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要死了吗?”“芜欢,你……”“如何?”“你有身孕了,已两个月有余。”两个月的身孕!也就是说,自己怀了谭彦之的孩子!上苍为何总是和她开这样的玩笑?他休了她,她才有了他的孩子,何晓雅心里乱如扯成一团的丝线,她要如何是好?她要如何对待这个孩子?丘墨寒看着愣住的何晓雅,轻声问。“芜欢,这个孩子,你打算怎么办?”何晓雅摇摇头,她怎的知道如何对待这个孩子?
丘墨寒急的跳脚,迫切的想知道其中缘由,谭彦之为什么要休了何晓雅?丘墨寒深知何晓雅对他用情之深,她怎么能忍得下就这样被赶出太子府!
丘墨寒跟家里说在宫里侍疾也住到了客栈,一日三餐小厮怎么送到何晓雅房间的怎么端了出来,丘墨寒看着何晓雅日益消瘦的脸庞,她本就清瘦,月余下来,深陷的眼窝里本来灵动似能语的双眼愈发黯淡,面色苍白额头上露出了青筋,四肢纤细弱似无骨,整日呆坐在窗前不说也不笑,仿若一副失去了灵魂的躯壳。
“芜欢,你若是放不下他就去同他说,若他意已绝,绝情至此,你离了他最好!可你现在这副样子是做什么?难不成为了那样一个狼心狗肺之人还要把性命也丢了不成?”
何晓雅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抬手指向窗外的合欢树。
“墨寒哥哥,你看窗外的合欢,虽然了无生机,明年春,终究还是会发芽的,我和它一样,不过是冬天来了,也许再过几个月,就活了。”
丘墨寒叹了声气,他知道他帮不了何晓雅什么,能做的,也只是不让她的身体垮掉罢了,心里那些伤,还要何晓雅自己慢慢舔舐才能愈合。
只是这唯一能做的,丘墨寒都不再有把握了。
这一日,何晓雅夜里口渴下床去倒茶,眼前一黑,便倒在了地上,睡在隔壁的丘墨寒被茶杯碎裂声惊醒,顾不得男女有别就冲进了何晓雅的房间,把地上的何晓雅扶到了榻上。
“芜欢,你感觉如何?芜欢!”
何晓雅只抬了抬眼,再也使不出半分力气。
丘墨寒赶紧搭上何晓雅的脉,片刻,瞪直了双眼难以置信的看向何晓雅。
何晓雅看出丘墨寒神情的异样,难不成自己是得了什么入膏肓之症!若果真如此,倒真是上苍眷顾了!何晓雅强打着精神问丘墨寒。
“我是要死了吗?”
“芜欢,你……”
“如何?”
“你有身孕了,已两个月有余。”
两个月的身孕!也就是说,自己怀了谭彦之的孩子!上苍为何总是和她开这样的玩笑?他休了她,她才有了他的孩子,何晓雅心里乱如扯成一团的丝线,她要如何是好?她要如何对待这个孩子?
丘墨寒看着愣住的何晓雅,轻声问。
“芜欢,这个孩子,你打算怎么办?”
何晓雅摇摇头,她怎的知道如何对待这个孩子?
丘墨寒在何晓雅身边看着她良久,起身刚欲离开,却被何晓雅拉住。
“墨寒哥哥,我饿了,你去给我叫些饭菜吧。”
何晓雅忽然之间主动吃东西,丘墨寒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芜欢,你……”
“我要生下这个孩子,我要他得到所有属于他的,包括一个父亲。”
“就知道你会这样,芜欢,我宁愿你没有怀这个孩子,这样也许你就不会再回谭彦之身边,他把你伤成这样,你当真还不回头吗?”
何晓雅苍白的脸上神情坚定,仿佛冒死赴沙场的勇士。
“墨寒哥哥,我要这个孩子,我也要谭彦之,你帮我好不好?”
“我要如何帮你?”
“我要进宫,我要见皇上,我肚子里是皇家的嫡长孙,皇上自会为他做主。”
何晓雅知道,她找谭彦之也无用,他能使出那样的手段对她,说不定会怎么对她腹中的孩子!如今之计,只有皇上能成全自己,谭彦之迟迟不敢立苏余枫为太子妃,无非是惧着皇上,如今有了这个孩子,皇上怎会应允他休妻?
何晓雅心里那棵快要枯死的树被淋了雨,再一次发了芽,或许命中注定,她这一生都要与谭彦之纠缠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