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了什么讨论感情的心思,直接转身离开。不久,辛慈等来了自己的闺蜜。林潇手里抱着档案袋,另一手拎着保温饭盒,进了病房一见到辛慈这副单薄的模样,拔腿就冲向床边。“诶呦,我的小慈宝,你怎么让人欺负成这样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啊。”林潇慌乱的对着辛慈上下其手,果不其然看到她衣服下面的大片的青紫印记。她怔在原地,手僵在半空。“慈宝,这是……陆谨言干的?”林潇长睫轻颤,整个人如同遭遇了巨大的打击。
陆谨言下意识的单手将辛慈环在自己的怀里,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声音犹如冰雪初融,“别闹了。”
“陆谨言,究竟要我重复几遍你才会在意我说的话,我没闹,你知不知道因为你那天拒接我的电话,我失去了一个孩子。”
“我在痛苦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他在洗澡,和元倩倩共处一室……
辛慈仍然要挣脱出他的怀抱,奋力解开自己领口的纽扣,仰头露出细白脖颈,指着脖子上的掐痕。
“这个,是他们一开始想要弄死我留下的。”
虚弱无力的推上裙摆,指着大腿上的青紫,“这是他们想要玷污我留下的。”
最后她将纽扣解到腰间,红着眼,裹着泪,死死盯着陆谨言,指着自己腰部大片瘀血的红紫斑,“他们踢了我整整三次。”
“你说……我怎么留得下我的孩子。”
双泪从眼角流下,她的双眸中写满了一个女人半生的苦楚。
“你怎么不救我呢,你分明救过我的呀,你不是我的盖世英雄吗,你为什么不是当年的模样了呢。我没变,我的爱分明重了,情深了,怎么你看我的眼神却轻了。”
女人面色苍白,撑着身体,想要推开陆谨言,下一刻却直接手脚一软,晕了过去。
辛慈差一点,就要为那夜痛苦一生。
陆谨言瞳孔猛然皱缩,辛慈身上的这些伤痕,仿佛一把刀狠狠的刺进他的心里,他静静的用目光临摹女人的面庞,心中突然出现的情感让他感觉陌生。
自己怎么了,这几天一直分不清的情感。
他看到辛慈的伤,恨不等将那些人全部杀了,但是自己对辛慈是不是表现得情感又过了头。
“别哭,冷静一下,这件事,忘了吧。”他淡淡道。
他知道自己只对辛慈感兴趣,他也知道辛慈对自己来说与寻常的女人不一样,但是真让他光明正大的将这份感情公之于众,还不是时候。
陆家需要有一个新的年轻家主,能够掌控陆家几十代的全部财产,决定整个家族的今后的方向,打造出真正的商业帝国。
他想要这个位置,就要动心忍性。
起码不能让自己因为一个女人,被这六个哥中的任何一人下绊子。
如果真的要一个挡箭牌,只有元倩倩最合适。
别墅。
辛慈缓缓睁眼,入目便是男人那副高傲沉稳如同狮王一般的气质。
“醒了?喝粥。”
陆谨言端起桌上的粥,用勺子小心翼翼的盛好,在嘴边吹凉了才递到辛慈的唇边。
辛慈没有张嘴,虚弱疲倦的看着他。
“把粥喝了,我不说第三遍。”
“陆……唔唔……”
男人趁着她说话张嘴把粥喂了进去。
这碗粥的味道不错,辛慈竟然真的不慌不忙的喝了一整碗,如今她胃里有了东西,稍微多些力气,两人这才可以说些别的事情。
辛慈拽了拽被子,护好自己的全身,她有点怕风。
她已经清醒了,已经不愿意再去问他,为什么不救自己。
谁料陆谨言主动说道,“我当时并不知道你的情况,我也听不出你的声音,我当时在浴室。”
“嗯。”她不需要这种解释。
“辛慈,孩子没了我们可以再要,总会有的。”
陆谨言的大手安抚意味的攥住辛慈一双冰凉的手,在手心轻轻揉,他说话的语气也很轻,像是在哄一个孩子。
辛慈目光暗淡,眼神空洞,自言自语道:“陆总别闹了,我和你要什么孩子。”
她没摸到自己手上的戒指,想起是被陆谨言给扔了,直言“我有未婚夫,我也即将在几个月后成为兰夫人。陆总若是没其他事,就回公司吧,我过几天也要上班了。”
“我现在对你,没有喜欢了。”
陆谨言听出来了,她这是在赶人,他脑子都是她的这句,“没有喜欢了。”
“不要说了,有些话现在不适合说,等你冷静了,咱们再谈。”
“嗯。”
男人没了什么讨论感情的心思,直接转身离开。
不久,辛慈等来了自己的闺蜜。
林潇手里抱着档案袋,另一手拎着保温饭盒,进了病房一见到辛慈这副单薄的模样,拔腿就冲向床边。
“诶呦,我的小慈宝,你怎么让人欺负成这样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啊。”
林潇慌乱的对着辛慈上下其手,果不其然看到她衣服下面的大片的青紫印记。
她怔在原地,手僵在半空。
“慈宝,这是……陆谨言干的?”
林潇长睫轻颤,整个人如同遭遇了巨大的打击。
她放下档案袋,恍惚的坐在床边的板凳上。
两秒后,她二话不说直接就要冲出病房,“陆谨言!我跟你没完!”
“不是的潇潇,不是他……”
林潇回过身,睁大了眼不可置tຊ信道,“那这又是什么情况?”她红了眼眶,两手臂露出的皮肤上有条理清楚的青筋爬行。
她现在只想把欺负辛慈的人捶死。
“是不当的商业竞争和报复,会走法律程序的,潇潇,别去找他,陪陪我。”
林潇重新走到床边,她听不得辛慈这种轻声细语将痛苦掩盖的话。
辛慈没有瞒她,将事情的始终托盘而出,林潇听过后,反而冷静的打开档案袋。
“这是我查到的一些方法,可以让你凭借怀孕的事情,将天价合同无效化。”
她面色冰冷如霜,“如今你流产,在遇害前手机里还有给陆谨言打电话的记录,那事情就更好办了。慈宝,我只要你一句话。”
“离开陆氏集团,等同于和陆谨言彻底闹掰,甚至会将这次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但是可以如愿不受桎梏。”
“你想不想打这场官司?”
她只要辛慈一个想或者不想,只要辛慈应了,她林潇就包揽这个案子的全程,绝对把控每一个步骤细节,不让陆谨言有任何翻身的机会。
暴力上的报复纵然有用,可对陆氏这种庞然大物,最难缠的梦魇还是舆论。
辛慈沉默了许久。
“陆谨言的事情,从今往后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