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吃着晚膳，其乐融融。程昭问道：“家里近来有什么要紧的大事吗？方才我见前前后后都忙个不停，又是摆花又是挂彩灯的。”姜母宠溺的看着她：“你这孩子……再过五日就是你的及笄之日，你忘了？”程昭愣住，她重生之后，还从未记过自己的年岁。前世今生，她的心智，早已不是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她倒是真的忘了，再过五日就是她的十五岁生辰……可她没有忘记，前世，就是这场及笄礼上，边疆传来急报，父兄连饭都没来及吃，就上了战场。
“不早了，我送你回府。”越衡看了一眼窗外说道。
程昭点点头：“也好，我今日没骑马。”
“顾辞言？”萧顾辞言还在出神，越衡喊他，他才从思绪中抽离。
几人一同从摘月楼中走出，萧顾辞言看着程昭上了越衡的马车，眼中的光渐渐熄灭。
他坐在马车上，掀开车帘，看着那辆往另一个方向驶去的马车，深吸了一口气。
“问水。”
“王爷，怎么了？”萧顾辞言的随从坐在马夫旁边，听见萧顾辞言喊他，他立刻应声。
“罢了，你也不懂。”萧顾辞言看了看自己的手，眼中闪过一抹自嘲：“回府吧。”
……
越衡的马车稳稳停在σwzλ将军府门前：“少将军，到了。”
程昭看向外面，朝着越衡拱手：“那我先回去了。”
“嗯，改日再见。”越衡点头，一直看着程昭下车，又看着她进门，才开口：“走吧。”
“少爷，你明明一直记挂着姜小姐，为什么不说呢？”飞沉坐在马车外，低声说道。
越衡脑海中闪过许多事，他看着刚刚程昭坐过的地方：“飞沉。”
“少爷，我不问了。”
程昭回到将军府，却见将军府忙得不可开交，她快步走进去，一家人都已经坐在了桌前。
姜岸笑道：“还以为你不回来用晚膳了，都没等你。”
“阿鸢，来，坐这里。”秦汐朝着程昭招手，程昭立刻走到她旁边落座：“多谢大嫂。”
一家人吃着晚膳，其乐融融。
程昭问道：“家里近来有什么要紧的大事吗？方才我见前前后后都忙个不停，又是摆花又是挂彩灯的。”
姜母宠溺的看着她：“你这孩子……再过五日就是你的及笄之日，你忘了？”
程昭愣住，她重生之后，还从未记过自己的年岁。
前世今生，她的心智，早已不是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她倒是真的忘了，再过五日就是她的十五岁生辰……
可她没有忘记，前世，就是这场及笄礼上，边疆传来急报，父兄连饭都没来及吃，就上了战场。
然后，父亲重伤，两位兄长皆战死。
想到这里，程昭握着筷子的手不由得收紧，这一次，她一定会护住自己的至亲之人！
“阿鸢，嫂子没有什么能送你的，你和寻常女子不一样……”秦汐看向程昭，眼中中满是欣赏和疼爱：“这是嫂子今日上广宁寺替你求的平安玉，你若是上战场，一定要记得带在身上。”
“战场上，刀剑无眼，阿鸢，你一个女子，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秦汐朝程昭递来一直小盒子，里面躺着一枚通体透亮的玉佩，她摸了摸程昭的手。
程昭眼眶发热，她紧紧攥着那枚玉佩：“大嫂，谢谢你。”
姜鸣看着自己的妻子，轻轻抚了抚她的背：“好了，好端端的，怎么说着说着要哭了，先用膳。”
程昭看着自己的大哥大嫂，她不经意间瞥了一眼秦汐的肚子，心里暗自有了主意。
很快，就是程昭的十五岁生辰。
将军府热闹至极，喜气洋洋，姜老将军和姜母坐在堂内首位，姜鸣和姜岸则是站在门口迎接宾客。
不一会儿，将军府里便挤满了人。
随着礼官的一声高喝：“吉时已到，行及笄礼！”程昭便在女官的引导下缓步走入大殿中央。
可她却并未着大楚成年女子服饰，而是一身戎装，黑发如墨般散在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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