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得及她去享受那一份惬意,垂杨凑过来说道,“姑爷好像醉酒了。”她还没接话,烟轻即刻说道,“别混说,姑爷一向最有节制,从不酒醉。”“都躺在地上了,还不是酒醉?”垂杨极不服气。“许是热了吧,”烟轻的语调缓了下来,“小姐,咱们去看看?”岂料,南屏却若无其事,“天气这么热,躺在地上倒是清凉,不妨事,我还是先去沐浴。”“可是姑爷那么爱洁净……”两个丫鬟还在嘟囔着。泡在浴盆里的南屏回想着重生前这一天,这才发现当初的无措,因为心境的转换,已经消失得无踪无影。
张罗了这一场,南屏觉得贴身小衣都拧得出水来。
她早早吩咐着烟轻将浴室的一切准备妥当,只想立即躺在浴盆里解解乏。
还没等得及她去享受那一份惬意,垂杨凑过来说道,“姑爷好像醉酒了。”
她还没接话,烟轻即刻说道,“别混说,姑爷一向最有节制,从不酒醉。”
“都躺在地上了,还不是酒醉?”垂杨极不服气。
“许是热了吧,”烟轻的语调缓了下来,“小姐,咱们去看看?”
岂料,南屏却若无其事,“天气这么热,躺在地上倒是清凉,不妨事,我还是先去沐浴。”
“可是姑爷那么爱洁净……”
两个丫鬟还在嘟囔着。
泡在浴盆里的南屏回想着重生前这一天,这才发现当初的无措,因为心境的转换,已经消失得无踪无影。
十三年前的这天夜里,她记忆犹新,那晚虽然没有这场晚宴,可是韩望书却自斟自饮,有了七八分醉意。南屏从未见过他如此这般,尽心伺候着。
可是韩望书却数次躲闪着她的触碰,那冰冷的目光投向她,像两把刀子。
那时南屏傻傻地认为相公只是酒量不佳,饮醉了而已。
后来的无数次机会让南屏知道韩望书常年在军中,用头盔饮酒都不曾醉过,那区区两小壶花雕,怎么可能醉倒他。
后来她才知那排斥才是他心中的本意。
后来她才知他除了自醉不会轻易喝醉。
想到这,她把心一横,不再管他。
前尘往事回忆多了,难免疲惫,她竟然睡着了。
一旁贴心伺候的烟轻不忍叫她,不住地换着热水。
南屏足足睡了一个时辰,仍是不解乏。
她回到寝房时,韩望书还躺在地上,轻微的鼾声不时传来。
南屏径直走到床铺边上,只想着快快躺下,别赶跑自己的睡意。
偏这时,韩望书又醒了,“我怎么睡在了地上?”他的声音依旧平淡,可是微微蹙眉那一下,被南屏看在了眼里。
“我也不知,刚乏了,在浴盆中睡着了。”
“哦。”韩望书答道,又朝她望了一眼,似在等待着她的问询,可却没有等到什么,就道了句,“今日辛苦了,我去沐浴了。”
韩望书素不喜客道寒暄,这句话辛苦道出来,也许出于心虚吧,南屏心道。她并没有再去没有理会他,躺下去闭上了眼睛。
浴房里面还残存着幽凉,氤氲的香气。是南屏最喜欢的“雪中春信”的味道。
韩望书不禁想到刚才他的夫人是如何悠闲地沐着浴、熏着香,有些不快。
他自幼喜欢洁净,简直不能接受自己酒醉之后躺在地上睡着的事。
他沐浴了很长时间,恨不得这一夜就躺在浴盆里。
他不知南屏为何由着他躺在地上,她明明知道他多介意,难道说梅儿的事情她已知情,故意使的性子?可是她为何看起来一切如常?
等他走出来的时候,熏香的味道居然还没散去,“她也不知燃了多久。”韩望书脑子里又是浮现出南屏在浴房里如何惬意的画面,想着想着,脸上居然有些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