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换衣服啊,我已经怎么了?”许云慈无辜道,“只是在门口撞见她,她向我说了你二人的事情,又央求我成全你们。你看,我衣服都还没换。”“不可能,你胡说八道!明明是你叫她来的,是你!你要和她在这落风轩内厮混!”许云慈失笑,道:“我一直跟在小王爷身边,她又在家主院子里,怎么叫她来。”“而且,她还给我看了你们的订情信物。”刘钰闻言从怀里拿出一枚玉佩展示在众人面前,道:“公子,这是你给我的玉佩啊。”
过了不久,果然见许云辰带着浩浩荡荡一帮人赶到落风轩,看着落风轩紧闭的大门,许云辰冷笑一声,看你今后还不身败名裂。
许云辰刚一推开落风轩的门,黑暗中就有人过来将他抱住了,一个劲儿地喊着“辰儿”。
被人抱了好一会儿许云辰才反应过来,用力去推却没能把人推开。
“住手!放开!”许文玥接过下人递来的灯笼,看清了是怎么回事后大声喝道,刘钰这才把人放开。
待看清人后,许文玥问道:“你为何会在这里?”还叫辰儿。
看着许云辰身后一帮人,刘钰闭了闭眼定下心神,道:“大人,我与小公子情投意合,公子约我今晚在这相见,还望大人成全。”
“你胡说!”许云辰上前揪住她的衣襟,气急败坏道,“许云慈人呢?”
“弟弟是在找我吗?”
看着突然从人群后出现,完好无损的许云慈,许云辰面目狰狞,“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不是已经……”
“我回来换衣服啊,我已经怎么了?”许云慈无辜道,“只是在门口撞见她,她向我说了你二人的事情,又央求我成全你们。你看,我衣服都还没换。”
“不可能,你胡说八道!明明是你叫她来的,是你!你要和她在这落风轩内厮混!”
许云慈失笑,道:“我一直跟在小王爷身边,她又在家主院子里,怎么叫她来。”
“而且,她还给我看了你们的订情信物。”
刘钰闻言从怀里拿出一枚玉佩展示在众人面前,道:“公子,这是你给我的玉佩啊。”
看着那枚玉佩,确实是自己常戴的,只不过那是为了让刘钰配合才送给她的甜头。
刘钰继续道:“那边的秋千上,还有公子你今日落下的帕子。”
一旁的容成黎示意下人,下人便走到不远的秋千上,果然见有一方帕子在上面。
容成黎接过下人递来的手帕,手帕上绣的是一树梅花,还有淡淡的梅花香,熟悉的人一看便知是许云辰常用的款式。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许云辰一个劲地上前去踢打刘钰,又被身旁的苏秀成拉着,“辰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啪!啪!啪!容成黎突然鼓掌,大声笑道:“看来弟弟与这位姑娘果然是真爱,是不是担心尚书大人不同意,才叫大家一起来见证。”
不等许云辰答话,许云慈便向容成黎道:“君子好成人之美,不如小王爷做主,今日就成全弟弟一桩好姻缘。”
“落风轩空着也是空着,便当是我的心意送给弟弟了。”
带来的一帮人全都看向自己,许云辰深吸了一口气,若是认下,自己就要被迫嫁给一个下人。若是不认,那么自己让刘钰到落风轩等着,又在之后带人过来,要做什么昭然若揭。
可证据在前,由不得他不认。
许云辰扯着嘴角,强笑道:“是,我与她情投意合,还望母亲成全。”
“这,这事……”从头再议还没说出口,就被容成黎打断。容成黎拍了拍她肩膀,大声笑道:“恭喜大人,贺喜大人。”
一旁的其他官员极会察言观色,虽然心里明白是许云辰设计却被人摆了一道,但这事没有明明白白捅出来,便只当是尚书府小公子拿众人来强迫许文玥同意自己和下人的私情。见容成黎带头,便也一起向许文玥道喜。
许云辰看着笑吟吟的许云慈,心里愤恨咬牙切齿,却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看了一出好戏,容成黎也不欲久留,便找个借口拉着许云慈离开了。
容成黎走后,其他宾客也相继散去,最后便只剩下吏部尚书盛玉华、户部尚书孙欣和兵部尚书周书良。见人都走后,许文玥便带着几位大人和许云逸进了书房。
许文玥和孙欣对视一眼,便直接道出今日的目的:“各位大人,想必大家都已经知道陛下派太女和恭平王调查各部用度及账册之事,前些日子吴月君出了这么一回事又没有半点风声,只怕陛下已经有所怀疑。”
孙欣在一旁附和,“没错,虽说各部账户明面上看不出错,但难保陛下不会查下去。”
周书良见她二人像是商量过似的,便问:“许大人和孙大人可是有什么主意?”
许文玥看了一眼许云逸,许云逸会意,道:“我这里倒是有一个主意。便是将这小王爷拉入伙,为我们所用。”
盛玉华面露不解,“她可是皇上亲侄女,如何能与我们……”同流合污。
同流合污四个字没有说出口,但所有人都明白盛玉华想说什么,只见许云逸轻笑道:“虽说是皇上亲侄女,但并不被皇上重用。且你看她游手好闲,若是做出什么纨绔之事来也并不奇怪。”
“像她说的,人的欲望是无穷无尽的,一个认为可以贪小恩小惠的人,我不信她能忍得住更多的甜头。”
见其他人快要被说服,许云逸又慢悠悠道:“而且将她拉入伙后,不仅可以向太女和恭平王打听进展,还可以为我们做遮掩,届时大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她若是敢把我们捅出来,那么她也逃不掉。”
略微思索了一儿,周书良拍手称赞,“好主意。”
“盛大人意下如何?”
“可。”
等许文玥和几位大人谈完又把人送走,许云辰这才到书房内,见到许文玥后就直扑到她怀里,哭诉道:“母亲,我不要嫁给一个下人。”
许文玥把她拉开,“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云辰断断续续讲个了大概,不仅没等来许文玥的安慰,却反倒被她打了一巴掌。
“目光短浅,你整日就只知道男子的这些小家子事。若是你成了才真是坏我好事。”
许云逸看了一旁哭哭啼啼的弟弟一眼,心生一计,“母亲,我看那小王爷颇为宠爱夫郎,若是从许云慈处下手也未尝不可。”
“不错。”
回程的马车上,许云慈便将事情一一告知了容成黎,容成黎让他靠在自己肩上,揽住他的腰,问道:“当时害不害怕?”
“不怕,”想想又补充,“若是妻主在就更好了。”
犹豫了一会,许云慈直起身来,道:“今日倒给我的酒水,没有再倒给其他人,只我一人喝。”
今晚一直没见许云慈有什么不良反应,容成黎也没往那方面想,这会儿也警惕起来,握着他的两边肩膀细细揣摩他的脸色,“你身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许云慈把她的双手拿下来握在手里,安慰道:“我百毒不侵,不管是寻常蒙汗药,还是致命毒药,都对我不起作用。”
这下容成黎也意外,“怎么回事?没听你说过。”
“是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先前在晖和寺的时候被蛇咬过,所有人都以为我要死,没想到却是一点事都没有,后来看了大夫才知道的。”
容成黎舒了一口气,听他说被蛇咬的时候还真是吓了一跳。伸手捏了捏他的脸,容成黎笑道:“那多好,说明上天偏爱我们绵绵。”
容成黎总是格外爱捏他的脸,白嫩光滑,手感十足的好,一时没忍住又揉了揉。许云慈也不反抗,任由她揉了好一会,才将她的手拿下来。
“我瞧着,母亲她们好像很巴结你。”
脸捏不成,容成黎就改捏手,在他手指指腹一一捏过,容成黎才道:“是啊,不出意外的话,就快要抛橄榄枝了。”
“橄榄枝是什么?”
“呃……,”容成黎还真被问住了,思考了好一会才道,“就是一种树枝,抛橄榄枝就是向他人示好的意思。”
“不过我倒是想知道,若是你母亲犯了罪,你会怎么做?”
许云慈摇摇头,“不会怎么做,犯了罪就要接受律法的处置。你放心,我不会要求你帮她求情的。”
这人还真是明目张胆地偏爱自己,许文玥犯了罪就应该按律法处置,若是自己却是有苦衷不得已为之。
容成黎突然上前咬了他下唇一口。
她这突如其来的亲昵许云慈还是不太适应,刻意去忽略容成黎极为炽热的目光,许云慈道:“可是要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没事,不用太担心。不过可能需要你帮演几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