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大明星,请开始你的表演。”金主发话,她敢说不好吗?晚晴挺直腰板,正经地说:“这可是另外的价钱啊。”“我的出场费可不便宜,祁总打算给我多少?”港城这座城市的气温很怪,几乎没有秋天这个季节,都是直接从夏天进入冬天。她说完后低头看了看自己干燥的手,从包包拿出一支护手霜,挤出几滴乳白色的膏体在手上抹匀,一股清新淡雅的薰衣草花香环绕在车内。“你想要多少?”祁宴忽然睁开了眼睛。
“少爷,我并不是要干涉你的生活,只是看到你和小姐走到今天这一步,替你们感到惋惜而已。”
赵成难得说那么多话,他实在不忍心看到他从小看到大的少爷再这么执拗下去。
“少爷,夫人的死和老爷没关系,和南夫人更没关系,是她自己害死了自己,你不应该把对南夫人的恨迁怒到小姐身上,那样对小姐来说太不公平了。”
“如果夫人还在世的话,她一定不想看到你这样,她会希望你的人生过得比她幸福。”
傅司郁黑眸沉沉地盯着他,“赵叔,你到底还知道些什么?”
赵叔是他母亲留下来的人,也是他唯一的心腹,在争夺傅家掌权人的事情上,赵叔暗中帮他清理了不少障碍,他知道很多别人不知道的秘密。
每次他报复完她,都是赵叔叫的私人医生。
包括五年前,他愤怒之下用父亲的拐杖生生敲断了她的腿那次,也是赵叔送她出的国。
所有人都以为她出国读常青藤名校是为了给自己的学历镀金,没人知道她出国是为了做手术。
“少爷想听什么呢?如果我说一切都是夫人咎由自取的,你会相信吗?你愿意相信吗?”
傅司郁不说话了。
其实他是相信的,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母亲经常在家里无缘无故发脾气打骂下人,尽管那时晚晴的妈妈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庭,可母亲仍然把她当情敌看,隔三差五就因为这个跟父亲吵架。
有一次他们大吵一架后,母亲怒气冲冲开车出去,就再也没有回来了。
他知道是母亲的不甘和执念害死了自己,可他不愿意去相信,因为如果他说服自己相信别人是没有错的,错的是自己的母亲,那他这10年来的坚持算什么呢?
他这10年来对晚晴的折磨和报复又算什么呢?
是恨意支撑他走到今天,他不能心软。
“叮咚——”掌心传来几下震动,晚晴更新了一条微博。
【晚晴V:今天很魔幻。】
以往他从来不会认真看她发的微博,可今天他却鬼使神差点开那几张照片。
放大看。
这组照片生活气息浓厚,很真实接地气,和她一贯以来大开大合的明艳写真风格不一样,明显不是出于专业的摄影师之手。
其中有一张这样的照片。
漫天烟火照亮夜空,在奇光异彩的夜幕里,她笑得坦荡,是她从来没有在他面前展现过的那种舒心笑容。
傅司郁紧盯着手机,突然倾身按住赵成正在打方向盘的手。
“赵叔,把车给我,你自己打车回酒店!”
赵成吓得冒出一身冷汗,一个急刹车,赶紧把车停在路边。
傅司郁下车,三两步跨进驾驶座,发动车子,汽车立刻像头疯牛一样冲了出去。
她发的照片。
满满一桌子的热菜和饮品,糖分和热量都不低,根本就不是她会点的菜。
为了上镜好看,她必须严格控制自己的饮食,这是一直以来他对她的要求。
强制性要求。
多年来的习惯不可能一朝一夕就改掉。
她桌子对面肯定还有其他人,他隐约能猜到那个人是谁,他恨不得过去把整张桌子给掀掉。
很快,车子来到了环球中心大厦。
傅司郁下了车,站在路边一棵树下抽烟。
凛冬将至,夜风里带着刺骨的寒意,一根烟抽完后,对面出现了熟悉的身影。
还有,那个在这半个月来一直跟他作对,三番五次找他麻烦的男人。
先是安心社团被公安、工商和税务各个部门轮番找茬,后是傅氏财富又因为放高利贷被神秘人告发,遭到银监局调查和打压,导致傅氏的股票被关进小黑屋足足一周。
这一看就知道出自谁的手笔,偏偏他手底下那群废物屁股不干净,这桩桩件件一查一个准,他也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吞。
祁宴做事确实快狠准,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将他打得措手不及,无论是从调动人脉层面上,还是能量、手腕方面,即使撇开背景不谈,祁宴都比他高了不止一个层次。
也难怪小晚会选择他。
身侧一辆车呼啸而过,等他再次望过去时,她已经被人领着上了一辆黑色卡宴。
晚晴坐在暖和的车里,静静看祁宴帮自己扣好安全带,然后打火,点开音乐,一气呵成。
看来金猪霸霸今晚的心情很不错?
难道是因为蹭了一场免费的烟花?
也不知道是哪位冤大头花那么大手笔去求爱,轰隆轰隆几分钟,几百万灰飞烟灭。
“其实每次见你我也着迷,无奈你我各有角色范围……”
祁宴很喜欢听粤语经典歌曲,就是那么巧,这次播的又是刘德华的《暗里着迷》,她也很喜欢这首歌,小声地跟着哼唱起来。
祁宴转头看她,“你还会唱歌?”
晚晴一脸骄傲,“当然,我可是吹弹拉唱样样精通的全能艺人!”
她大胆地伸出手去勾他的手指,眼神清澈透净。
“怎么样?祁总,入股不亏吧?”
祁宴闻言一笑,伸手就把音乐关了。
晚晴:“?”
刘德华招你惹你了,为什么把音乐关了啊?!
祁宴拨了座椅侧边的一个按钮,椅背慢慢放下,调成一个舒适的半躺角度,闭着眼睛悠悠发话:
“来,大明星,请开始你的表演。”
金主发话,她敢说不好吗?
晚晴挺直腰板,正经地说:“这可是另外的价钱啊。”
“我的出场费可不便宜,祁总打算给我多少?”
港城这座城市的气温很怪,几乎没有秋天这个季节,都是直接从夏天进入冬天。
她说完后低头看了看自己干燥的手,从包包拿出一支护手霜,挤出几滴乳白色的膏体在手上抹匀,一股清新淡雅的薰衣草花香环绕在车内。
“你想要多少?”祁宴忽然睁开了眼睛。
晚晴以为他不喜欢这种味道,赶紧打开车窗散味道。
风把她的头发吹得凌乱,祁宴抬起手把窗给关上了。
冷空气再次被隔绝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