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西北骠骑将军武大勇启禀陛下,两年前东方将军的独子身患恶疾,军医束手无策,幸而遇到了鬼婆神医和其师父。”“在鬼婆神医的妙手回春之下,东方将军的独子奇迹般地痊愈。东方将军对鬼婆神医感激涕零,曾经逢人就夸赞鬼婆医术惊人。此事在西北军中广为人知。想不到今日臣居然有幸得见鬼婆神医真容!”他说罢,转身对着沈卿极为郑重地施了一礼:“时至如今,东方将军每每提起鬼婆神医师徒,都格外敬重。想不到今日,居然被人泼此脏水!真是心脏的人,看谁都是脏的!”
沈卿被云赫的话给恶心到了。
她道:“皇祖母容禀,自臣媳被送去庄子上后,清平侯夫妇便对臣媳不闻不问,否则臣媳也不会被区区家奴欺负,险些病死。”
“臣媳当时年幼,沧州距离京都路途遥远,即便有心想要告知拜师之事,也无从告知。但这个事,臣媳的奶娘以及那些被臣媳救治过的人,譬如云州牧守姜大人、西北军统将东方将军、汝州巡察使周大人,都曾请臣媳去他们的府上出诊。也见过臣媳与师父相处,可以证明臣媳与师父只是单纯的师徒关系。”
此话一出,四座皆惊。
从戍守边疆的大将,到一州的巡察使,都是地方大员,即便京都的权贵也都给他们些面子。
可这些人,居然都受过沈卿的恩惠!
而云赫惊讶之余,忍不住质疑:“姜大人、东方将军、周巡察使那都是响当当的地方大员,你说认识他们就认识他们?哼,他们又不在京都,怎么给你作证!”
沈卿道:“诸位大人虽然都分散在各地,可如果派人前去调查不过也就花费几天时间而已。有什么难的?”
“若是觉得几天时间都不能等,那也容易。”
沈卿转过身,在众多宾客中扫了一眼,“听闻今日参加宫宴的有刚刚从西北回京探亲的骠骑将军?不知是哪位?”
骠骑将军乃是东方大将军的副将,刚才在听到“鬼婆神医”的名号时候,格外激动。正要出来说什么,没想到居然被沈卿先点了名。
他也不再犹豫,站出来朗声道:
“臣西北骠骑将军武大勇启禀陛下,两年前东方将军的独子身患恶疾,军医束手无策,幸而遇到了鬼婆神医和其师父。”
“在鬼婆神医的妙手回春之下,东方将军的独子奇迹般地痊愈。东方将军对鬼婆神医感激涕零,曾经逢人就夸赞鬼婆医术惊人。此事在西北军中广为人知。想不到今日臣居然有幸得见鬼婆神医真容!”
他说罢,转身对着沈卿极为郑重地施了一礼:“时至如今,东方将军每每提起鬼婆神医师徒,都格外敬重。想不到今日,居然被人泼此脏水!真是心脏的人,看谁都是脏的!”
西北军的东方将军,乃是大楚赫赫有名的战将,镇守西北十多年,战功赫赫,深得楚召帝信任。
而骠骑将军武大勇乃是东风将军的心腹将领。
他的话,可信度极高。
而皇太后更是受过沈卿的救命之恩,本就相信沈卿的人品,有了武大勇的作证,当即就把案几一拍道:“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云家苛待女儿在前,又当众诬告成王妃,实在可恶!”
云柔眼见要落了下风,急忙把那些书信推出来道:“谁能保证他们不是打着师徒的名分,行苟且之事?骠骑将军的话只能证明她会医术,可不能证明她和那个乌什么的没私情!臣女这里还有他们这些年来往来的私信!若无私情,为什么书信往来这么频繁?还有多宝阁,那么大的产业说送就送!”
果然这些人,还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沈卿道:“我师父虽然富甲一方,但对钱财看得极淡。他把多宝阁送我,不过是懒得搭理了而已。至于那些书信,你们为什么不拆开看看里面写的是什么?”
云柔恼羞成怒地道:“别以为你们用南召国文字通信,我们就不知道你们说了什么龌龊事!”
魏贵妃认为,沈卿估计是以为没人能通南召国文字,才敢这么嚣张,于是就对楚召帝道:“不如请南召国使臣翻译下书信的内容?”
楚召帝道:“何达大人,有劳您翻译下这些信件。”
大楚和南召交好多年,两国都有使者驻扎。
何达在大楚呆了两年,精通两国语言。
闻言走上前,打开了书信。起初他的神色还算平常,可当他看到落款下的印章时,惊讶之色溢于言表。
魏贵妃见何达大使的神态异样,还以为是书信的内容太过劲爆,以至于连何达这种见多识广的人都崩不住表情。
“何达大使,请读出书信的内容!”
何达这才慌慌回神,先是看了沈卿一眼,见沈卿默默地点了点头,他才念出来声。
乌先生身份特殊,经常会离开沈卿。可不论他走到哪里,都不忘给小徒弟指点学识。
每次来信,内容很长,全部都是一些医学知识的讨论和讲解。
对于当时求知若渴的沈卿来说,师父的每一个字都珍贵无比,她都仔细研读、推敲、实验。
可此刻,在不懂医术的众人听来,那些内容就很晦涩难懂,特别是一些医学名词,更是闻所未闻。
可即便他们在听不懂,也知道信的内容光明磊落,根本不沾染一点男女私情。
何达连着读了十几封信,魏贵妃终于听不下去了,打断道:“够了!你仔细看看,除了讨论医术的,可还有其他的内容?”
何达倒是也很耐心,把所有的信件都拆开扫了一遍,然后禀报道:“所有信件的内容都和医术相关。”
魏贵妃不信,“既然信件没问题,为什么何达大使刚才的脸色会那么震惊?你是不是故意隐瞒了什么?”
何达大使本来还不想多说,可被如此质疑,他若是再不说,那便是辱没了整个南召国!
想到这里,何达大使忿忿不平地道:“启禀陛下,臣方才之所以惊讶,并非书信的内容有问题。而是惊讶于这个落款的印章。”
方才,成王妃提及她的恩师姓乌,何达大使就知道对方必然是南召国人。
只是乌姓,在南召乃是大姓,他还没敢和那人联系在一起。
直到见到书信上印章,他确认了对方的身份!
他毕恭毕敬地想沈卿询问:“请问成王妃,您师父的可是乌子虚,我们南召国的国师?”
沈卿点了点头:“师父确实说过,他在南召挂了个闲职。”
一听这个话,何达的脸色顿时有些尴尬:国师乃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居然只是个闲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