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傻了?”罗穗穗接道,罗十月狠狠点头,他确实是高兴傻了。“多谢娘子。”都云谏举着杯子,视线锁定对面俏皮灵动的女子,也许他遗憾能在这一世补全。前世都云谏在十三岁之前一直都是一个熟读诗书礼乐,恭学君子六艺的文人,他也以为他以后会走上匡扶正义的君子道路,考科举入朝堂,不料一朝突变,母亲死后他颠沛流离,饱腹都是奢望时他便知道,那样的道路此生必定与他无缘。果然,他勤学苦练,走上了武将的道路,一路征战杀伐,与曾经理想中的自己渐行渐远,不过他长相跟随母亲,生的俊秀,是以经常会有人说他不像个武将,脱下铠甲穿上长衫像个
饭桌上,罗穗穗瞅瞅都云谏,又瞅瞅罗十月,两人的氛围有些不对,她以为二人闹了矛盾,“怎么了,是我做的饭菜不好吃吗,傻愣着作甚,还不动筷?”
罗十月侧眸悄悄看了一眼都云谏,见他面色如常,笑的温润,还赞叹着阿姐的手艺,一点也不像他方才出厨房时碰见的样子。
他被罗穗穗从厨房推出来,就见都云谏站在屋檐下,雪花撒在身上,整个人都有一股邪肆感,雪花扰乱了他的视线,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绝对知道,那会儿,姐夫一定黑着脸。
罗十月收回思绪,看着桌子上丰盛的年夜饭,眼tຊ眶发热,摸了把眼睛,抬头笑道:“阿姐做的菜看着就好吃,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觉得过年节真好。”
“我也是。”都云谏放下筷子,笑的十分恣意,心情也十分放松。
待在罗家村的这半年不仅平淡温馨,他身上的杀伐暴戾之气都沉寂了下去,仿佛又回到了母亲还健在的时候。
那时候的他还是个温润公子,不知愁苦。
罗穗穗一顿,摸了一下罗十月柔软的发顶,“傻小子,今天过年,都给我开心点,相信我,以后每年都会如此。”
罗穗穗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给罗十月和都云谏到了红糖水,举着杯子道:“干杯,我们会越来越好的。”
三人端起杯子一饮而尽,罗穗穗起身从柜子里取出来一个盒子,里面都是银钱,罗十月瞪大了眼吃惊道:“阿姐,这么多钱得多少啊?”
罗穗穗压着手指算道:“除去成本,净赚二百四十九两七钱。”
罗十月张大嘴,半晌才出声道:“这,这么多?”
都云谏挑眉,早就知道她是个能干的,没成想还真折腾出了名堂。
罗穗穗笑着点点头,其实做豆腐生意的成本不是很高,除了模具和豆子,其余东西都是她自己的,所以利润很可观。
罗穗穗在两人脸上扫视一圈,拍手恭贺道:“恭喜你们,开春就可以去进学了。”
对面二人都怔愣着不说话,罗穗穗眨眨眼,怎么就她一个人干欢喜,三人面面相觑,罗穗穗不由得疑惑道:“你们能去进学了,不高兴吗?”
罗十月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欣喜道:“高兴,阿姐,我高兴,我只是,只是……”
“高兴傻了?”罗穗穗接道,罗十月狠狠点头,他确实是高兴傻了。
“多谢娘子。”都云谏举着杯子,视线锁定对面俏皮灵动的女子,也许他遗憾能在这一世补全。
前世都云谏在十三岁之前一直都是一个熟读诗书礼乐,恭学君子六艺的文人,他也以为他以后会走上匡扶正义的君子道路,考科举入朝堂,不料一朝突变,母亲死后他颠沛流离,饱腹都是奢望时他便知道,那样的道路此生必定与他无缘。
果然,他勤学苦练,走上了武将的道路,一路征战杀伐,与曾经理想中的自己渐行渐远,不过他长相跟随母亲,生的俊秀,是以经常会有人说他不像个武将,脱下铠甲穿上长衫像个饱读诗书的酸书生,对此,都云谏不做理会,只是偶尔午夜梦回,他会穿着青衫站在金殿上指点江山。
“相公!”都云谏被罗穗穗的呼喊唤回神,敛眉低头温润一笑,解释道:“我本以为今生再无缘诗书,能遇娘子,谏三生有幸。”
罗穗穗呵呵一笑,虽然都云谏一直都很正经,但这么正经的对自己道谢倒是头一回,罗穗穗颇有些不适应,“相公太见外了,我们是一家人,再说了,我们家可从未出过读书人,你们二人若是日后出息,考个举人状元的,那是罗家之幸。”
“为夫定然勤学苦读,不负娘子苦心。”都云谏很郑重的举杯说罢,扬首一饮而尽,随后手指一番,杯中滴酒不剩。
“阿姐,我也是。”罗十月也有模有样的学着都云谏举杯一饮而尽。
罗穗穗见状很是欣慰。
吃完年夜饭,几人有聚在一出放爆竹,罗穗穗兴致缺缺,倒是罗十月十分兴奋,围着院子放了好几个。
罗穗穗自从爷爷奶奶去世后就没有过过春节了,父母离婚,两家她去了总是多余,一个人清清静静的倒也自在,除了有些孤寂,倒也不算太坏。
她之前本来想着找个对象,过年时就不再是孤身一人了,可她因着一些缘故,性子冷清又敏感脆弱,和人相处不来,总是不了了之,后来也就不强求了,却不曾想在这时空阻隔的古代居然找到了她想要的东西。
正月初五立春,阴沉的天气也放晴,各家各户开始走亲访友,罗穗穗带着都云谏和罗十月将家中里里外外的积雪都清扫了一番。
罗穗穗正带着罗十月和都云谏堆雪人,几人玩的不亦乐乎,不料家里竟来了个意想不到的客人。
当珍馐阁的车架停在门口时,罗穗穗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手里握着两个雪球,手指冻的通红,见郭善从车上下来时,才慌里慌张的上前去迎接,“郭掌柜,天寒地冻,怎劳您大驾亲自前来,快屋里请。”
都云谏引着郭善进屋,罗穗穗连忙去烧水煮茶,“郭掌柜请用茶,寒舍简陋,还望莫要嫌弃。”
郭善接过茶盏轻呷一口,道了句哪里话,然后接着笑道:“都娘子莫要忙活,我此次不请自来,还望你莫怪。”
“郭掌柜亲自前来,不知有何要事?”罗穗穗知道郭善绝不是普通的拜访,再者说了,她还不够格让一个酒楼掌柜亲自登门。
郭善就喜欢和聪明人说话,爽快笑道:“不瞒都娘子,你研制的那道麻婆豆腐反响非常,我想同你谈谈,能否将你那辣酱的配方买于我们珍馐阁,你放心,绝不会让你吃亏。”
郭善为难了片刻接着道:“我知晓,这可能让你有些为难,但珍馐阁真心诚意,还望都娘子多加考虑考虑。”
罗穗穗笑意一淡,斟酌了片刻道:“郭掌柜亲自登门,小妇人深感荣幸,不知可否容我考虑几日再给掌柜答复。”
“自然是可。”郭善浅饮了一口茶,二人揭过此话题,听到罗穗穗要送家人入学,郭善倒是颇有兴趣。
“小妇人屈于山坳,见识短浅,郭掌柜见多识广,不知可否能帮我指点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