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醉欢看着狭窄的屋内就只有一架床,她的目光落向一旁身着官衣清贵至极的裴长策上。“我去别处住吧。”她轻声道。两人虽成婚多年,却从未同房共枕过。裴长策深邃的星眸幽幽抬来:“客栈厢房本就不多,你要去何处?”苏醉欢一时语塞。裴长策径直走到卧榻边,冷声道:“你就睡我身旁。”话落,他先一步躺在一侧,阖眼入睡。苏醉欢看着这一幕,心底说不出什么滋味。虽说白日劳累,可当躺在裴长策身边时,虽是合衣,她却怎么也睡不着,只觉心跳很快。
丫鬟还想说什么,裴长策已经走出院外。
“备马!”
他一声令下,下人们很快就准备好了。
裴长策骑上马背,似是想到什么。
他拉着缰绳调转方向,扬鞭朝着皇宫飞驰而去——!
……
苏醉欢到达洛城的时候,已是第二日清晨。
原本繁华的地方,如今一派凋零。
除了看守城门的士兵,达官显贵早已离开,只留下了苦不堪言的民众。
苏醉欢和父亲带着面巾走入其中,一路上哀鸿遍野,哭声一片。
“怕吗?”苏父目光落在苏醉欢身上,“此刻后悔,还来得及。”
苏醉欢闻言,摇了摇头:“是怕,但不后悔。”
昨日,她来洛城,是想逃离上京,放裴长策自由。
而今日,看着身患瘟疫的妇孺老人,她的心境变了。
她也想学父亲一样,治病救人,就算救不了,也能给这些人一些希望。
苏父欣慰地拍了拍苏醉欢的肩膀,笑着道:“不愧为我苏家儿女。”
一行人开始忙碌。
但因人手少,接连几日苏醉欢几乎不眠不休。
这日,苏醉欢好不容易小憩一会儿。
忽然厚重的城门“咣当”一声被人推开。
苏醉欢抬眼再看,蓦地一怔。
一群官兵并列两排站开,让出一条道来,黑纹官袍加身的医官们蒙着纱巾开始行动起来,而那领头之人,一身挺拔的官服熟悉又陌生。
裴长策远远就看到了一身狼狈的苏醉欢,他信步来到其面前。
刹那间,苏醉欢眼眶发热:“你怎么来了?”
“我受朝廷所托前来救助洛城子民。”
裴长策眉眼清冷,绕过苏醉欢,走向重病的灾民。
可在暗处,他紧绷的心弦才终于落下。
有了朝廷的御医和赈灾药物粮草。
苏醉欢和所有人都看到了希望。
救灾继续。
苏醉欢在一旁帮着医官,远远看着裴长策治病救人,尽心尽责的救助每一位灾民。
她才知道,裴长策没变,他还是那个温柔热忱的人。
忙到子夜,两人终于有了空闲。
坐在裴长策的身旁,她许久没有靠他那么近了。
苏醉欢踌躇片刻,忍不住小声问:“和离书你看了吗?”
裴长策按捺太阳穴的手顿了顿。
“等瘟疫结束再谈。”
苏醉欢闻言,愣了一下。
她本以为裴长策会立刻同意,没想到却……
数天后,春暖花开之时,瘟疫总算得到了的遏制。
所有人被安排在客栈好好休息一夜。
苏醉欢和裴长策是夫妻,自然待在同一间房。
夜色微凉。
苏醉欢看着狭窄的屋内就只有一架床,她的目光落向一旁身着官衣清贵至极的裴长策上。
“我去别处住吧。”她轻声道。
两人虽成婚多年,却从未同房共枕过。
裴长策深邃的星眸幽幽抬来:“客栈厢房本就不多,你要去何处?”
苏醉欢一时语塞。
裴长策径直走到卧榻边,冷声道:“你就睡我身旁。”
话落,他先一步躺在一侧,阖眼入睡。
苏醉欢看着这一幕,心底说不出什么滋味。
虽说白日劳累,可当躺在裴长策身边时,虽是合衣,她却怎么也睡不着,只觉心跳很快。
成婚七年,她还是个姑娘,从未与男子这般亲密。
天色微亮。
裴长策就起身拾起了的东西,离开房间。
苏醉欢睡眠浅,听到一点动静就醒了。
她知道裴长策不喜与自己一同出门,便等着他先行离开,才起身。
刚下楼,就听身旁的医官低声议论着:“听说丞相小姐也赶来赈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