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葬着云昕。”“从落日山坠崖而死的云昕。”“我现在叫宴昭。”“你明白吗?”郭南禹怔怔的看着她,一时忘了反应。等到回神之时,她人已经消失了。难怪,那日将军府挂上了白绫。难怪京城没有百姓传平妻之事。哪有什么平妻,云昕‘死了’,那公主便是将军府唯一的夫人。安和九年春。泽州城内一片寂静,这里的百姓,能跑的全跑了。留下的全是老弱妇孺。除此以外,还有云昕以及她的师傅。
云昕停住了脚步,转身看向他。
“京城城郊,他立了个衣冠冢。”
“那里葬着云昕。”
“从落日山坠崖而死的云昕。”
“我现在叫宴昭。”
“你明白吗?”
郭南禹怔怔的看着她,一时忘了反应。
等到回神之时,她人已经消失了。
难怪,那日将军府挂上了白绫。
难怪京城没有百姓传平妻之事。
哪有什么平妻,云昕‘死了’,那公主便是将军府唯一的夫人。
安和九年春。
泽州城内一片寂静,这里的百姓,能跑的全跑了。
留下的全是老弱妇孺。
除此以外,还有云昕以及她的师傅。
“师傅,你为何不跟着他们一起走?”
余大夫看向外面冷冷清清的大街,嗓音透露着一丝凄凉。
“走?我能去哪呢?”
“罢了,就守在这吧,这是她的家。”
说完余大夫进了屋。
云昕看着余大夫紧闭的房门,许久才进自己房间,将自己的行李拿了出来。
朝着余大夫的方向跪了下来。
“师傅,徒儿走了,如果泽州还在的话,我还会回来的。”
“我还要给你养老呢。”
云昕顿了半晌,重重的磕了个头。
“师傅保重。”
屋内的余大夫缓缓闭上双眼,重重的叹了口气。
门外的郭南禹早已等候多时。
看着云昕红着眼眶走了出来。
将手中战马的缰绳递给了她。
“走吧。”
云昕接过缰绳,回头看了一眼医馆,她家师傅依旧没有出来。
毅然决然的跨上马匹,一声厉喝,马儿扬长而去。
城外军营。
云昕等人刚跨入军营,后脚守卫便来报。
“大人,将军明日就到了。”
郭南禹看了看云昕的脸色,挥了挥手让那守卫下去。
许久,帐篷里才想起云昕的声音。
“你不用在意我的感受,我现在已经放下了。”
“我先去看看后面的伤兵,你先忙吧。”
郭南禹张了张口,看着云昕远去的身影,他还是没能将嘴里的话说出口。
云昕在帐篷里与各位大夫讨论医术时外面传来一阵阵喧闹声。
只听见好几声叫喊‘将军’的声音。
随即传来一道云昕瞬间心悸的嗓音。
“嗯,郭校尉何在?”
是墨玄。
云昕看向外头,那被帘子遮挡住大半的身影隐隐若现。
云昕还是一下就认出哪道身影是他的。
猛地低下头,看向手里的药方子。
一旁的大夫狐疑的看着云昕。
“宴小姐怎么了?”
云昕摇了摇头。
帐篷外即将要走的墨玄也听到了声响,脚步停了下来。
云昕只听到他询问着他身边的士兵。
“这里是什么?”
云昕心倏然一紧,双手将药方攥的紧紧的。
歪了歪头一双眼紧紧的盯着那双脚,好似他下一步就要往帐篷里跨一般。
“回将军,这里是伤兵营。”
墨玄没了动静。
那双脚也远离帐篷而去。
云昕心里升起一抹失落,再一次低下了头。
接连几日,云昕再也没有看到墨玄。
也是,这里离将军的帐篷还是有点距离的。
突然,一名士兵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云昕抬头望去,是郭南禹身边的副官。
他跑来这里做什么?
副官目光扫视了好几圈,最终只发现了云昕一人。
顾不上其他,他跑过来一把拉过云昕。
“宴大夫,快跟我走一趟!”
云昕匆忙之间提起她的药箱,一路小跑着。
“怎么了?是谁受伤了吗?”
副官语气十分着急。
“校尉大人中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