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效全面发作了,她的内脏仿佛被融化了一般失去了知觉,整个人摇摇欲坠,只有靠着供桌才能勉强站立。“最后一个问题,你知道我爸只是靳家破产惨死的替罪羊,那你一定知道真凶是谁,告诉我他的身份!”靳淮苓下意识地想要说出那个名字,却因为触动了深刻心底的恐惧,硬生生改口道:“我是知道那人是谁,可告诉你又能怎么样?就凭你,还想报仇?”靳淮苓本以为能看到贺倾心脸上悲恸的绝望,却惊骇地看见贺倾心突然笑了起来。她心头咯噔一声,只觉得事情失去了自己的控制。
靳铭恩的笃定彻底让贺倾心明白了一件事:他这种人,骄傲到了自负的地步,他只相信他自己愿意相信的事情。
而这样的人,若是有朝一日发现了真相,他一定接受不了!
真可悲。
也可恨!
贺倾心眼中的嘲讽,刺得靳铭恩又是一阵怒火:“你又在打什么歪主意!”
贺倾心没回答,只阖上眼眸。
靳铭恩看着这样的贺倾心,竟莫名有种无可奈何的错觉。
他只当自己最后太累,没心情和她纠缠,而后转身离开。
靳铭恩走后,贺倾心睁开了眼,空洞的目光扫到了墙上的日历,明天是十五,只有她知道,每月的这一天靳铭恩去寺庙祭拜他的父母。
她拿出了靳淮苓的手机,敲下了一条短信:
“我答应你离开,明天早上六点,安化寺往生殿,你带着钱过来吧。”
……
第二天,靳淮苓在寺内往生殿中见到了贺倾心。
贺倾心并没有参拜,就站在佛像前凝望过来,那双眼中没有了任何波澜,沉寂得如同一潭死水。
靳淮苓竟征楞在了门外,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被吓住了,面色猛地沉了下来。
她昂首挺胸走到贺倾心面前,从包里拿出了一张支票的同时,又递过来一个盒子:“把这个吃下去!这五百万就是你了。”
靳淮苓眼中闪过了一丝冷意,这盒子里是她特意找人弄来的毒药,只要吞下去,必死无疑!
现在的贺倾心一无所有,她一定舍不得这五百万!
贺倾心轻易看穿靳淮苓眼底的算计,也猜到了这是毒药,但依旧拿起药送入嘴中,咽了下去。
从跨进来的那一刻,她就没想过活着走。
干涩咽下药后,她冷睨着靳淮苓:“我有两个问题想问你,靳淮苓,当着漫天神佛的面,你应该不敢撒谎吧?”
话落,贺倾心腹中便像是燃起了一团火,烧得五脏六腑仿佛都燃烧了起来,她握紧拳头忍着,暗暗扫了一眼殿门口,而后才开口。
“第一个问题,三年前我没有害死你的孩子,是你自己对着我的车撞过来的,对不对?”
靳淮苓下意识地张口想要否认,却在对上了贺倾心身后三千长明灯与宝相庄严的佛像,心头倏地一悸。
装神弄鬼!
但这里也没有其他人,告诉贺倾心也无妨,就当让贺倾心在黄泉路上死个痛快!
“是又如何?”
等到这个答复时,贺倾心唇角已经有黑血涌出。
药效全面发作了,她的内脏仿佛被融化了一般失去了知觉,整个人摇摇欲坠,只有靠着供桌才能勉强站立。
“最后一个问题,你知道我爸只是靳家破产惨死的替罪羊,那你一定知道真凶是谁,告诉我他的身份!”
靳淮苓下意识地想要说出那个名字,却因为触动了深刻心底的恐惧,硬生生改口道:“我是知道那人是谁,可告诉你又能怎么样?就凭你,还想报仇?”
靳淮苓本以为能看到贺倾心脸上悲恸的绝望,却惊骇地看见贺倾心突然笑了起来。
她心头咯噔一声,只觉得事情失去了自己的控制。
却见贺倾心目光越过了她,望向了门口,冰冷地说道——
“靳铭恩,你都听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