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裴府又仅剩苏醉欢一人。她不习惯府邸的冷清,想走出去散散心。然而刚出院子,就见一小丫鬟拿着封信匆匆而来:“夫人,门口有人给了封信,说务必要交与姑爷。”苏醉欢闻言,伸手接过信。她一眼就瞧见了信面上的名字:顾晚晚!苏醉欢脸色徒然一变。这顾晚晚是宰相府的嫡小姐,是当年裴长策真正想娶之人。成婚七年,她原以为裴长策不会再和顾晚晚有所交集,怎料……莫名地恐慌和不安感再次袭上心头,苏醉欢忙喊了辆轿子进宫。
场面一时死寂。
苏醉欢只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呆愣在原地。
“这么多年惺惺作态,不腻吗?”
裴长策冷眸落在她身上,仿佛要将她看穿。
苏醉欢喉咙微涩,说不出一句话来。
成婚后,两人的关系就降至冰点,哪怕自己和父亲的一点关心在裴长策眼里也是另有所图。
裴长策见她不再说话,起身径直离开了书房。
清冷的夜里,苏醉欢一个站在书房孤寂异常。
许久,她才挪动了脚步,躬身捡起地上散落的如意糕和摔碎的瓷盘。
将书房清理干净后,方才离开。
走到西苑,皑皑白雪之中红梅开的正艳,苏醉欢喉中苦涩道:“元宵快乐。”
……
翌日天色未亮,裴长策出门去了太医院。
偌大的裴府又仅剩苏醉欢一人。
她不习惯府邸的冷清,想走出去散散心。
然而刚出院子,就见一小丫鬟拿着封信匆匆而来:“夫人,门口有人给了封信,说务必要交与姑爷。”
苏醉欢闻言,伸手接过信。
她一眼就瞧见了信面上的名字:顾晚晚!
苏醉欢脸色徒然一变。
这顾晚晚是宰相府的嫡小姐,是当年裴长策真正想娶之人。
成婚七年,她原以为裴长策不会再和顾晚晚有所交集,怎料……
莫名地恐慌和不安感再次袭上心头,苏醉欢忙喊了辆轿子进宫。
因苏父是前太医院御医之首,深得皇上赏识,因此准许其至亲家眷入宫。
来到太医院门口。
苏醉欢正要进入,忽然就听里面传来几位男子的调侃之声。
“长策,顾小姐总借丞相之口,指名召你过去诊治,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是啊,长策你风流倜傥,在家有贤妻,在外有红颜知己,这等福气真叫我等艳羡!”
“……”
苏醉欢听着这些话,看着不远处一脸冷峻没有反驳的裴长策,再也迈不动一步。
她转身想逃离此地,可还没走几步,就被叫住。
“苏小姐?!”
苏醉欢消瘦的身形僵住。
而这时,裴长策面色如冰,几步向她走来,将她拉至宫墙角落。
“你来此作何?”
苏醉欢听着他不带任何温度的声音,心尖一颤,而后将手上被攥出皱痕的书信轻轻递过去。
“有人送来一封信说务必要交与你。”
裴长策闻言,接过书信,只扫了一眼,便冷声道:“往后不要随便碰我的东西。”
苏醉欢心口徒然泛起凉意,却还是低低说了声:“好,我知道了。”
话落,见裴长策要离开,呼之欲出的不安感让苏醉欢叫住了他。
“你今日早些回府,别忘记我们的约言。”
她曾戏言说,成婚后裴长策便是有了家室,一切要以自己和家为重,不可晚归不能在外留宿……
若有特殊境况,也需先告知自己。
当时,裴长策答应了,这七年里也都做到了。
裴长策没有回答,只是掠过她走进太医院。
太医院里人影交错,再看不见他身影。
苏醉欢只得回裴宅。
这一天,她从未有过的难熬,脑海中都是顾晚晚的书信。
细想起来,自己从未给裴长策写过信,他也未曾给自己写过。
两人是夫妻,却不是相恋之人。
夜黑如墨,裴长策才归。
他清冷的脸色少有愁容,招来身边几位小厮嘱咐几句,又转头看向苏醉欢:“我今夜有事,不回来了。”
苏醉欢不由拉住了他的衣角:“这么晚,你要去何处?”
裴长策拧眉:“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