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就是这个样子。”观澜园里,魏珩一将一张画像拍在了顾玄霆面前,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我跟你说,这小丫头可是厉害的很。我那十几个保镖个个都是身上带着点儿功夫的壮汉啊,她那么一出手,也就三分钟吧,全给撂倒了。”魏珩一捧着杯热可可,绘声绘色地讲起了唐初七在盘山路上英勇救人的事迹,讲到后面,甚至还越发激动了起来。“呵。”沈澜背靠着沙发,“我听你这意思还挺惋惜的,怎么?被金刚芭比给救了,你这位魏家大少还想以身相许啊?”
“喏,就是这个样子。”
观澜园里,魏珩一将一张画像拍在了顾玄霆面前,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我跟你说,这小丫头可是厉害的很。我那十几个保镖个个都是身上带着点儿功夫的壮汉啊,她那么一出手,也就三分钟吧,全给撂倒了。”
魏珩一捧着杯热可可,绘声绘色地讲起了唐初七在盘山路上英勇救人的事迹,讲到后面,甚至还越发激动了起来。
“呵。”沈澜背靠着沙发,“我听你这意思还挺惋惜的,怎么?被金刚芭比给救了,你这位魏家大少还想以身相许啊?”
“哎呦,哪儿能啊。”魏珩一抿了口可可,笑着往沈澜身边凑,“咱们都认识多少年了,你还不了解我?我喜欢的可一向是肤白貌美大长腿的那款。”
“至于那小丫头,五官长的是不错,可架不住她长的黑呀。昨天晚上要不是有车灯在哪儿照着,我都要以为遇上阿飘了呢。”
沈澜冷哼了一声,将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转身去了一楼的客房补眠。
魏珩一撇了撇嘴没再多说,而是扭头去看顾玄霆,“对了,她昨天还给了我一个电话号码,说是让我帮她留意鬼参,要是有消息就打这个电话。”
顾玄霆朝身边的助理招了招手,示意他去查,嘴上却是在继续盘问魏珩一。
“她没说要鬼参干什么?”
“没说啊,这电话号码都是她直接塞给我的。”魏珩一耸了耸肩,“那姑娘行事的风格,倒不像是哪个世家培养出来的,有股野蛮生长的疯劲儿。”
“你说她昨天是上了一个男人的车,看清那男人的脸了吗?”
魏珩一摇头,“他停车的位置选的很好,在帝阁门口一时就被一片树给挡住了。后来拦路的时候,他也是停在背光处,人也没下车。我只是能勉强分辨出性别,其他的什么都没看到。”
“要我说,你也是够有毅力的。这要是我,别说十年没找到人了,可能找个一两年找不着就放弃了。”
“对了,那个鬼参你真不准备分给那小妮子点儿啊?”魏珩一也不需要顾玄霆搭话,只是自顾自地说着,“我瞧那姑娘的样子应该也是很需要这东西。”
“我花钱买的东西为什么要分给她呢?”顾玄霆眼睛都没抬,只是淡淡地反问道,“价高者得,这是拍卖会的规矩。没拍到,是她的问题,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反正你不是也要报恩吗?”魏珩一将杯底的可可喝了个干净,又让佣人重新添了一杯,“分她一些鬼参岂不是正好?”
“我不会拿我爷爷的命开玩笑。”
“我不会用我妈妈的命做赌注。”同一时刻,唐初七面色严肃的跟褚云初说着跟顾玄霆相似的话,“她是我最后的亲人了,我不想也不能失去她。”
褚云初沉默着走到二楼走廊尽头的窗户前,久久不语。
刚刚,他给陈婉珍诊了一次脉,又有了些新的发现。
褚云初怀疑,唐家有人在不断给陈婉珍下毒,而这些毒药在她体内形成了一个诡异的平衡,虽不至于让陈婉珍死,却能让她一直备受煎熬,最后慢慢将身体拖垮而死。
在没有鬼参的情况下,他不是不能给陈婉珍解毒,可是要用的是以毒攻毒之法,过程凶险。
这个方法几乎是被唐初七一口回绝的。
不能看着唯一的亲人冒险!
这是一个褚云初完全没办法反驳的理由。
“还是那句话,要么找到在一个月之内找到鬼参,要么就以毒攻毒,否则你母亲活不过半年。”
褚云初看着窗外的目光有些阴沉,这是他三十几年人生里少有的、感觉到挫败的时刻。
要是他有足够的财力,就可以拍下鬼参,小姑娘也不用面临这样的选择了。
要是他能再早回来几年,或许就可以提前救下陈婉珍,小姑娘也不用……
“我知道了。”
唐初七垂着眼眸,敛去眼眸中的神色,语气平淡。
她也是个医术上的集大成者,她知道褚云初说的是实话——陈婉珍身上的毒,一个月之内要是不解,怕是有性命之忧。
“你之前不是在药材市场遇到了一个会医术的老者吗?”褚云初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自己手里那张药方,“他的医术远在我之上,你或许可以找他一试。”
唐初七点了点头,没说话。
呵,果然这事儿最后还是得靠自己。
“时间不早了,就不留你吃早饭了。”
唐初七说着,就进了陈婉珍的卧室,一点没有将褚云初送出门的意思。
褚云初看着被关起来的卧室门,一时竟说不出自己心里到底是庆幸唐初七有这个能力应付唐家人多一点,还是对唐初七太过随性的担忧多一点。
“七七,怎么了?”
陈婉珍见唐初七跟褚云初出去一趟之后再回来,脸色就不是很好看,心里也难免忐忑了起来。
“妈,我得跟你说件事。”唐初七随手拉了个椅子过来,在陈婉珍的床边坐下。
陈婉珍慈爱地看着她,笑着说:“嗯,你说,妈听着。”
“你中毒了,怀我之前就中了毒。”唐初七说完指了指自己脸上的胎记,“我脸上之所以有这个,就是胎毒造成的。”
陈婉珍听了唐初七的话有一瞬间的愣怔,随即苦笑了起来,“这些年,我自己也有所察觉的。自从你丢了之后,妈的身体就越来越不好,可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七七,就这么说吧,要是没有你,妈可能早就撑不住了。”
“不过,现在都无所谓了。”陈婉珍抬起手,抚摸着唐初七的鬓角,眼中都是慈爱,“妈妈终于又重新见到你了,就什么遗憾都没有了。要是能撑到这块胎记去掉的时候,妈妈就算是死也值了。”
唐初七听的分明,陈婉珍这就是想要放弃治疗的意思。
“妈,你这毒誓能解,给我些时间,好吗?”
唐初七这话说得生涩而别扭,但陈婉珍听的心里却是暖洋洋的。
她知道,这是女儿想让她活下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