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寒冷冷起身,面无表情向外走去。柳嬷嬷赶紧追上:“爷,请问这个乳娘如何安顿?是住到姜娘子原来的那间房内,还是……”顾青寒颇不耐烦:“随便找个地方丢进去就行了,清霜院也是她配住的地方吗?”反正乳娘唯一的用处就是每日挤乳给他饮用,扔在哪不一样?“是。”柳嬷嬷叹口气,心中怅然。最迟明日,姜宛就必须要出府了,她好舍不得啊!顾青寒才到清霜院大门,就见长山匆匆走来,神色凝重。“主子,咱们的人发现了滕王的暗探。”
清霜院外院的抱厦内,七八名女子站成一排,个个通红着小脸,不停偷瞄端坐上位的男子。
这就是她们将来要伺候的主子吗?长的可真好看!
若是能夜夜被他抱在怀里吸奶儿,就算是死了都心甘情愿。
“主子爷,这一批的乳娘中,你可有哪一个看得上眼?”
柳嬷嬷站在顾青寒身边,小心翼翼的询问。
好几日前,长宁侯府就开始断断续续有人往里送乳娘。
原本是不需要顾青寒亲自出面挑选,但长公主怕委屈孙儿,想叫他挑个合心思的,便特意嘱咐他可以自己来看看。
顾青寒沉着眉眼,薄唇紧抿。
他今日穿了身玄色绣金纹的衣袍,越发显得身姿修长,气质淡雅。
面容清俊而疏离,仿佛置身于繁杂世界之外,带着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
看着面前这一群搔首弄姿,面含春色的女人,他半分兴趣都提不起来,只觉得心情烦躁。
这些人,没有一个叫他满意的。
要么皮肤太黑,要么相貌粗糙,要么形态放浪……
总之,和姜宛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
他此时才清晰的意识到,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姜宛之美称得上倾国倾城了。
那样美丽的姿容放在侯府,尚且有无数人惦记,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还受到了巨大的伤害。
倘若放出侯府,岂非会遭遇到更多歹人……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他放在膝上的手指忍不住蜷了蜷,眼前浮现出姜宛那张哀婉动人的小脸。
“主子爷……”
顾青寒长久的沉默,让柳嬷嬷心中忐忑不安,以为这批乳娘又得被淘汰。
心中不禁叹气,也是,任谁经历过姜娘子那样的绝色,都不可能轻易忘怀。
可是这世上又有几个人能和姜娘子比呢?
要是这一批主子爷还不满意,那可真是无人能用了。
毕竟用秘药让处子产乳,也不是那样容易的事。
顾青寒皱皱眉,这群流着口水发花痴的女人,当真让他心生厌恶。
他随随便便指了一个,看也没看:“就她吧。”
女子顿时欣喜若狂,激动的差点哭出来。
在众人羡慕嫉妒恨的眼光下,趴在地上向顾青寒磕头,掐着嗓子娇滴滴表忠心。
“主子爷,奴婢定然伺候好您,只要主子爷需要,奴婢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顾青寒冷冷起身,面无表情向外走去。
柳嬷嬷赶紧追上:“爷,请问这个乳娘如何安顿?是住到姜娘子原来的那间房内,还是……”
顾青寒颇不耐烦:“随便找个地方丢进去就行了,清霜院也是她配住的地方吗?”
反正乳娘唯一的用处就是每日挤乳给他饮用,扔在哪不一样?
“是。”
柳嬷嬷叹口气,心中怅然。
最迟明日,姜宛就必须要出府了,她好舍不得啊!
顾青寒才到清霜院大门,就见长山匆匆走来,神色凝重。
“主子,咱们的人发现了滕王的暗探。”
“在哪里?”
“槐花胡同的一条小巷子内。”
“走,跟爷一起回去会会!”
顾青寒长袖一挥,嫌弃浪费时间,也不耐烦从正路出去,走到院墙边,双脚轻轻一蹬,挺拔的背影便消失在了墙的另一边。
长山满脸的一言难尽。
主子爷可是世家公子,可怎么总爱偷偷的翻墙?
松鹤堂。
冯管家刚被押进来,顾青裴飞起一脚,就将他踹的跪倒在地。
他满脸惊恐,看看顾青裴,再看看长公主,二话不说先磕头认罪。
“长公主,奴才错了,求你饶了奴才吧!”
长公主挑挑眉,“哦,说说看吧,你错在哪里?”
“这……”
冯管家一张老脸顿时皱成了苦瓜,他真的不知道啊!
“老奴一直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对侯府忠心耿耿……究竟做了什么叫长公主不高兴的事,还请长公主明示。”
话音刚落,顾青裴身边的小厮青松上前就给了他一嘴巴。
“狗东西,谁许你这样和长公主殿下说话的!”
一个看大门的,竟敢用言语挤兑长公主,真是狗胆包天。
青松这一巴掌使足了力气。
噗!扇的冯管家张嘴就吐出了两颗血淋淋的牙齿,身体抖如筛糠,趴在地上冷汗淋漓。
顾青裴示意青松退下,冷冷问道:“最近有谁通过你频繁出入侯府?”
原来是为了这事。
冯管家毫不犹豫把绿枝供了出来。
“回大爷的话,就是绿枝那个小贱蹄子,经常在奴才面前装可怜,用小恩小惠收买了奴才……”
他鼻涕一把泪一把:“都怪奴才贪小便宜,没看出绿枝的险恶用心,求大爷和长公主殿下饶过奴才这一次。”
身后的青松不屑冷笑。
呵!小恩小惠?只怕是床上的小恩小惠吧?
要不是因为绿枝是长公主的人,这会儿早就被大爷拖出去杖毙了。
“绿枝?”长公主微微皱眉:“可是我身边原来的那个二等丫头?”
顾青裴点头:“正是。”
“吃里扒外的奴才!我原本把她拨到清霜院,是为了叫她好好伺候三郎,没想到她竟然敢和萧家人勾结,引狼入室!”
长公主勃然大怒,面色阴沉:“速去将她捉来,当庭杖毙,以敬效尤!”
顾青裴抱拳:“谨遵祖母之命。”
正准备转身向外走,就听外面传来一阵喧哗。
“母亲大人,孩儿顾璋前来拜见。”
一个身材高大,看起来还算健硕的男人走进来,身后跟着的,赫然就是他们准备捉拿的绿枝!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顾璋喜滋滋牵着绿枝的手,向长公主显摆。
“这是孩儿新收的妾室,名唤绿枝,特来向母亲禀报,先过了明路,过几日就正式抬入府里,入住孩儿的听涛苑。”
能看的出来,顾璋非常喜欢绿枝,颇有些被她迷的神魂颠倒之势。
绿枝弱柳扶风般上前,扶着一把快断了的小细腰,向长公主行礼。
“妾身绿枝见过长公主。”
她为了保命不得已闯入顾璋院子里,没想到这死老头白日宣淫,把她摁在床上可折腾惨了。
无论双乳还是下身,稍微动一动都疼的要命。
顾璋是妾生的儿子,虽没什么大出息,倒也谨守本分。
老侯爷临终前,也曾拉着长公主的手千求万请,让她一定要善待妾室生的几个孩子。
是以这么多年,长公主对顾璋还算不错。
可这蠢货竟然被绿枝拿来当枪使!
长公主简直要气笑了,凌厉的目光仿佛要刺穿绿枝的身体,说出来的话意有所指。
“好,很好,绿枝姑娘当真有本事!”
绿枝浑身打了个哆嗦,赶紧向顾璋那边靠了靠。
那含情待怯的模样,让顾璋顿生怜香惜玉之心,拍了拍她的手。
“母亲为人宽厚,你别害怕。”
抬头看向长公主:“母亲,孩儿听绿枝说她的卖身契在你手上,不知母亲可否将卖身契赏给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