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告诉我是谁啊怕不是要急死个谁……小原知道是韦老爷要杀他,高兴坏了!是谁?你倒是说啊未婚夫呀肯定是未婚夫未婚夫未婚夫哈哈哈哈快更新快更新,好甜
原晞一下午都在房里下棋,棋盘上两百余枚棋子,右下方的白子已被黑子围得密不透风。他拈着一枚白子,正寻思出路,蒋银蟾掀帘子走了进来。
“自己跟自己下棋有什么意思?”
原晞歪着头看她,微笑道:“那你来陪我下啊。”
蒋银蟾走近看那棋局,形势繁复,便知道他善弈,摇头道:“我不喜欢下棋。”
原晞道:“胡胜的事怎么样了?”
蒋银蟾道:“他跑了,毕三公子在他的住处搜到了这个。”
她从袖中拿出一个盒子,原晞接过来打开,里面是一包药渣,手指拨了拨,道:“天麻,钩藤,白芍,黄芪,这是……神灯草?”
他拈着一截黑乎乎的药草,道:“神灯草主治风寒湿痹,心腹冷痛,我记得只有栟榈山有。”
这话跟毕明川说的一样,蒋银蟾道:“好罢,我现在相信你是个大夫了。栟榈山是黄泉山庄的地盘,神灯草十分珍贵,外人很难得到。这包药渣是毕三公子的手下在胡胜家后院挖出来的,胡胜媳妇病重,这药应该是她吃的。”
原晞道:“黄泉山庄与北辰教有仇么?”
蒋银蟾叹了口气,道:“这仇说来可笑,当年我爹二十六七,风华正茂,和黄泉山庄的庄主杜行盛比武,拆不到十招便赢了。杜行盛的夫人宫吟香在车里看见,芳心暗许,竟丢下丈夫和襁褓中的儿子,孤身去了绛霄峰,要嫁给我爹。”
宫吟香,三十余年前的蜀中第一美人,原晞是知道的。他眨了眨眼,露出一丝戏谑之色,道:“你爹跟她好了?”
蒋银蟾横他一眼,道:“我爹心里只有我娘,才看不上她呢。她见我爹不搭理她,羞愤难当,转身铰了头发,出家做了姑子。杜行盛抱着儿子到尼姑庵,苦苦求她回去。她不肯,杜行盛便将儿子放在地上,拔剑自刎了。宫吟香见状,方才后悔无及,跟着自尽了。”
原晞愕然半晌,道:“这夫妇两个都好自私,做事一点不为别人考虑。”
蒋银蟾道:“我娘也是这么说呢,可笑他们的儿子杜寒被叔父抚养长大,竟认定是我爹害死了他爹娘。自从他做了庄主,便一直与本教作对。我看就是他收买胡胜,等我来苏州,杀掉梁远,嫁祸给我。”
原晞道:“他既然知道你的行踪,若想对付你,只需把你的行踪散播出去,又何必杀人嫁祸呢?”
蒋银蟾道:“你不知道,梁家这两年抢了黄泉山庄的药材生意,黄泉山庄已经跟梁家闹过几回了。这次杀了梁远,嫁祸给我,便能借梁家的手除掉我,再借本教的手除掉梁家。”
原晞点点头,道:“倒是个一石二鸟的妙计,但真相如何,只有找到胡胜才能定论。而且嫁祸你这件事,胡胜一个人做不到,你的随从里一定有人与他联络。”
蒋银蟾躺下,望着屋顶,道:“揪不出奸细,只怕我回去的路上也不得安宁。”
原晞垂眸不语,他说过要帮她查清奸细的事,现在线索断了,要想履行承诺,只有跟着她去绛霄峰,这一路上或许还能得到线索。
蒋银蟾正是此意,她想他一定懂的,他若有良心,便该主动提出陪她回去。她用眼角余光给他施加压力,他却无动于衷,这种沉默让她感到憋屈。他是她从江里捞上来的鱼美人,她救了他的命,天付奇缘,她心中喜悦,不可言喻,他明明也有点喜欢她,为什么就不愿跟她回去?
静候了一盏茶的工夫,憋屈变成了怒火,蒋银蟾腾地翻身下榻,快步朝外走。
原晞急忙拉住她的衣袖,道:“蒋小姐,跟你去绛霄峰,对我来说不是儿戏。容我仔细想想,明日给你答复好不好?”
蒋银蟾冷冷地睨着他,道:“谁要你跟我回绛霄峰了?你少自作多情!”一甩袖,将他甩了个跟头,走出门去了。
原晞坐在地上,眉间攒愁,要跟她去绛霄峰,必须先确认韦家有没有跟文氏的人联手。若有,错在韦家,他便没什么顾虑了。若没有,按理说他还是该娶韦小姐,但在池州郊外的破庙里,他便预感到与韦小姐的婚事成不了了。
即便韦家无过,一桩婚事闹到这般地步,他和韦小姐怎么看都不像一对有缘人,勉强成亲,多半也不会有好下场。他要想法子回妙香,说服父亲退亲,再考虑与蒋银蟾的事。
文氏的人找不到他,一定会在回妙香的路上设下重重埋伏,回去是个难题,退亲也是个难题,难上加难,叫他如何不愁?
站起身,坐回榻上,原晞注视着棋局,随手在左上角落下一枚白子。
毕明川拈着一枚黑子落在棋盘右下角,立时挤死了一片白子,他二哥毕明河丢下两枚白子,认输道:“不下了,不下了!三弟的棋艺愈发高了,爹都未必能赢你。”
毕明川笑道:“我怎么感觉二哥是看天晚了,急着去会佳人,故意输给我呢。”
毕明河道:“没有的事,你别瞎说。”
毕明川道:“那咱们再下一局?”
毕明河不肯,说笑了几句,匆匆离开了。毕明川从桌上的匣子里拿出一张请帖,是蒋银蟾昨日派人送来的,上面的字迹娟秀,如美女簪花,言辞清丽,文采斐然。
本以为她是个刁蛮任性,只会舞刀弄枪的粗鲁女子,没想到她胸藏锦绣,腹隐珠玑,令他好生惊喜。
毕明川向椅上坐下,闭上眼,将请帖置于鼻端,嗅着上面淡淡的墨香,回想中午与她所说的每一句话,嘴角含着笑意。
一名手下人进来禀道:“公子,申亮来了。”
毕明川忙起身迎接,申亮长挹到地,道:“三公子,我和师妹不是那名刺客的对手,没能杀了他,实在对不住。”
毕明川不甚意外,摆袖道:“看来是我低估了他,申兄和令师妹不必自责,辛苦你们了。”想了想,又道:“你们是在那座破庙找到他的么?”
申亮摇了摇头,道:“我们是在铜陵县找到他的。”
“铜陵县?”毕明川挑起眉,道:“他去找蒋大小姐了?”
申亮道:“是的,他们不仅认识,而且同进同出,颇为亲密。师妹中了他的毒,我无力救治,不得已告诉他是三公子托我们杀他,还望三公子莫怪。他近日会来找你,务必小心!”
同进同出,毕明川咀嚼着这四个字,心头微酸,面上从容道:“无妨,申兄告诉他是应该的,令师妹身体怎样?”
“师妹已无甚大碍,我技不如人,辜负了三公子,实在是惭愧。你能体谅,我们师兄妹感激不尽,日后再有能效力之处,尽管吩咐。”
打发他去了,毕明川便沏上一壶好茶,屏退下人,拿了本书在灯下看着。
漏下三鼓,朱帘微动,房中已多了一人。毕明川见他穿着一件青布长衫,木簪束发,神采射人,比画像上更俊秀,心道难怪蒋大小姐喜欢他,起身作揖道:“在下恭候多时了。”
原晞长眉一轩,背着手道:“三公子知道我会来?”
毕明川道:“申亮已经告诉在下了。”
原晞淡淡道:“哦,我与三公子素昧平生,不知三公子为何要置我于死地呢?”
毕明川摆了个手势请他入座,拿出一封信,递给他道:“这是韦老爷的亲笔书信,阁下看了便明白了。”
原晞一听韦老爷三个字,眼中欢欣涌动,睇住他手中的信,须臾才接过来,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牵起嘴角。毕明川瞧他不像是冷笑,倒像是发自内心的高兴,肚里疑惑道:怎么他知道韦老爷要杀他,还高兴上了?
原晞将信收入袖中,缓缓道:“三公子,我姓原,你应该知道我是谁了罢。”
引人入胜 停的恰到好处 可是好想知道原是谁啊
是谁啊是谁啊,揭秘时刻要来临了吗
你倒是告诉我是谁啊
怕不是要急死个谁……
小原知道是韦老爷要杀他,高兴坏了!
是谁?你倒是说啊
未婚夫呀
肯定是未婚夫
未婚夫未婚夫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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