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在宫里待过的老人,明姨自然是见过司鸣小时候的。尽管她听说过这位殿下长大后的性格十分乖戾,拒绝将姓名改为皇室的姓氏,还把宫里那位气得进医院住了几天。但是。这怎么连自己都不放过?明姨看着司鸣换好拖鞋,便把泡好的茶水放好,然后匆匆退下。司鸣换好明姨找好的拖鞋,乖巧坐在沙发上,喝着茶水。只是目光却经不住的往楼梯那边望去。隐隐约约听着法伽利那温柔的声音,和刚刚在他面前截然不同。
姜歧用完饭后,外面已经完全暗下。
灰蒙蒙的天暗的总是要快些,明姨端着餐具出了房间,在准备关门的那一刻,她像是想起什么,回首笑着说:
“夫人,要不要到楼下走动一下?壁炉里生了火,很暖和。”
说完那番诚心之言,明姨面上变回之前的样子,言语中的关心却比之前更浓郁。
这只是一个迷茫的孩子,她应该多多关爱,明姨想。
“最近我找到一本很不错的书,下楼的话可以窝在躺椅里,烤着火看着书哦。”
“好,我等会下楼。”姜歧看着外面幽暗的黑夜,发觉自己居然睡了一天。
也觉得自己该下楼走走,活动活动筋骨,于是答应了明姨的邀请。
另外一边。
下了小雨的夜晚道路湿漉漉,一辆车身线条流畅的黑色轿车停在别墅门口。
身后还分别跟着几辆车。
后面的车先下了几位黑衣人,他们淋着雨恭敬打开雨伞弯腰为车内的人打开车门。
“喂,你真戒烟了?不来一根?不是,你真要和那个东方女人结婚啊?一下来个大的,那帮老东西快给你气死了哈哈哈哈。”
今日参加宴会的法伽利里面穿着一套黑色西服,白衬衫,红领带。
外面套装一件到膝部的大衣。
他完美的身材在手作的精细服饰下展的淋漓尽致,宽肩窄腰,眉眼硬朗面部五官深邃凌厉。半长的红发随意扎在后脑勺,圆形耳饰在庄园的路灯下熠熠生辉。
此刻的他暗金色的锐利眸子半敛着,不满盯着从后面车下来的人,“你怎么跟过来了?”
率先下车的他站在下属打的伞下,没有回答青年的疑问。
看着紧随他吊儿郎当下车的青年,手里夹杂烟吞云吐雾,不由得皱起眉赶人,“司鸣!这不是来的地方。”
对于除了姜歧以外的人,法伽利一向没有什么好脾性。
更何况刚应付完那群老东西,他现在心情差的很。
说话语气自然差了些。
“不要这么凶嘛,脾气这么坏,不想和那帮老东西在一起,哪怕和他们呼吸同一片地方的空气我都感觉有些窒息,收留收留我吧。”司鸣有些讨好的盯着这个许久未见的堂兄,尽管被法伽利那锐利的眼神吓得一个寒颤。
但他还是厚脸皮的凑向法伽利,讨好的笑着,露出他那尖尖的虎牙。
虽然小时候没被他少揍过,对他有些害怕。
但是。
司鸣真的很想知道能和法伽利结婚的女人到底是谁。
凭着对这人的了解,司鸣厚着脸皮贴上去,继续请求。
“让我见见嫂子呗,到时候婚礼上我顺个大礼给您当新婚礼物。”
“我缺你那点东西?她生病了,不便见客。你就在客厅坐坐,然后给我滚回去!”
法伽利瞥了司鸣一眼,告诫道 “这次就留下来吧,你太弱了,是该好好提升一下自己的实力。”
说罢,也没再赶他。
转身向着别墅前的阶梯早上走上去。
司鸣紧跟在后,眼里带着遮不住的狡黠。
“好嘞,我一定听话,这次留在那里好好学习那里的秘法,然后再离开!”
他就知道,这人吃软不吃硬。
听出法伽利话里的深意,司鸣自然也明白。
尽管自己生来就拥有皇室这一代最强的的异能力,却没有经过系统的训练,用的都是自己摸出来的技法。
要说有些东西还是自己家的主人最清楚该怎么用,虽然他讨厌那帮人,但这次艾尔的全力追杀告诉他,自己还是太弱了。
虽然是无意帮助姜歧逃跑,差点没让艾尔弄死。
但他明白,他应该接纳皇室的帮助。
司鸣看向前面的红发男人,这是他多少顿打才换来的庇护啊。
这时的姜歧也穿好了衣物,准备下楼。
法伽利这栋别墅看着有些年份了,从满满的生活气息中摆设之中,可以看出主人在这住了许久,并且十分爱惜
欧式古典的装修风格,华丽的装饰和精致的细节。
姜歧沿着旋转楼梯扶着扶手缓缓下楼,当她走到楼梯一半时。
客厅的门被推开。
门铃发出清脆的声响。
“先生,回来啦。”
明姨听见声音连忙出来迎接,小跑上前接过法伽利脱下的大衣,顺便向他禀告姜歧的情况:
“夫人已经醒,吃了一碗清粥。”
“那就好,我去看看她。”法伽利换好拖鞋,准备动身上楼,这时的姜歧已经下到旋转楼梯的一半,正好和法伽利的视线撞在一起。
看着穿着薄薄睡裙的姜歧,法伽利蹙起眉头:
“怎么不多穿点下来,待会又发烧了怎么办?”
说着快速拿起沙发上的毛毯走上楼梯,包裹在里面。
病后的身体确实有些虚弱,姜歧靠在法伽利的怀里,怕他怪罪明姨,抬头看了一眼男人抿着有些干涩的唇,解释道:
“我想下来走走,下面壁炉烧了火,不是很冷的。”
既然姜歧已经这样说,法伽利也不好再说什么。
他把右手环在姜歧纤细的腰间,直接将人抱起。
“晚上还有什么想吃的吗?我让明姨做。”
法伽利一边抱人下楼,低头用脸颊贴了贴姜歧白润的脸颊。
没有发烫。
真是太好了。
姜歧本身十分纤细,如今病后整个人看上去十分孱弱,抱在怀里几乎没有重量,仿佛一阵稍微大些的风就能将她吹走。
看得法伽利十分揪心。
“刚刚吃过饭了,不是很饿,只是有点想喝水。”姜歧忍不住的舔舐着干涩的唇瓣。
“好。”
二人交谈的时间,已经到达客厅。
法伽利这才想起,今天似乎跟过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落在姜歧腰间的手紧了紧,有些不放心的叮嘱道:“今天有位客人,性格有些顽劣,如果他说些什么的话,你不用理他。”
“好,你把我送到躺椅吧,我让明姨给我找本书看看。”
法伽利很清楚,司鸣那张嘴有多*.
如果司鸣管不住自己那张嘴,说些不该说的话。
他会毫不留情的狠狠的教训他。
姜歧昨晚生病,法伽利便让人在客厅铺满了毛毯,就连家中稍微有些尖锐的东西都让人收了起来,生怕姜歧再有任何意外。
“殿下,您穿这双鞋吧。”
“明姨,叫我司鸣就可以了,我个杂种,哪里配得上这个称呼啊。”
“......啊,这不妥吧。”明姨手足无措的应答,这个孩子怎么和小时候的腼腆一点都不一样。
作为在宫里待过的老人,明姨自然是见过司鸣小时候的。
尽管她听说过这位殿下长大后的性格十分乖戾,拒绝将姓名改为皇室的姓氏,还把宫里那位气得进医院住了几天。
但是。
这怎么连自己都不放过?
明姨看着司鸣换好拖鞋,便把泡好的茶水放好,然后匆匆退下。
司鸣换好明姨找好的拖鞋,乖巧坐在沙发上,喝着茶水。
只是目光却经不住的往楼梯那边望去。
隐隐约约听着法伽利那温柔的声音,和刚刚在他面前截然不同。
好家伙,这真陷进去了啊。
他到时要看看,驯服帝国恶龙的的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