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我虽为掌管三界情爱的月老,却也只是按照天意而为。”“老夫啊……可做不了天意的主。”流棠听罢心情黯然,拱手以示离开。月老看着流棠远去的背影,长叹一口气。仙宫中,钟声清脆,在耳畔萦绕。那是有大喜将至时才会敲响的钟声。一堆仙娥捧着果盘往神木殿走去。“容曌战神竟然要娶妻了。”一个仙娥惊讶的感叹。“对啊,妻子还是一株寒冰玉兰。”“据说是因为百年前为救战神挡下了红莲业火,最后灵气枯竭,不得已化为了原型。”
刹那间流棠心中一片萧索,浑浑噩噩的走出了神木殿。
不知怎的,竟来到诛仙台旁。
诛仙台中不断向上翻涌的戾气如刀般割着流棠的身躯。
流棠心如枯木,一时不免觉得自己可悲极了。
千年来如同玩物般,确实可笑到还不如一死了之。
可转念一想,即使往事暗沉,但来日未必。
她刚想离开,背后便传来一阵猛力。
流棠刚想回头,却只闻到一股玉兰的味道,整个人便直直跌入诛仙台。
流棠在罡风的撕扯下,神志逐渐消弭。
在一阵冲天的戾气快要将流棠撕碎时,一道黑影转瞬即来,将流棠猛地拉了出来。
“你想死别选诛仙台!”容曌大吼。
流棠被扔在地上,浑身伤痕累累。
容曌的手臂上也布满了灼伤的痕迹。
“你说为我好,做的事情却是在毁我。”
“你明知诛仙台是我在看守,还来这里自寻短见,你居心何在!”
容曌怒气冲冲的看向流棠。
流棠喘着粗气,费力的抬起头看向容曌。
她往前爬去,用力抓住了容曌的衣角:“阿曌,我没有……”是别人推的我!
容曌眼眸满是狠厉:“往后好自为之!”
说罢便不耐烦的将流棠一把踢开,转身消失在了诛仙台。
流棠全身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一种难言的痛苦向她席卷而来。
她忍着身上的剧痛挣扎着坐了起来,神情麻木。
她踉跄起身来到了仙界和人界接壤的地方。
流棠看着眼前大片的蒲公英,眉目间染上了一层茫然。
只见春风一吹,蒲公英们随风散开迫不及待的去往远方。
她忍不住想,若自己未生灵智,是不是也会如它们一般自由。
这时,假山石后忽然传来一阵“咕嘟咕嘟”的吞咽声。
流棠走到那定神一瞧,便看见了醉醺醺的月老。
她疑惑的看向月老:“月老爷爷,您怎么在这偷偷喝酒?”
月老仰头将最后一口酒饮尽,冲流棠和煦的笑着。
“赤日神君托我给他找亲妹妹。”
“老夫跟寻着气息来到了这,这不,找不到就愁的只能喝酒了。”
“小丫头,你又怎么在这里?”
流棠心中闪过惆怅,这是她和容曌初遇的地方……
月老一脸神秘的看向流棠。
“小丫头,千年来你寻着家人了吗?”
流棠苦tຊ涩的摇了摇头,沉默不语。
过了许久。
她斟酌再三,试探的问:“月老爷爷,你可以抽掉一个人的情丝吗?”
月老捋了捋雪白的胡子,乐呵呵的摇了摇头。
“一线姻缘皆源自一个情,可情之一事,最为难解。”
“老夫我虽为掌管三界情爱的月老,却也只是按照天意而为。”
“老夫啊……可做不了天意的主。”
流棠听罢心情黯然,拱手以示离开。
月老看着流棠远去的背影,长叹一口气。
仙宫中,钟声清脆,在耳畔萦绕。
那是有大喜将至时才会敲响的钟声。
一堆仙娥捧着果盘往神木殿走去。
“容曌战神竟然要娶妻了。”一个仙娥惊讶的感叹。
“对啊,妻子还是一株寒冰玉兰。”
“据说是因为百年前为救战神挡下了红莲业火,最后灵气枯竭,不得已化为了原型。”
“是啊,战神可是等了她足足百年,真是有情有义。”
这些话像珠子一般不断滚进了流棠的心里,刺的闷疼。
等等,救命之恩?不是她救了容曌吗?!
流棠呆怔了好一会,她还是不相信千年的情谊就这么烟消云散了。
但比起那个,她更想好好问问紫棠为何要冒领这救命之恩!
她化作一缕星光,来到了神木殿。
流棠刚想上前便碰到了一层结界,她的手瞬间被灼烧出了一个洞。
她向后一退,发现周围的仙君进去时毫无异样。
流棠焦急的想要闯进去,却被结界弹了出去。
她不顾周围人的异样,踉跄着站了起来。
神木殿旁仙人来往皆是祝贺容曌抱得佳人。
流棠在人群外双手紧掐掌心,望向人群中间。
似有感应般,容曌朝她投来了目光。
容曌声音冷冽,透过层层人海,直直砸向流棠的心。
“十日后,我将娶紫棠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