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曌,那些我们相处的点点滴滴……你都忘了吗?”她睁开双眸,眸色通红,直直的盯着容曌。容曌看着流棠悲戚的模样,他的心中泛起阵阵闷痛。他的脑海里缺还是想不起他和流棠的一切。她说的片段似乎曾在识海中飘过,他刚想抓住,一股刺痛陡然传来。容曌不愿多想,狼狈的转过头去。良久,他声音嘶哑:“那为什么,我以前从未听你提过。”流棠的心颤了颤。容曌话中的质问清晰明了。她咽下喉咙间翻涌的情绪,轻声回应:“我也不知百年前救了你的竟是紫棠。”
紫棠的话回荡在她的耳畔。
原本靠药丸压制住的痛楚,在此刻翻涌而上。
流棠抬手紧捂住胸口,往后踉跄一步被浮玉接住。
浮玉将流棠扶着坐下,他从药瓶中取出药丸递给了流棠。
流棠接过一口吞进,魂魄和灵髓的灼烧感有所减轻。
她站起身来和浮玉一同往花药宫走去。
才走到一半,容曌就踏着风站在不远处。
“浮玉药君,我有事与流棠说。”
容曌声音淡淡,不辨喜怒。
流棠向浮玉投去一个安心的目光,浮玉点头后便御风飞走了。
她一抬头,容曌冷峻的面容映入眼帘:“流棠,三生石上的字究竟是怎么回事?”
流棠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攥紧,她不知该如何再和他相处。
容曌向她走来,冷声质问:“为什么我会划不掉那两个名字?”
流棠闭眼遮去眼眶里的滚烫,哑声道。
“那名字是当年飞升上天界,你握着我的手一笔一划刻上去的。”
“容曌,那些我们相处的点点滴滴……你都忘了吗?”
她睁开双眸,眸色通红,直直的盯着容曌。
容曌看着流棠悲戚的模样,他的心中泛起阵阵闷痛。
他的脑海里缺还是想不起他和流棠的一切。
她说的片段似乎曾在识海中飘过,他刚想抓住,一股刺痛陡然传来。
容曌不愿多想,狼狈的转过头去。
良久,他声音嘶哑:“那为什么,我以前从未听你提过。”
流棠的心颤了颤。
容曌话中的质问清晰明了。
她咽下喉咙间翻涌的情绪,轻声回应:“我也不知百年前救了你的竟是紫棠。”
“你也从未提过紫棠,不是吗?”
扔下这句话,流棠强撑着挺直着脊背向前走去。
容曌的声音陡然在背后响起:“刚好,省的你说我对不起你。”
流棠的背影一顿,随即消失在容曌的眼前。
蒲药宫,烛火微明。
容曌最后那句话,钝刀般捅穿了她的心。
情绪牵动着心脏,流棠没忍住,一口血咳了出来,染红了雪白的帷幔。
雪白混着鲜血,在风中摇曳,那么刺目。
流棠双眸紧闭,僵硬了许久。
她心中漫起大雨,心湖湿漉漉的泛起漫天大雾。
流棠觉得全身仿佛被抽去了力气,整个人直直摔在了地上。
她自嘲的勾了勾唇角,敛去眼角的酸涩,就这么在冰凉的地上蜷缩着。
翌日清晨,仙鹤震动着翅膀,齐齐高飞。
月老风风火火的御风而来,甫一走近蒲药宫就开始喊着。
“流棠丫头!”
月老见没人应答,但她的气息尚在,便走了进去。
一进屋就看见了躺在地上的流棠,他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世界上的痴男怨女啊,究竟要如何才肯醒悟。”
他的呢喃消散在风中,无人听见。
流棠悠悠转醒,这才看淸眼前站着的,正事一脸和蔼的月老。
“月老爷爷……”你怎么在这?
月老捋了捋他的雪白长胡,笑的爽朗。
“小丫头,本君掐指一算为你寻得了家人。”
迎着流棠疑惑的视线,他放轻了声音。
“他在火神宫等着呢,你要过去看看吗?”
流棠眼睫颤了颤,她盼了千年的家人,当然想去看!
可转念想起自己时日无多,又迟疑了。
就算见到了家人,那又怎么样呢?她马上就要死了。
倒不如让他以为自己找错了,也好过刚相认就经历生离死别。
那般未免太过残忍。
流棠咽下喉间的苦涩,良久后哽咽着说:“还是tຊ……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