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将所有证据都拷贝了下来,匆忙带回了警局。而那位老警官,却陪着段砚舟一起回了医院。“段先生,我很好奇,你搜集到了这么多证据,为什么之前不交出来?”段砚舟并未隐瞒,如实说道:“我想一次性提交上去,不然我一点点爆出来,他们总会想办法躲过去,然后杀了我灭口。”警官点点头:“你放心,我们不会让任何人逍遥法外。”“我明白。”段砚舟回应着,不再多言。回到医院后,警方还是为段砚舟安排了强制的心理疏导。
段砚舟的话让警察不由得愣住。
甚至来不及细细盘问,便连忙拨通了上级的电话。
不过半个小时,病房内便围满了警察,而为首的,竟是处理我自杀事件的老警官。
他看着段砚舟,目光如鹰般锐利。
“段先生,你说的证据是关于谁的?”
段砚舟神色一凛,答道:“是我妻子的父母。”
警官细细打量着他,末了又问道:“所以你的妻子也参与其中吗?”
“不!她是无辜的,她也是被逼死的。”
段砚舟有些激动,牵扯到伤口,剧烈地咳嗽起来。
警官看在眼里,肃然的眸子中有些动容。
“段先生,请冷静,你要提供的证据在哪里?”
段砚舟缓了缓,一字一句道:“都在我诊疗室的电脑上。”
……
在医生的陪护下,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诊疗室。
大门上的玻璃被尽数敲碎,里面一片混乱,门口的监控线被剪断,断线垂下来荡在空中。
绑匪是有备而来。
好在他们强闯进来却没做其他的破坏,电脑还能开机。
段砚舟将一个文件夹打开,密密麻麻的视频和照片映入眼帘。
我凑上前看着,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原来这些年,段砚舟一直在收集关于我父母的罪证。
只是我不知道,我们家居然已经烂得如此彻底。
我所知道的,原来只是我家里庞大罪行的冰山一角而已。
这些证据繁多又详细,将我父母锤得再也没了翻身之地。
警察将所有证据都拷贝了下来,匆忙带回了警局。
而那位老警官,却陪着段砚舟一起回了医院。
“段先生,我很好奇,你搜集到了这么多证据,为什么之前不交出来?”
段砚舟并未隐瞒,如实说道:“我想一次性提交上去,不然我一点点爆出来,他们总会想办法躲过去,然后杀了我灭口。”
警官点点头:“你放心,我们不会让任何人逍遥法外。”
“我明白。”段砚舟回应着,不再多言。
回到医院后,警方还是为段砚舟安排了强制的心理疏导。
医院的心理医生走进病房,段砚舟便开了口。
“邹医生,您相信人死后还会留在世上吗?”
段砚舟的语气极轻,还带着些颤音,像是极力寻求认同一般。
邹医生一愣,拍了拍他的肩:“段先生,你比我要清楚,那些只是幻觉而已,你会走出来的。”
“是吗?”
段砚舟反问着,面上又浮现一丝苦笑。
“是啊,我怎么会不知道呢,这病例我自己都治过多次了。”
他的语气似有失落,紧紧攥住被角,无血色的脸上闪过一丝苦涩。
“但我多希望我没学过这些,我多希望这是真的。”
“不管是不是幻觉,我希望能看到她。”
他说着,将自己整个人埋进被子里。
我曾偷翻他的书看见过,这是典型的回避。
掩耳盗铃式的回避。
爱多伟大,让无神论者走进佛堂,心理医生放任病灶。
即使知道是假的,还是甘之如饴,任其放浪。
我飘上前,像他从前安慰我一般揉了揉他的发顶,当然我只是在假装,毕竟我碰不到他。
“笨蛋,我才不是幻觉,你也不是神经病。”
明知他听不见,我也在自欺欺人地安慰他。
病房里就这样静默下来,邹医生看在眼里,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可在他转身离开的瞬间,段砚舟又忽地叫住了他。
“邹医生,我能离开一趟医院吗?”
“我要去弄些冥币,我妻子告诉我她在那边饿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