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谌揉了揉发闷的眉心,站起身开门走出了书房。却见门外的如意几乎成了一个血人,额上淌下的血和腿上的血将她染了个透。“你有何事?”顾景谌走上前去,如意宛如抓住了救命稻草。她死死抓住顾景谌的衣摆,因为长时间的磕头已经神志不清:“求王爷救救我家公主,她高烧多日,滴水未进,危在旦夕……”顾景谌闻言,神色一凛,立马赶到孤雁阁。当他推门走进去时,屋内一片漆黑,迎面还伴随浓烈的血腥气。
林稚月此话一出,宋凌臣惊的脸上失色。
“公主三思!”
顾景谌的脸色一下变得更加难看。
他从没想过逆来顺受的林稚月,竟然会反抗。
他剑眉紧锁,直直看着林稚月:“公主可想好了?当真要与本王和离?”
林稚月眼睫轻颤,嘴里止不住的发苦:“我想问王爷,你我成亲七载,王爷对我可曾有过半分喜欢?”
七年,就算的块冰川也该焐化了。
可下一刻,顾景谌毫不避讳的看着她凄楚的眼:“这七年,没有我的喜欢,你不也过的很好。”
林稚月心狠狠一颤,如石头般沉下去。
她慢慢低垂下眼眸,一字一句:“妾嫁入镇北王府,七年无子,已是失德。今自请下堂,求王爷成全。”
她说着,缓缓下拜。
看着林稚月低眉垂眼的模样,顾景谌眼里涌上一股怒火。
“够了!”他呵斥一声,“王妃林稚月扰乱后宅,禁足孤雁阁!”
说罢,他拂袖而去。
此时,一阵寒风袭来。
林稚月单薄的身体被吹的摇摇欲坠。
她抱歉的冲宋凌臣勾起一抹苦涩的笑:“让宋太医见笑了,时候不早了,宋太医请先回去歇息吧。”
宋凌臣担忧的看着林稚月:“公主,一定要保重身体。”
与此同时,梅苑。
富丽堂皇的屋子内,一阵刺耳的摔打声传来。
“废物!都是废物!你们不是说王爷不喜欢林稚月吗?为什么不和离?!”
江心白尖叫着将桌上华美的瓷器一扫而空。
她身旁跪了一圈瑟瑟发抖的丫鬟。
其中一个丫鬟大着胆子道:“小姐不必担忧,只要王爷的心还在您身上,这镇北王妃早晚是您。”
她说完,江心白狰狞的面孔似乎平静一二。
见状,其他丫鬟也跟着附和:“现在整个镇北王府的管家权都在小姐您手上,您何必把她一个徒有虚名的草包公主放在眼里。”
“对啊,来日方长,她一个病秧子,只要我们把宫里送来的药材全部拦下来,只怕过不了多久她自己就死了。”
丫鬟们你一言我一语,总算令江心白平静下来。
她坐回软榻,眼中闪着毒蛇样的光芒:“从今天起,不许给林稚月送一滴水米,至于宫里那些药材,直接收入库房!”
几日后。
宫中又悄然来人,借探望的名义去林稚月处取血。
看着源源不断淌出身体的鲜血,林稚月只觉视野越来越模糊,呼吸都困难。
等她再醒过来,耳边只有如意的哭声:“公主,都是奴婢不好……”
林稚月勉强扯出一个惨淡的笑:“是我命该如此……”
她本就是个炮灰女配的命数,怨不得谁。
因为长时间的断水断粮,如今又被放血。
林稚月当晚便发起高烧。
连着三天,直至昏迷。
如意看着危在旦夕的林稚月,心中一横,拖着残败的双腿,几乎是爬到了顾景谌书房外。
夜里冷风阵阵,如意却好像感觉不到一般。
她砰砰的在书房外磕着头:“求王爷救救王妃!”
顾景谌蹙着眉:“外面何人喧哗?”
暗卫答道:“是王妃的婢女。”
“哼,肯定是林稚月又想耍什么把戏。”
顾景谌以为林稚月又是来装苦肉计,直接忽略,专心处理公务。
几个时辰后,那哭天喊的声音仍在,虽然渐趋微弱,却不绝如缕。
顾景谌揉了揉发闷的眉心,站起身开门走出了书房。
却见门外的如意几乎成了一个血人,额上淌下的血和腿上的血将她染了个透。
“你有何事?”
顾景谌走上前去,如意宛如抓住了救命稻草。
她死死抓住顾景谌的衣摆,因为长时间的磕头已经神志不清:“求王爷救救我家公主,她高烧多日,滴水未进,危在旦夕……”
顾景谌闻言,神色一凛,立马赶到孤雁阁。
当他推门走进去时,屋内一片漆黑,迎面还伴随浓烈的血腥气。
“林稚月?”
顾景谌试探的唤了一声,可回应他的只有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