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弗雷克,这是做不了假的事,我们当时不是都为他们做了祈福仪式!”“那你还不赶快开始吧!老子已经等不及了!今日这十只雄虫必然有一只要到我弗雷克手里!”“弗雷克别说大话,我的钱带得不比你少。”“你们俩可嚷嚷了,谁还不是带着全身家当过来,各凭实力说话。”“咱们就走着瞧!”维托克主持拍卖会三十余年,自然清楚如何挑起现场气氛,虽然过去雌虫不得不与其他虫共享一位雄主,但本质而言没有任何一个物种对另一半不存在独占欲,只是因为雄虫珍贵而稀少,他们必须压制自己内心的本能的欲望。
这十只小雄子作为本次拍卖会的压轴商品,索里亚一早就让礼仪官为他们进行特训,一方面是为了彻底打压他们嚣张气焰,另一方面是为了推动现场气氛,特别安排的一些小节目。
矜贵的小雄子们一开始并不愿意,还妄图端起雄虫的架子像过去一样要求雌虫对他们唯命是从。
毕竟一个月前他们还享用着隆科达最精细的食物,最柔软的床,最温暖的兽毯,被无数雌虫围绕,众星捧月的呵护着,照顾着,尊敬着,从未想过朝一日居然会沦落到拍卖场,衣不蔽体,毫无尊严的被当做一件精美的货品供雌虫挑选。
他们的心中感到愤怒,可这并没有换来任何虫的一丝怜悯,相反只有无尽的虐打。
曾经无条件惯着他们的雌虫好像突然之间都变了个虫。
再也不会对他们温声细语的说话,再也不会将他们护在掌心小心保护,而是凶神恶煞,好像地狱索命的修罗。
这些小雄虫才不得不接受现实,他们已经完了。
雌虫再也不是可以任意指使的对象,雄虫也不再是被守护的宝玉。
空有精神力的雄虫根本没有一点自救能力,唯一能做的只有听话,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他们最后不得不服从安排,在礼仪官的指导下艰难学习。
在过去,这些小雄子也曾跟着成年雄虫看过雌虫身着薄纱献舞,当时只觉得无聊至极。但现在对调位置,他们自己穿上这些东西,在无数雌虫的眼皮底下扭动腰肢,做出一些露骨又充满暗示的动作时,简直羞耻欲死。
他们被保护的太好,并不懂为什么自己要受这样的委屈。
在这些小雄子的潜意识里,他们仍旧应该是珍贵的部落瑰宝。
可现在居然要给这群身份低贱的雌虫献舞,让本就又惊又怕的小雄子们越想越觉得委屈,忍不住红了眼眶。
偏偏那副泫然欲泣,要哭不哭的委屈模样更加挠得观众席的雌虫心痒难耐,一只只兴奋至极,故意扯开嗓子说着各种低俗露骨的荤话。
“哦!快看看这些小东西,这羞答答的样子简直不要太美妙!”
“别躲!别躲!让哥哥看得清楚些你们的细腰和长腿,晚上才好带你们回家尽情享受!”
“快看看这些可怜的小家伙,这珍珠串子好像落在了我心上,真想让他们好好哭给我看看。”
“瞧瞧那处,明明都是瘦小小的身段,可真让哥哥浑身发烫。”
“弗雷克你这只变态虫,快遮遮你的裤裆吧!”
“你看看自己再来说我吧,你身上散发的臭味快要把我熏晕过去!”
“你是不是想打架!”
“来就来啊!”
雌虫都是火暴脾气,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台下便乱做一团。
变得不够过瘾,从对骂到动手,你来我往影响到不少虫,最后出动执勤兵强制镇压才平息下来。
小雄虫们看到这样野蛮粗暴的场景更加害怕,颤抖着身体不停往同伴身边靠近,希望能够借此获取一点点安慰。
他们根本想不明白以雄为尊的隆科达到底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番景象。
曾经他们身边的,见过的,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哪一个对他们不是毕恭毕敬?像这样下流的话他们只在年长的雄虫口中听到过,而且都是对着他们的雌侍雌奴才会这样说。
若是对雄虫说出这样的污言秽语,那是犯罪,只要雄虫愿意随时可以治他一个死罪。
可现在到底是什么了,雌虫不光可以侮辱他们还能随意取笑他们甚至都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维克托等执勤兵整顿好会场秩序后,展开翅翼飞到会场中间,精致的燕尾衣摆在空中划过一个漂亮的弧度,稳稳悬停于中间。
他高举着双手朝四面压了压,示意大家安静:“最贵的各位来宾!我知道大家都怀着激动的心情,想要带一只心仪的雄虫回家,但是请注意会场秩序,若是再次发生这样无理的事件,我们将取消闹事者的竞拍资格!”
“知道了知道了维克托,我知道错了,快开始吧!”
刚才吵架的雌虫大声喊道。
维克托扫他一眼,对方立马噤声。
他才继续道:“这十只雄虫想必大家都不陌生,隆科达刚刚为他们授予尊贵的虫权,在场的诸位应该也全都见识过当时的盛况,更重要的是他们还从未匹配过雌虫,所以只要成功竞得者就能成为他们的第一位主人!”
“真的吗!居然还有这样的好事!”
“维托克没有骗我们吧!”
“哦,弗雷克,这是做不了假的事,我们当时不是都为他们做了祈福仪式!”
“那你还不赶快开始吧!老子已经等不及了!今日这十只雄虫必然有一只要到我弗雷克手里!”
“弗雷克别说大话,我的钱带得不比你少。”
“你们俩可嚷嚷了,谁还不是带着全身家当过来,各凭实力说话。”
“咱们就走着瞧!”
维托克主持拍卖会三十余年,自然清楚如何挑起现场气氛,虽然过去雌虫不得不与其他虫共享一位雄主,但本质而言没有任何一个物种对另一半不存在独占欲,只是因为雄虫珍贵而稀少,他们必须压制自己内心的本能的欲望。
虽然规则里面明令要求,雌虫不得独占雄虫,但是竞拍成功者享有优先使用权。所有哪怕只有一次,雌虫们也绝对不会放过这样好的机会!
底下的贵族已经忍不住摩拳擦掌,要求立马开拍。
维克托等到气氛完全白热化,才重新举起话筒:“各位来宾!本次拍卖会最后一场竞价现在开始!从1号开始竞拍,900万起步,100万起步加价,一锤定音,举牌无悔!”
主持人话音刚落,底下的牌子争先恐后的举起来。
“1200万。”
“1600万。”
“2000万。”
“2600万。”
“傻蛋希尔!你前面已经拍了6只,为什么还要抢!况且你都已经120岁了这只雄虫比你雌孙还要年轻!”
“你就知道我是为了自己,我们萨帕克斯家族一共有5000虫口,大家都需要精神力的安抚。”
“可别掏空了家底把这些小东西买回去玩不到一个礼拜都弄死了。”
“虫屎!撒帕克斯世代供奉虫神,我们家族绝不会滥杀一只虫,不论雌雄。”
“行行行,我不和你这个老秃虫争。”
年轻雄虫无疑是所有雌虫争抢的目标,但巨额的竞拍价还是让不少雌虫望而却步,经过一番争抢,最终1号以1.2亿成交,二号以1.8亿成交,均归撒帕克斯家族所有。
“接下来便是我们万众瞩目的三号雄虫——古里亚,A级,起拍价5000万,加价500万,现在开始竞价!”
“虫神在上,可让我等到古里亚!”
“见鬼,这可是曾经的王储......”
“虫神在上!管好你的嘴!现在隆科达是雌虫的天下,哪里还有什么雄虫王储!”
“呸呸呸,是我失言,诸位莫怪,诸位莫怪。”
“怕什么,首领就坐在上面,他既然没有另外收押古里亚就代表了一视同仁的态度。”
“说得也有点道理,你们都准备竞拍?”
“试试看,A级雄虫可不多,比刚才那些有用多了。”
隆科达虫口20余万虫口,其中雄虫只5000多只,还是近年来通过各种科学技术进行虫体直接干预增加雄虫在受精的结果。其过程非常痛苦,而且成功率很低,即使有非常多的雌虫愿意参与实验,但最后能够存活下来的雄虫崽依然稀少,而且精神力等级大多不高,徘徊在B级临界点,大多是C级。
“我就算了,我们家族虫口不过几十,也没那么多钱。”
“行,若是我能拿下就分与你们尝尝滋味。”
“不敢不敢,老哥自己留着就好。”
“哈哈哈哈,怕什么,不过是些安抚发情期的小玩意儿,从前他们不把我们当回事,如今落到我们手里也不是一件玩具罢了。”
说罢,雌虫就开始举牌:“6000万。”
底下立马就有虫跟上:“6500万。”
闫凯面无表情的看着底下一片喧闹的场景,再无刚才的心情,甚至觉得聒噪无比,可偏偏不得其法。
自从来到这个地方他就变得很奇怪,有太多不受控制的情绪在心底肆意滋长,特别是与这只雌虫相关的事,他好像总是特别在意……
放在栏杆上的手动了动,侧过头,略长刘海遮住一些眉眼,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低声询问:“底线多少?”
雅尔塔放下交叠双腿,岔开,手肘分别抵在两侧膝盖,一脸玩味的望着圆台中间那只惶恐不安的雄虫。
虽说是兄弟,但两虫之间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他的这个虫弟蓝发灰瞳,像极了那只可悲的雌虫.......
雅尔塔目光微沉,眉宇间满是嘲讽。
抬头tຊ对上闫凯的视线,极为认真:“没有底线,不惜一切代价。”
有些事一旦开始哪还有什么退路,他走到今天就没想过回头。
闫凯撇了下嘴,心里有点不舒服,又说不上理由。
沉默片刻,才僵硬出声:“好。”
雅尔塔伸手拿过小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红色的液体在唇边蕴开,嘴角缓缓向上牵起,嗜血又残忍。
古里亚,一切才刚刚开始.......
闫凯从口袋里拿出牌子,指腹摩擦着上面凸起的雪鹰,忍不住的朝雌虫方向望去,对方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翘着二郎腿,桀骜不驯,十足的反派形象。
他想不通莫名而来的占有欲为什么又在心底毫无原由的疯狂发酵,根本不受一点控制。
闫凯收回视线,望着场地中央热闹非凡,而他整个人被完全剥离。
他充满了困惑。
明明谈不上多喜欢,为什么就是能轻而易举牵动他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