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吃惊的是,王桂舟蹁跹起舞,口中竟还能配合着乐器歌唱起《洛神赋》来。最妙的是,在这大冬天里,殿内的炭火虽然烧得暖和,但她身上的舞服绝算不上轻薄,即便如此,她的气息竟然稳稳当当,一丝不乱,令人叫绝。这样的胡璇舞王宜修已经看过太多太多遍了,唯瞥见自己身边的王爷和谢望舒,二人都是一脸的如痴如醉。王桂舟就是有这样奇异的魅力,只要见过她的人,无论男女老少没有一个是不喜欢她的,他们两个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王贤妃有些想出言拒绝,谁知陛下却觉得这个女孩不怯场,颇有意思,便笑道:“准!”
思虑间,王桂舟已然到后头换了一身粉色的舞衣回来,永安王连忙正襟危坐,意图好好欣赏。
宫中的乐师连忙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演奏起来,在座宾客无一不坐直了身子,好一观这位王桂舟大小姐的曼妙舞姿。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令人吃惊的是,王桂舟蹁跹起舞,口中竟还能配合着乐器歌唱起《洛神赋》来。
最妙的是,在这大冬天里,殿内的炭火虽然烧得暖和,但她身上的舞服绝算不上轻薄,即便如此,她的气息竟然稳稳当当,一丝不乱,令人叫绝。
这样的胡璇舞王宜修已经看过太多太多遍了,唯瞥见自己身边的王爷和谢望舒,二人都是一脸的如痴如醉。
王桂舟就是有这样奇异的魅力,只要见过她的人,无论男女老少没有一个是不喜欢她的,他们两个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披罗衣之璀粲兮……”
永安王越看着,越听着,越发顾不上喝酒,他心中震动,原本以为沅卿已经是人间绝色,不想和她姐姐的灵动鲜活一比,竟成了泥人木偶了。
他想,王桂舟才是真正令自己动心的女人,不觉又瞥了王宜修一眼,她素来是贤德的,就像王桂舟现下唱着的《洛神赋》中的女英。
而王桂舟也是母亲的侄女,那她就是那娥皇,原来,自己的王妃,也只应当是她这样的女子才当得!
王宜修已经懒得再看王爷是什么神色了,只瞧着殿中不断回旋飞舞的水袖,王桂舟仿佛就是洛水神女在人间的化身,拥有人不应当有的美貌、才华和风情。
而不经意地一抬眸,对面席上坐着的东方夫人正对自己一挑眉,神情既轻蔑又洋洋自得。
见王宜修淡然一笑,东方夫人觉得羞恼,永安王的眼睛分明都看直了自己女儿,王宜修这个贱蹄子怎么还笑得出来?
“……申礼防以自持!”
随着最后一句落下,王桂舟做出最后一惊鸿跃,获得了在场所有人的欢呼。
“好!”连陛下也不住地赞赏,当下便给了赏赐。
王桂舟换回那身极尽奢华的类命妇的衣裳回来坐下,对着王宜修羞涩一笑,王宜修回之以大大的笑容。
这一场觥筹交错很快便结束了,王贤妃阴沉着脸将王桂舟母女叫去贤德宫说话,谁知永安王硬是带着王宜修和谢望舒也跟了过去。
“王爷,娘娘并未传召,您要做什么?”到了贤德宫门口,王宜修拦住他,想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沅卿,你知道吗,我一见你姐姐,才知道心有所属是什么感觉,你姐姐尚未婚配,我这便求母亲将她要来,从此以后你们姐妹团聚,岂不也是一件美事?”
永安王兴奋极了,攥住王宜修的双臂,引得她手上的白玉环再一次铿鸣。
不止谢望舒,就连郑公公和沧海听着王爷的话都失态地瞪大了眼睛,王爷今天是疯魔了吗?他难道全然看不见良娣眸中闪着地泪光吗?
谢望舒忙道:“王爷,王爷!”
她开口却不知道说什么劝阻了,王桂舟是王宜修的亲妹妹,王爷心知肚明,她能说出什么话来劝阻?
“王爷,您一定要求娶姐姐吗?”王宜修最后一次发问,也想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是!”永安王见王宜修发问,心中有些恼怒,随即拂袖转身进入了贤德宫。却见自己母亲正在训斥王桂舟母女,王桂舟已然委屈得红了眼睛。
他连忙跪下:“母亲,大小姐给您跳舞祝寿,您何必如此疾言厉色呢?”
王宜修和谢望舒也连忙跟了进来,恭敬道:“给娘娘请安。”
王贤妃歪在榻上,神情大不似往日随和,见王宜修来了,才缓和了语气:“沅卿,望舒,你们先到倚梅园逛一逛吧,本宫有话要和永安王说。”
王宜修其实已经不在意今日是什么结果了,便有些自得地带着谢望舒退了出去,她在里头,难保王爷不会迁怒自己,还不如出去不掺和。
东方夫人见外人都走了,低声嘀咕道:“娘娘息怒,湘儿也是想叫您高兴,不想反而叫娘娘不快。”
王贤妃盯着她,心中生气,未出阁的女子当众跳什么胡璇舞?
这便也罢了,今日湘儿唱的洛神赋中的两段,一段是赞扬女子貌美,她自己唱多有自夸之嫌。
第二段又说到了南湘二妃,可不就是娥皇女英,这是又什么意思?
只是这一大段斥责的话因自己儿臣在场,竟然也是不能直白地说出口了。
“母亲,母亲,今日是您的寿辰,自然是个极好的日子,儿臣正有一事想要求您成全,求您做主,让大小姐做儿臣的王妃吧!”
王桂舟听了这话顿时羞红了脸颊,拿帕子掩了面就起身跑了出去。
王贤妃不想儿臣竟然如此直白,更加有了怒意:“前两个月你方才为王宜修请旨,怎么今日又要湘儿做王妃,你如此岂不是有负了沅卿?”
永安王道:“母亲,沅卿入府三年未孕,儿臣膝下单薄,她若长久下去,实在不是王妃的人选,如今儿臣见大小姐,只觉得她便是儿臣所求之洛神,若儿臣不得,恐怕要寤寐思服了。”
东方夫人得意,面上笑道:“哎呀娘娘,您瞧,咱们湘儿竟有这样的福气,叫咱们永安王看上了,以后湘儿入府与王宜修,一个王妃,一个良娣,岂不是两全其美?”
王贤妃冷冷道:“你去找一找湘儿吧,皇宫大内别叫她乱跑。”
东方夫人只得讪讪地退了出去,殿中只剩下了王贤妃母子二人。
“三郎,你到底今日着了什么魔了?”
永安王又重重地磕了一个头:“请母妃成全儿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