开几根个给我娘,身体要紧。”
太医还没摇头,生怕掏银子的范氏立马开口:“库房还有两支百年人参,吃那个就行!”
败家玩意,百年人参多贵啊,你掏钱吗?
还开几支。
她吃不起!
太医解释道:“人参不用,国公夫人注意防暑降温,好好休养几日即可。”
谢莞这才放心。
太医瞧着没他什么事,就要带着药童告辞。
谢莞道:“蔡嬷嬷送送太医。”
谁送谁出医药费。
蔡嬷嬷:“......”
范氏:“......”
燕国公府请了太医这事,很快崔逸也知道了,和叶嘉月说了一声,便回了侯府。
他回来也快,芝麻胡同距离国公府不远,马车也就两刻钟。
崔逸见了贴着膏药的范氏,关心道:“娘没事吧,儿子不孝,不能代替娘承受病痛。”
掏了二十两看病的范氏心在滴血,一想到一毛不拔的谢莞,她没好气道:“也不知道你娶的是什么妻子,竟然如此做派,简直不孝。”
崔逸一脸懵逼。
范氏对着儿子不吐不快,把谢莞抠门的事情声情并茂的告诉他,还不忘来一句:“你这段时间别搭理她,让她知道谁才是她的天。”
“是,儿子听母亲的。”
见他娘还面色不郁,崔逸继续骂:“她也太不孝了,娘让她管家是为了她好,如此不识好歹,等会儿子就去把人教训一顿给娘出气。”
范氏见儿子站在自己这边,心情好受了些:“要不是她还有点用,又是盛哥儿的生母,这样不孝的儿媳妇,就该休了。”
“娘说的极是。”崔逸也是这么想,手里抓着那么多银子,他都开口了都不答应,她一个人花得完吗?
还不如叶嘉月,她都说了,若是挣了大钱,给他买汗血宝马。
那可是日行千里的宝马,除了皇家有几匹,国公府也就去秦国公府有一匹,据说一匹十万黄金。
是其他人不想养吗?
这不是没银子?
果然,还是叶嘉月那女人对自己真心。
谢莞那女人,果然变心了。
崔逸宽慰:“娘放心,若是叶嘉月那边能成,以后也不用对谢莞客气,都是崔家的人了,容不得她作恶。”
范氏不放心的提醒:“你可得努力,别一个女人都搞不定。”
崔逸保证的点头:“娘放心,儿子不会让你失望。”
叶嘉月现在可是爱惨了自己。
不然也不会挣了大钱就给自己买汗血宝马。
她是真爱!
崔逸回府的事情,谢莞第一时间知晓,她无所谓。
反正她也不在乎什么好名声还是坏名声。
上辈子,范氏一口一个孝顺儿媳,一口一个好莞莞,把她的嫁妆银子哄了贴补国公府的大窟窿。
花着她的银子,还不把她当回事,她是真蠢。
崔逸也是一口一个好娘子,好卿卿,把她的金卷都骗了去。
最后却和叶嘉月那贱人享受荣华富贵,把她逼疯关在庄子上挨饿受冻,被下人磋磨。
这辈子她可没那么傻。
他们这对厚颜无耻的母子,别想花她一分钱。
至于他们手上的银子,谢莞也不打算放过。
反正她不挣,白不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