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愿一看见他们俩就想起来,那天周母给纪医生塞红包时,要求保小的场景。平时她在路上见到,还会和他们打个招呼,现在完全不想理。只是面无表情看他们一眼,就离开了。进入电梯时,陈愿听见身后周母和周父抱怨:“你看看,连个话都不说,一点礼貌都没有。”陈愿心想,还礼貌,她没上去给他们两巴掌,就已经是很懂礼貌了。要不是看在大姐的面子上,她看都不可能看他们一眼。从医院出来。陈愿去了一家面门比较阔绰的酒庄,想着那天她把傅京霆的红酒打碎,心里挺过意不去的,再买两瓶给他。
第二天一早。
陈愿起床时,傅京霆房门紧闭,不见人影。
餐桌上却是放着两份早餐。
她吃了其中一份,换好衣服去了医院。
担心大姐看出来她受伤,陈愿穿了一件宽松的披风,把右胳膊藏了起来。
重症监护室。
陈愿站在玻璃窗外,静静地看着还在睡着的大姐。
手术后,大姐瘦了好多。
她问了护士,周家父母都没来看过一眼大姐,只是周志强,来看过几次,短暂停留后,还是去了新生儿监护病房。
对于他们来说,最在意的还是孩子。
陈愿有些不明白,明明大姐把周父周母都是当做亲人来对待的,可他们为什么不能把大姐当一家人对待。
许久,陈希缓缓睁开眼睛,姐妹二人对视。
陈愿笑笑,眼里却含着泪。
陈希缓慢摇头,示意她不要担心。
有护士从监护室里出来,对陈愿说道:“你大姐让我转告你,在这里没什么事,让先回去吧。”
陈愿依旧站在玻璃窗外,用嘴型对大姐说:“我陪你一会儿,再走。”
陈希微笑着点头,视线一直落在妹妹身上。
手术那天,幸好有妹妹在身边,让她心里很踏实。
以前,看新闻时候,总是看到有人生孩子,一定要娘家人在场。
她挺不理解的。
生大女儿时,婆婆那会儿对她很好,忙前忙后。
陈希还以为自己嫁对人了。
没想到,这才几年,婆家就原形毕露,为了孙子可以不要她的命。
也终于让她体会到,关键时刻还是要有真正的亲人在身边,有意外时,可以保命。
陈愿是在大姐熟睡后,离开的。
离开前,她去新生儿监护室看了一眼。
小孩子全身不再是严重的紫青色,虽然在睡着,小脸还是有些痛苦。
她正想离开,周父周母从电梯里刚好出来。
见到陈愿,周母不情愿地似笑非笑道:“来看孩子啊。”
陈愿一看见他们俩就想起来,那天周母给纪医生塞红包时,要求保小的场景。
平时她在路上见到,还会和他们打个招呼,现在完全不想理。
只是面无表情看他们一眼,就离开了。
进入电梯时,陈愿听见身后周母和周父抱怨:“你看看,连个话都不说,一点礼貌都没有。”
陈愿心想,还礼貌,她没上去给他们两巴掌,就已经是很懂礼貌了。
要不是看在大姐的面子上,她看都不可能看他们一眼。
从医院出来。
陈愿去了一家面门比较阔绰的酒庄,想着那天她把傅京霆的红酒打碎,心里挺过意不去的,再买两瓶给他。
卖酒的导购特别热情地迎上来:“这位小姐,请问您需要哪种类型的红酒,我可以给您介绍一下,我们酒庄的红酒,种类齐全,全世界的红酒都可以买得到,只要您能说的出来。”
陈愿仔细回想了一下,那天她站在酒柜前,看到的那两瓶红酒的商标图案。
图案上都是英文,只有几个字数。
便开口问道:“有印着1982这几个数字的红酒吗?”
导购小姐瞬间笑的眉飞色舞:“您说的是82年的拉菲,有,您稍等我去给您拿。”
陈愿点头,坐在椅子上等着。
她从小到大都没喝过酒,连啤酒都没喝过,对红酒的牌子,年份关注自然不够。
不一会儿,导购小姐拿来两瓶八二年拉菲。
陈愿大致看看,外观样子看上去是一模一样的。
“这两瓶红酒,多少钱?”她问道。
导购小姐用最热情的微笑回复:“您选的是我们店里的招牌红酒,我们店长考虑到您是第一次过来,给您打个折扣,两千元一瓶。”
陈愿深吸一口气,两千一瓶,真够贵的。
“需要我帮您包起来吗?”
陈愿是有些心疼,不过该花的钱,还是要花的。
“包起来吧。”
两瓶红酒,四千,差不多要她十天的收入。
陈愿递上自己的银行卡。
和傅京霆领证时,她自己的卡里,是有五六万块的。
只是不够二十万,才会答应夏阿姨。
大姐前几天的手术费,周家没有不管,也许是因为大姐母子平安的原因。
过几天大姐身体缓过来,做宫颈癌手术时,陈愿觉得,周家说不定会出什么幺蛾子。
毕竟周母那天偷偷跟周志强说了,大姐后续手术的钱,要她们娘家出。
陈愿还是那个态度,钱谁出她不在意,大姐平安就好。
所以,后续的手术费,周家如果出了,她就可以在三个月和傅京霆离婚时,把二十万还给他,不用等到一年半分期那么久了。
她也可以心安一些。
陈愿回到家。
已经中午了。
傅京霆正在餐桌前,细嚼慢咽地,吃着早上的早餐。
这个男人,长得好不说,偏偏气质上还十分出众。
举手投足间都带着矜贵。
陈愿走过去,把两瓶包装精致的红酒,放在桌子上。
“傅先生,感冒好了些吗?”
“还好。”傅京霆的鼻音还很重:“你买了红酒?”
“嗯,之前打翻了你的酒柜和酒,实在不好意思,刚才去医院看我大姐回来,给你买了两瓶,你尝尝看,和你买的是不是一样的。”
说着,陈愿单手打开包装盒,将其中一瓶拿出来。
在阳光下,红酒的颜色很浅,只是淡淡的红色,不似那天客厅地上的那种深深的紫红色。
“奇怪,怎么感觉这两瓶红酒,和你买的那两瓶颜色不一样呢?”
傅京霆接过来,只看一眼,便看出来不对。
哪里是八二年的拉菲,分明就是二二年的。
不过是旧瓶装新酒而己。
默了默,他淡淡地道:“新买的颜色都比较淡,放一段时间就会变深。”
他总不能实话实说,要是眼前的这个小女人知道,打碎的那两瓶酒,比她的两倍彩礼还贵,指不定,还要再给他写张欠条。
他可受不了。
陈愿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那还是放一段时间再喝吧,刚好你感冒,不宜饮酒。”
傅京霆这才松了一口气,劣质酒很难喝,他真怕陈愿给他倒上一杯。
他点头,又道:“你去医院了,你大姐怎么样?”
“挺好的,护士说明天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
“那就好。”
两人便再没了话题。
主要还是不太熟。
陈愿找理由回了屋,换上短袖,金玥的视频电话打过来。
“愿愿,伤口好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