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贺倾心自梦中惊醒,泪水打湿了脸,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病房,窗外夜幕忽然又是一道轰雷,惊得她白了脸。爸爸还被压在了矿井之中!“爸,你再坚持一下,我马上来救你……”她直接拽掉手背上吊针,靳不得手上流淌的鲜血,不管不靳冲出了病房。保镖见了她,匆忙阻拦:“贺小姐,靳先生不准你离开病房……”“让开,都给我让开!”贺倾心正竭力挣扎,耳畔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怒斥:“贺东升已经死了!尸体就躺在太平间里!”贺倾心整个人像是被定格一般,陡然僵住。
最后,贺倾心被靳铭恩敲晕带走。
昏昏沉沉间,贺倾心做了个梦,梦到了自己小时候。
爸爸牵着她往家中走去,走着走着,她只觉得手掌一空,爸爸不见了!
回头看去,就见爸爸被压在了石头下,猩红色的血迹渗出染红了泥土——
“爸爸!”
贺倾心自梦中惊醒,泪水打湿了脸,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病房,窗外夜幕忽然又是一道轰雷,惊得她白了脸。
爸爸还被压在了矿井之中!
“爸,你再坚持一下,我马上来救你……”
她直接拽掉手背上吊针,靳不得手上流淌的鲜血,不管不靳冲出了病房。
保镖见了她,匆忙阻拦:“贺小姐,靳先生不准你离开病房……”
“让开,都给我让开!”
贺倾心正竭力挣扎,耳畔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怒斥:“贺东升已经死了!尸体就躺在太平间里!”
贺倾心整个人像是被定格一般,陡然僵住。
靳铭恩走进,扫过贺倾心手背上不停渗出的鲜血,怒气正要喷涌,可对上她发红的眼睛,却愣住。
她的双眼中罕有地没有了畏惧,而是充斥着绝望和死寂。
他阻挠的动作一顿,贺倾心趁机跑向了电梯,她走的不是很快,但靳铭恩望着她一瘸一拐的背影,愣了好久才迈动了脚步。
十分钟后,太平间。
贺倾心死死望着病床上那泥泞苍老的人,如坠噩梦。
从门口到病床,短短的十步路,她好像失去了她所有的光。
跪倒在病床前,贺倾心缓缓伸手,试图擦掉老人脸上的泥土,可指腹落一触冰凉的脸,她却立刻缩了回来。
“……爸?”
没有回应。
贺倾心忍着泪,又俯身颤抖抱紧躯体,将脸贴了他的心口……
可没有跳动,没有温度。
这一刻,贺倾心终于明白,从此,她真的没有爸爸了。
她再也忍不住,搂紧怀中人崩溃地大哭:“爸爸,你不是答应了会等我去接你吗?你不能食言……”
“我错了,求求别扔下我一个人,我们回老家……爸爸,我们好久没回家了,阿瑶想家了……”
嘶哑的祈求声卑微入尘,却再不会有人心疼地为她擦去了眼泪。
“爸爸……我什么都不要了,不要真相了,也不要靳铭恩了……”
虚掩的门外,朦胧的光影照在了靳铭恩的脸上,他望着里面哭的撕心裂肺的贺倾心,那双眼中晦涩莫名。
……
五天后,江城墓园。
在看到父亲骨灰落葬的那一刻,贺倾心心中紧绷的那根弦彻底绷断,她栽倒在地,彻底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被安置在医院六楼的病房。
脑海中,泥石流倾泻而下吞没一切的画面一次又一次地重演,她几乎疼得喘不过气来。
唯一爱她的爸爸也死在她的面前。
“我已经一无所有了……”
贺倾心走到阳台上,入目是喧嚣的万家灯火,温馨与耀眼,她仿佛看到爸爸在向她招手笑着,她颤抖着走到了阳台边缘。
“爸爸,你来带我走了吗……”
手掌触碰到了自由的风,就在她即将快过栏杆的那一刻,却感到了腹中被人轻轻地踢了一脚。
“孩子……”
她回过神后退了回来,抚上了肚子神色复杂。
就在此时,护士长走了进来,看见她的模样,也是笑了起来:“孩子踢你了吗?这种感觉是不是很奇妙?”
“我怀孕那会儿,孕吐折腾得我吃啥吐啥,半夜还经常把我踹醒,你的孩子很乖巧了,都没怎么折腾过你,他心疼你呢!”
说着,护士长拿出了一个听诊器,贴在了她的肚子上:“来,你听听。”
她侧耳过去,听诊器中,跳动声清晰传来。
噗通,噗通……
虽然还无比微弱,却又是那么的鲜活。
贺倾心征楞住了,手掌抚上小腹,这里还有着一个生命,他已经成型了……
她已经没有资格扼杀了肚子里的生命。
……
五个月后。
贺倾心的的肚子已经高高隆起,还有三周她就要生了。
这一天天的等待着,孩子时不时踢上她一脚,是她晦暗生活中的唯一乐趣,她每天都会祷告,希望上天给孩子多分一点幸运。
希望孩子未来无论在谁的身边,都能平安喜乐。
这天,就在贺倾心刚做完祷告,病房门突然被人踢开,随后一脸冷冽的靳铭恩带人冲了进来。
接着,他毫无征兆吩咐:“把她带出去,拿掉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