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亦川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你就这么冷血?”言初心脏骤然一痛,她冷笑着看向言亦川。“对,我不该这么冷血,我应该去,我就该看着,一年前要杀我的人,是怎么死的!”言亦川一愣,抿唇道:“不是你想的那样。”言初咬牙,声音嘶哑着:“不是怎样?不是她要杀我,还是你没有包庇一个蛇蝎心肠,歹毒至极的女人……”话音未落,就见言亦川扬起手,随即言初脸上骤然一痛。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客厅里。言初脸被打得一偏,愣愣地看着地面。
言初心一颤:“我马上过来。”
她挂了电话,起身之时还有些头晕。
但她还是咬牙,强撑着起床去公司。
一开门,就看见走廊上三个人对峙。
言初微微一顿,却也没力气管,头也没回地往外走去。
“很健康啊。”林安白笑着看言亦川,“看来病是装的,但想见你是真的。”
言亦川看着言初的背影,脸色彻底黑了下去。
……
言初到公司的时候,董事会已经召开了。
她刚到办公室门口,何父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今天会议的主要内容,罢免言初的总经理职务。”
言初紧抿起唇猛地推会议室的大门,霎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定在了她的脸上。
她却恍若无视,只是看着何父:“理由。”
“你还敢来公司!”何父冷哼一声,将一份文件摔桌上。
“私自挪用公司资金,若不是佳倩去世前将证据给我,我还被你蒙在鼓里!”
言初冷笑一声,想说他的诬陷太假,可一低头却愣住了。
那文件上的签名确实是她的字迹,上面印的章也是爷爷独留给她的,不可能有假。
可那章她一直收在家里,何佳倩怎么会有?
想着,言初突然一顿。
——何佳倩怎么没有?她有她家的钥匙,是言亦川亲手给她的……
言初一瞬间觉得眼前有些花,身体骤然冷了下去:“她偷了我的章。”
何父却冷冷打断她:“够了,我不想听你狡辩,不找警察处理已经是我最大的宽容,你立即停职,手上的事务全转交给羽恒!”2
言初紧攥着手,还想说什么,可一对上何父冷漠的眼神,瞬间就明白了。
何父知道,他什么都知道……
却绝情地让她几乎不敢相信,这是她的亲生父亲!
言初怔怔地看着台下或冷漠或看戏的股东,心脏冷地没有一丝温度。
她没有家人,也没有朋友,唯一有的就是自己的工作和能力。
现在却在公司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
她离开公司后,茫然地走在街上,只觉得浑身发冷。
紧了紧外套,却迎面撞见了林安白,便是一顿。
林安白淡淡地看着她:“聊聊。”
言初冷声道:“我们之间有什么可聊的?”
她只觉得累,不想和他有过多纠缠,转身便要走。
却听林安白突然说道:“一年前你出车祸,是佳倩撞的。”
言初脚步一顿,怀疑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林安白推了推眼镜:“因为我就在车上。”
言初眼神彻底冷了下来:“你就不怕我报警?”
“你不会。”林安白极其笃定。
“是吗?”
言初冷笑一声,下一秒,就听他缓缓开口:“因为言亦川,也在车上。”
“嗡”的一声,如同一道惊雷般,言初脑子瞬间空白了。
她猛地想起来,她在出车祸的前一天,逼言亦川和何佳倩分手和她结婚……
言亦川是真的想让她死……
言初愣愣地站在原地,只觉得心脏仿佛被千刀万剐,眼前瞬间模糊了。
她不知道是怎么回的家,再次回过神来,已经站在了家门口。
她打开门,言亦川就坐在沙发上,看着她说:“佳倩的骨灰,明天下葬。”
何父何母爱何佳倩,足足摆在家中,念经超度7天。
言初闭了闭眼:“我不会去的。”
言亦川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你就这么冷血?”
言初心脏骤然一痛,她冷笑着看向言亦川。
“对,我不该这么冷血,我应该去,我就该看着,一年前要杀我的人,是怎么死的!”
言亦川一愣,抿唇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言初咬牙,声音嘶哑着:“不是怎样?不是她要杀我,还是你没有包庇一个蛇蝎心肠,歹毒至极的女人……”
话音未落,就见言亦川扬起手,随即言初脸上骤然一痛。
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客厅里。
言初脸被打得一偏,愣愣地看着地面。
“她不是那种人。”
言亦川的声音很冷,几乎冷进了她的心里。
言初捂着泛着火辣痛意的脸,缓缓看向言亦川,只是一瞬间,就红了眼。
她从来没想过,言亦川会对她动手。
相恋的时候,他明明那样爱她,一点小伤,都会心疼的不行。
而如今,却能连眼都不眨地打了她。
她突然就笑了,哀伤的笑声回荡在客厅里,她看着言亦川,笑得两眼湿润。
“言亦川,一年前的那辆车上,想让我死的,究竟是何佳倩,还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