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一眼,他就知道,此事另有隐情。能叫傅韵雅这样失控的事情,绝不会简单。仿佛是为了验证他的猜想一般,云儿掀开了眼皮,哈喇顺着她的小脸流了下来,她摇摆着两支手臂,嘴中还直嚷:“爹……娘……”傅韵雅哽咽着应了一声,只见云儿立刻就笑开了花,她不住地叫着,傅韵雅也不嫌腻烦,一声声应下,仿佛要将这三年所欠下得,全部补上。龙弦商瞧着母女二人,眯了眯眼,片刻迟疑间,他已将林季昕打横抱起,大步流星。
眼看着鲜血从林季昕腿间流出,傅韵雅心中无限快意。
林季昕眼瞧着明黄衣角闪过,她倒在地上,叫嚷起来:“好疼!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是不是要没了?”
“妹妹……我求你放过我,放过我的孩子吧。”
傅韵雅没有察觉到她态度转变,仍是猛地踢踹着,神情癫狂:“放过你?你和龙弦商为什么就没想过要放过我们母女?”
此时,她的身后传来声音:“傅韵雅,你在干什么?!”
傅韵雅停下动作,回眸一笑,却显得有几分凄凉:“从前只知道你曾落下腿疾,却没想到,你还有眼疾。”
龙弦商的眼神登时晦暗,与傅韵雅对峙着。
他惊愕地发现,如今的傅韵雅,望向他的眼神中,只有恨。
他心中一紧,一时间,竟忽视了还躺在地上喊着疼的林季昕。
“陛下,求您为皇后娘娘做主呀,”林季昕的奴婢突地跪了下来,磕着头:“娘娘好心带着太医过来为云儿小姑娘看伤,开始倒还好好的,娘娘无意提了一句可能很快她就能为云儿小姑娘添个弟弟或妹妹后,她就开始发疯,踢娘娘的肚子……”
“嘴里还一直在说着,陛下您的孩子,只能由她来生。”
龙弦商的眉峰紧锁,眼神往傅韵雅的身上扫去,傅韵雅嘴角勾起冷意,眉眼间尽是不屑,她坐到云儿身侧,神情温柔,仿若他们说得那些,与她毫无干系。
只这一眼,他就知道,此事另有隐情。
能叫傅韵雅这样失控的事情,绝不会简单。
仿佛是为了验证他的猜想一般,云儿掀开了眼皮,哈喇顺着她的小脸流了下来,她摇摆着两支手臂,嘴中还直嚷:“爹……娘……”
傅韵雅哽咽着应了一声,只见云儿立刻就笑开了花,她不住地叫着,傅韵雅也不嫌腻烦,一声声应下,仿佛要将这三年所欠下得,全部补上。
龙弦商瞧着母女二人,眯了眯眼,片刻迟疑间,他已将林季昕打横抱起,大步流星。
“龙弦商!”傅韵雅忽然喊住了他,她的眼神中闪过晦暗的情愫,她声线冗长:“如果我说……林季昕那日是故意让云儿落到地上,今日过来,也不是为云儿看病,而是给云儿灌下了毒药,你信吗?!”
龙弦商张了张嘴,低头望向面色惨白的林季昕,一语未发,大步离去。
望着龙弦商的背影,傅韵雅却读懂了他的意思。
他不信她,哪怕他们相识十五年,她叫了他半辈子的‘师兄’,他也不信她。
入夜,龙弦商来了,傅韵雅却只当他是空气,神色温柔地望着在摇篮中的云儿,端详着她沉睡的面庞。
龙弦商心头腾起愤怒,他沉下脸,道:“阿季的孩子没能保住,打明日起……你就去她屋前跪着,一直跪到……朕原谅你。”
傅韵雅冷笑一声:“我为何需要你的原谅?龙弦商,你未免……将自个儿看得太重了一些。”
龙弦商大力捏住她的下巴,威胁着她:“你若不跪,我便让你的宝贝女儿,尝一尝割肉之痛……”
傅韵雅一把拂开他的手,眼神之中带了三分嫌恶:“你不嫌厌么?你拿云儿威胁了我整整三年!”如今云儿就在她的身边,谁也别想再伤害云儿分毫!
“谁准许你这样跟朕说话?”龙弦商已经许久没有瞧见过傅韵雅如斯模样,从前的她,所喜所怒皆因他。
不知为何,他的心中竟涌起了失落感,将傅韵雅的下颌捏得生疼,可傅韵雅也是倔强性子:“我说得,难道不是事实?”若非他一次次以云儿逼迫,她或许真真熬不过地牢中的三年。
龙弦商冷笑着连道了三声是,他捏住傅韵雅的下颌,掀开嘴皮:“这三年,孩子被阿季养得白白胖胖,可你一回来,又是掐伤,又是摔傻……倒还不如让阿季来带。”
“来人,将这孩子送到皇后那里去!”龙弦商的眼角带上笑意:“你放心,阿季性子纯良,定会帮你好好照看孩子。”傅韵雅越是不想将孩子交到林季昕那里,他就越是要这样做。
傅韵雅的眼中带着惊慌,她以身挡住了想要抱起云儿的宫人:“你们谁都别想伤害我的孩子!”
她的身体本就不好,被宫人一推,就已经跌倒在地,脚踝传来扎心的疼痛,可她仍是摇摇晃晃地想要起身,却被两个侍卫摁在了墙壁上。
龙弦商走到她的身前,勾嘴:“人可得要学乖些……如果你再敢惹恼朕,或许哪天,你的孩子就不再是在阿季那,而是在乱坟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