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些隐藏的粮食,是一比很大的财富,亦是一种奖励。我已选好了能管事的官员来掌管这几个仓库的粮食。只要他们把城北的百姓照牧好了,不仅能得到这几个仓库,我还会命人从天城送金银过来。”温时怡说“好。道存于心不拘于术,我们可以通过我们所擅长,所拥有的,发挥更大的作用来帮助宕阳人民。”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碟夜给了温时怡一个药方,说到“这副药,虽不能治疗染病的患者,但是对预防能起到很大的作用。城中跟城北的百姓不妨试试。”牧琛不明所以“这是什么药方?你从哪里来的?”碟夜没有再开口说话。
这一夜,她照旧因病痛而辗转反侧睡不着,身体虚弱的连翻身都费劲了力气,她想,她的期限是不是到了,是不是要死了,离开这一世?前程往事交织在脑海里想,直到后半夜,身体稍微好转一点才睡了过去。
只是睡着睡着,感觉床头有一个人影晃动,带着阵阵的春堇花的香味。
是碟夜吗?她睁不开眼睛看不清。
可又不是碟夜,那身型比碟夜高大很大,又带着让人安心的气质。
她喃喃的问“是也烈吗?也烈,是你吗?”一室寂静,没有任何回音。
花香袭来,她再次进入昏昏沉沉的睡眠之中。
直到第二日,窗外天色已经大亮,她一醒来便看到碟夜在她的床边趴着睡着,碟夜的皮肤很白,睫毛也长,五官其实比通朝的女子要深邃一些,好在不是十分明显,按照现代的话说,便是五官立体好看。
温时怡这一早醒来,便觉得身体轻了许多,不似昨天那般沉重,而头痛亦是减轻了,连咳嗽都奇迹般的好了起来,难道是临死前的回光返照吗?她正想着,忽听门被推开,牧琛进来,摸着自己的后脑勺,颇有些不解的说道“奇怪,昨晚怎么睡着了。”温时怡看着他的样子,有些好笑,但也欣慰他精力的恢复。
“嘘,小声一点。”温时怡指了指继续趴着的碟夜。
牧琛这才不语,但是也绕道温时怡身边,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看是否还发烧。
这一探,他立即收回了手,在自己的额头上摸了摸,然后又探了探温时怡的额头,一脸的震惊,也不管旁边的碟夜是否还在睡觉,兴奋到“温时怡,你退烧了。”这一喊,碟夜便醒了,站起了身,没说话站在一旁。
温时怡也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是退烧了。
我好像好了。”她疑心碟夜的平静,那眼角的余光看了看碟夜,而碟夜此时也正好看着她。
这一刻,她忽然就懂了。
昨晚,不是她的错觉,是也烈,真的是他来救她了,与以往任何时候一样,只要她有危险,也烈一定回来救她。
她目光灼灼望着碟夜,而碟夜却不在看她,而是底下了头,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
温时怡病情的恢复,最高兴的莫过于牧琛,他说“太好了,温时怡,你这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前几天,我真的以为你快….”“过去的就不说了。
温时怡,这次你不能再任性,无论如何,我们马上离开宕阳。
这里的百姓我已经安排好。”牧琛最后悔的是锁城门之初,没有坚持带着温时怡离开,以至于让她陷入这样的险境。
这段日子,他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凭着他与温时怡这单薄的力量,真的能力缆狂澜解决宕阳城的瘟疫问题?还是根本无济于事最后同归于尽?这种牺牲值得吗?这次通过温时怡的病,他深刻觉得不值得。
因为在这场天灾之中,他们无能为力,束手无策,根本毫无对抗的力量。
倘若在这死了,不过是满足求善的内心,而这份善是没有任何意义。
所以他考虑的清楚,即便温时怡不走,他绑架也要把她绑走。
但出乎意料的是,温时怡这次竟没有反对,只是问他“你想到什么法子能减轻这场灾难?”牧琛沉默片刻,最后沉重的说道“城南那边的情况非常严重,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性,投入再多的人力与物力,皆是竹篮打水。
城中的观察区,这几日犯病的人也逐渐的减少了。
所以,我们最重要的保证城北百姓的安危。
这里稍有权势的官员都在皇上命令琛城之时走了,留下的大夫与小官员都是有家人在城南或者其他事务走不了的。
所以我已安排他们来维持宕阳的现状。”牧琛想的周全,接着说“当初我们运粮来宕阳时,为了防止意外,把粮食分存在不同的仓库。
现在这些隐藏的粮食,是一比很大的财富,亦是一种奖励。
我已选好了能管事的官员来掌管这几个仓库的粮食。
只要他们把城北的百姓照牧好了,不仅能得到这几个仓库,我还会命人从天城送金银过来。”温时怡说“好。
道存于心不拘于术,我们可以通过我们所擅长,所拥有的,发挥更大的作用来帮助宕阳人民。”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碟夜给了温时怡一个药方,说到“这副药,虽不能治疗染病的患者,但是对预防能起到很大的作用。
城中跟城北的百姓不妨试试。”牧琛不明所以“这是什么药方?你从哪里来的?”碟夜没有再开口说话。
温时怡接过那药方,看到上面的字体,一瞬间,眼泪差点掉了下来,强逼着退回去。
这是也烈的笔迹,这是他开的药方。
只有他能救得了她,救得了整个宕阳百姓的性命。
“谢谢。”她由衷的感谢碟夜,感谢也烈。
“你把这药方,让大夫门按照上面的方法做。
宕阳百姓有救了。”“好。”一场来势凶猛,轰轰烈烈的瘟疫,在他们离开宕阳时,基本已经完全控制。
而关于那晚玄也烈是否来过宕阳,是否见了温时怡的问题,她们谁也不再提起。
你知道,我知道,天地知道便好。
回天城的路上,牧琛怕温时怡的身体刚康复还很虚弱,所以一路上的马车倒是骑的慢悠悠的。
从南到北,一路上的青山绿水,慢慢被平原所取代。
近半个月的路程,在快到天城的最后一天时。
牧琛忽然说“温时怡,回了天城之后,我迎娶你如何?”他问这话时,眼底没有往日花花公子的玩世不恭,而是认真庄重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