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翡翠项链是帝阁今晚的拍卖品吧?”唐初七含笑看着唐悦清,伸手摘了下来。“水头倒是不错,难得一见的玻璃种,颜色也还不错,没有瑕疵,就是这个雕刻师的手艺不行,而且这款翡翠应该更适合雕成佛像的。”唐初七摇了摇头,又将挂件扔回了唐悦清怀里,“不过,这东西可不值一千万,给你花钱的那位大概也就是个什么都不会的草包!”饶是被骂的有些麻木了,程逸宸还是接受不了这样的羞辱。程逸宸上学时候的成绩虽然算不得特别好,但也是实打实凭着自己的努力考上了国内的顶尖学府的,被骂草包这事儿是他二十几年的人生里从未有过的。
“够了!”
在一旁听完全程的唐国涛终于还是拍了桌子。
“你这个孽女!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想把做下的丑事泼到往你妹妹身上吗?”唐国涛平日里很是宠爱唐悦清这个女儿,最是听不得有人说她的半句坏话,此时更是直接暴起,抬起巴掌就准备朝唐初七脸上打去。
“啪!”
唐初七坐在沙发上根本就没动,却不想一直在她身边喝粥看戏的陈婉珍突然暴起,一巴掌打在了唐国涛脸上。
巴掌打在脸上发出了清脆而嘹亮的声响,甚至在整个屋子里发出阵阵回响。
唐国涛的左脸瞬间肿的老高,甚至将眼睛都挤成了一条缝。
“唐国涛!”陈婉珍此时脸色阴沉,就像是一只护犊子的母兽,死死地盯着要害自己孩子的敌人,“这世上有许多人可以伤害七七,但你绝对是最没有资格的那一个!”
“唐家还能有如今的荣耀,你还能有如今的体面都是因为七七!”陈婉珍看着唐国涛,一字一顿地说道:“唐国涛,我希望你还有点儿自知之明!”
唐初七看着陈婉珍的背影,一时有些愣怔。
这就是有母亲护着的感觉吗?真好!
唐初七从刘婶手上接过医药箱,又将陈婉珍拉到自己身边的沙发上坐下。
唐初七一边给陈婉珍手上揉着药酒,一边说:“这事儿我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孰是孰非的,大家都看的明白,我是不是泼脏水,大家心里都清楚。”
“今天,我就一句话撂在这儿了,想让我认下这个夜不归宿去外面勾搭男人的名声,行啊!那她唐悦清也别想逃!不就是想弄烂名声吗?好啊,那就大家一起烂!”
“姐姐,我知道你之前在外面受过许多苦,而我这个养女还占着你的位置受了爸妈二十年的宠爱,你心里不平衡。我跟你道歉,我也可以搬出去住,但是,但是姐姐,你可千万别做出什么伤害唐家名誉的事儿来!”
唐悦清见势头不对,一下子扑到唐初七的面前,语气哀求,神色悲戚。
“行啊,那你一会儿就去收拾东西走人吧。反正我这个名正言顺的唐家大小姐回来了,你这个假的也确实不应该再鸠占鹊巢了。”
唐初七扭头笑看着唐悦清,脸上的胎记显得狰狞可怖。
唐悦清被吓的“啊”了一声,又一下子向后跌坐在地上。
“悦清小姐!”徐嫂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跑出来,大叫着将唐悦清揽进怀里。
“啧,”唐初七看着徐嫂的动作,有些嫌弃,“寻常人都是对自己的亲生孩子好的跟个宝儿似的,这唐家的下人居然还能跟主人家的孩子像亲母女似的,还真是稀奇。”
说完,唐初七就将徐嫂推开,反手抓住了唐悦清的脖子,略微俯身看着她脖颈上的那条宝石项坠。
“唐初七,你干什么!”
“唐初七,你放手!”
唐国涛和程逸宸的声音在旁边相继响起,都是紧张感满满。
唐初七没理她们,只是盯着唐悦清的眼睛,“唐悦清,你去医院检查过眼睛吗?要不是个摆设的话,那大概就是瞎的吧?要不然你傍大款的眼神怎么能差成这样?”
“这条翡翠项链是帝阁今晚的拍卖品吧?”唐初七含笑看着唐悦清,伸手摘了下来。
“水头倒是不错,难得一见的玻璃种,颜色也还不错,没有瑕疵,就是这个雕刻师的手艺不行,而且这款翡翠应该更适合雕成佛像的。”
唐初七摇了摇头,又将挂件扔回了唐悦清怀里,“不过,这东西可不值一千万,给你花钱的那位大概也就是个什么都不会的草包!”
饶是被骂的有些麻木了,程逸宸还是接受不了这样的羞辱。
程逸宸上学时候的成绩虽然算不得特别好,但也是实打实凭着自己的努力考上了国内的顶尖学府的,被骂草包这事儿是他二十几年的人生里从未有过的。
“唐初七,你个学都上不好的废物丑八怪凭什么质疑别人的学问!”
“哼,连个上学都没上明白的废物都不如,那你算什么?废物丑八怪都看不起的垃圾吗?”
唐初七的嘴角带着抹冷笑,眉宇之间是毫不掩饰的厌恶,目光沉沉地看向唐悦清。
“我知道你是什么心思,无外乎是想在我这儿炫耀你有多得父亲的宠爱,又有个冤大头愿意为你一掷千金。”
唐初七捏着唐悦清的脸颊,微微俯身,同她脸贴着脸,语气森然,“一个是和养女纠缠不清的畜生,一个是戴着有色眼镜看人的垃圾,我根本就不在乎。”
唐初七这话虽说是在唐悦清耳边说的,但在此刻寂静无声的屋子里就显得格外清楚了。
事件中心的三个人面色各异,但都敢怒不敢言。而一旁的佣人则是都将头埋得极低,生怕因为听到不该听的东西被灭口。
只有褚云初在一边看的津津有味,还在唐初七推开唐悦清之后,很有眼色的递上了帕子。
唐初七看了眼一直在看热闹的褚云初,很是自然地说道:“来帮我妈瞧瞧,我怕她被这些人给气病喽。”
唐初七边擦手边往楼上走,还不忘招呼刘嫂给自己盛碗粥垫垫肚子。
褚云初倒也没有因为唐初七的态度而生气,反而相当欣慰。
这唐家就是个龙潭虎穴,小丫头能自己立起来自然最好不过了。
而作为要被看诊的病人,陈婉珍也很应景地捂着自己的胸口,配合着自己女儿的话,“是得看看,我今天啊,被这些人气的心口疼。大夫,你得好好给我看看,我可不能现在就倒下,我还得长命百岁,熬死这些短命鬼呢!”
陈婉珍就这么一路絮絮叨叨地拉着褚云初上了楼,直把楼下的唐国涛气的半死。
“唐伯父,我就先走了。”程逸宸这时候也觉出来尴尬了。
他现在是恨不得拍死几十分钟之前的那个自己,干什么不早点儿走,在这儿受了一肚子气不说,还什么好都没讨到!
唐国涛摆了摆手,“回去吧。跟你父亲说,过两天我上门去跟他商量你和悦清的婚事。你们俩还是早点儿定下来的好。”
程逸宸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有些微妙了。
之前他虽然说是不在意外面的那些人传的闲话,可是这话从自家人嘴里说出来可就不一样了。
只看唐初七那个信誓旦旦的样子,还有唐国涛父女两个一点儿都没有反驳的样子,程逸宸就很难说服自己什么都不信。
要是真的清清白白,怎么可能不为自己辩驳呢?
百转千回的想了这么多,程逸宸却是什么都没说,只是随口应了下来,心里却是打定主意要回去和父亲好好商量商量再调查一番。
唐家的客厅里,一场闹剧就这样落下了帷幕,但另一个地方,关于唐初七的话题尚未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