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医师卑微的模样,林稚月攥紧手指:“你退下吧!”看了一眼榻上昏迷的如意,林稚月忽然想起宋太医。她只身进宫,把宋凌臣请到了孤雁阁。宋凌臣看到如意血肉模糊的双腿,都不由皱眉:“竟然下此毒手。”他先替如意处理好伤口,后又交给林稚月一张药方:“公主按这个方子替如意姑娘抓药,切记半月内不可走动。”林稚月心怀感激的道谢:“多谢宋太医。”宋太医看着身形清瘦的林稚月,叮嘱道:“公主千金之躯,也要多注意休息。”
孤雁阁。
林稚月听说如意在梅苑受罚,急匆匆便赶了过来。
她一进门,便看见如意趴在板凳上,浑身被打的血肉模糊。
“住手!”
她一声厉喝,那些行刑的小厮有些畏惧的看了一眼江心白。
见江心白没发话,他们手中挥舞的棍棒便一刻不停。
“给本宫住手!”
林稚月双目圆睁,气的面颊泛红。
“自己的丫鬟管教不严,就别怪我替姐姐管教了。”
江心白缓步走到林稚月跟前,眼里满是挑衅。
林稚月冷冷看着耀武扬威的江心白:“本宫的丫鬟本宫自自己会管教,还轮不到你插手。”
江心白笑的花枝乱颤:“不巧,王爷把管事权交给我了,后宅之事全归我管。”
看着她得意洋洋的脸,林稚月抬起手,狠狠扇了江心白一巴掌。
“啪”一记脆响,在场所有人怔住。
江心白捂着脸,更是不敢置信:“你敢打我?”
林稚月冷冷睨着她:“打你又如何,莫非江小姐还想打本宫?”
之前,她从不会搬出公主身份压人。
但这次,江心白欺人太甚。
林稚月不管面目扭曲的江心白,径直吃力的搀扶起如意。
二人踉踉跄跄回到孤雁阁。
看着如意血肉模糊的双腿,林稚月不由鼻酸。
她找来府中医师,医师却一脸为难:“公主,没有侧妃的命令,我实在不敢为如意姑娘诊治。”
林稚月看着医师,不由怒道:“你眼里难道只认侧妃,不认本宫吗?”
医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公主,您就别为难我了,我一介小小医师,实在不敢逾越。”
看着医师卑微的模样,林稚月攥紧手指:“你退下吧!”
看了一眼榻上昏迷的如意,林稚月忽然想起宋太医。
她只身进宫,把宋凌臣请到了孤雁阁。
宋凌臣看到如意血肉模糊的双腿,都不由皱眉:“竟然下此毒手。”
他先替如意处理好伤口,后又交给林稚月一张药方:“公主按这个方子替如意姑娘抓药,切记半月内不可走动。”
林稚月心怀感激的道谢:“多谢宋太医。”
宋太医看着身形清瘦的林稚月,叮嘱道:“公主千金之躯,也要多注意休息。”
林稚月涩然一笑,刚要接话,却突然听到院门被人大力推开。
她循声望去,就看到顾景谌怒气冲冲走来。
林稚月一看便知,他是来兴师问罪的。
果不其然,顾景谌开口第一句便是:“公主心胸为何如此狭隘?竟当下人的面欺辱心白?”
林稚月心中弥漫着苦涩。
“江心白对如意动用私刑,如意与我相伴数十年,我与她情同姐妹。”她不由辩解道。
顾景谌冷笑:“一个婢女而已,死了就死了,比不上心白的千分之一。”
听着他对江心白的袒护,林稚月心仿佛被刀捅了无数窟窿,密密麻麻的疼。
她眼角微红的凝着他,哑声问:“在王爷眼里,江心白当真就这么好?”
提及江心白,顾景谌眉间的冷意肉眼可见的淡了。
他不屑的冷哼:“你这样古板迂腐的内宅女子,哪里比得上心白那般能与我纵马塞外的真性情女子。”
林稚月闻言,心里最后一丝期待灰色湮灭。
她失望的从顾景谌身上收起视线,一字一顿:“既如此,那我们便和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