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成王妃,魏贵妃也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你以为姑母不想捏死她?但她现在是太后、陛下跟前的红人,又有成王护着,本宫一时半会也奈何不了她!”魏玲儿忙道:“姑母,我有那贱人的把柄!若是公之于众,她别说王妃了,连命都保不住!就算太后再喜欢她,也不会要一个行为不检点的女人当皇家儿媳!”魏贵妃一听,立马屏退左右,然后再道:“成王妃有什么把柄,仔细说说!”魏玲儿道:“云家的嫡女此刻就在外头候着,让她进来和姑母仔细说说。”
云晏浔知道沈卿是鬼婆神医,也确实帮他医好了疯病。
可这个隐疾,伤得实在太不是地方了,当初被断定终身不可恢复。
他都已经认命了,也对男女之事不做妄想。
可今天,他因先前的一丝漪念,而产生了些许的痴念。若是真能恢复,那和她之间……
他忍不住抬眸望向她,声音中透着几分难得的温软:“你也希望本王能恢复,对不对?”
沈卿是个医者,自然希望病人康复,哪怕这个病人好几次差点掐死自己。
于是,她诚恳坦荡地点头:“当然!”
云晏浔笑了。
那一贯清冷如孤峰寒雪般冷傲的男人,突然对着沈卿笑了一下,仿佛整个世界的冰雪瞬间消融,温柔而明媚,宛如变了一个人般。
沈卿愣了愣,没想到他笑起来居然这样好看。那一瞬间,她莫名地想到了阿麒。
阿麒虽然每次都带着半截面具,可他笑起来的时候,整个世界仿佛都清朗了起来。真是个热烈而美好的男子啊。
想到阿麒,沈卿的心情也跟着大好,她向云晏浔保证:“我一定能治好你,放心吧。还有,我以后不随便嘲笑你了。其实我没恶意,就是有时候忍不住想气气你。”
“我信你。”云晏浔顿了顿,突然叹了句:“也只有你敢如此嘲笑本王。也罢,本王不和小女子计较。”
原本剑拔弩张的夫妻俩,一番交谈之后尽弃前嫌。
沈卿看了眼窗外的日光,一边下床找鞋,一边道:“天色不早了。我们离开那么久,你的皇帝爹不会觉得我们失礼吧?”
“无妨。我们离场的时候,午宴也临近尾声。此刻,父皇应该也在午休。等下去参加下晚宴,晚宴结束就可以回去了。”
云晏浔一边解释,一边站起来。
谁知坐得太久,又一直被沈卿枕着腿,突然站起来两腿瞬间麻痹站都站不稳,整个人朝旁边一歪,不偏不倚正好就摔到了沈卿身上。
沈卿一时不察,被他整个人压了过来,重重地摔回床上。
没等她惊呼出声,紧跟着嘴巴也被堵住了。
此刻两人面对面、嘴对嘴紧紧贴在一起,简直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沈卿回过神来,一把将云晏浔推开。
情急之下,她用力过大。而云晏浔猝不及防,居然一下子被推下床,摔了个四脚朝天。
沈卿一想到自己又被占了便宜,那叫一个恼火,冲口就骂道:“云晏浔,你混蛋!”
云晏浔爬起来,耐着性子解释了一句:“本王并非故意,刚才腿麻了没站稳。”
沈卿冷哼:“你武艺超群,怎么可能站不稳?骗鬼呢!”
云晏浔却莫名其妙地问了句:“怎么,与本王接触就让你那么反感?”
沈卿想也没想,话冲口而出:“废话!谁愿意和你一尊杀神亲密接触?谁知道哪天你一个不高兴就把我给掐死了!”
“你居然是这么认为的!”云晏浔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冷了下来,上前一步逼近了沈卿。
沈卿被他突然翻脸的模样给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做出了防护的动作。
云晏浔却更恼火了:“你真的在防备着本王?你以为本王会杀你,害怕本王?”
沈卿被他的话问得莫名其妙:“你又不是没想过杀我。”
“你……哼!”云晏浔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甩袖离去。
走之前,还发泄似的踹了房门一脚。
沈卿也很生气地锤了下床:明明是我被占了便宜,这浑蛋怎么比我还生气?
她想起先前在马车内两人也因为误摔吻了下,当时他简直就是暴跳如雷。
所以,他现在这么生气,也是因为不喜欢和我触碰?
芳华殿。
魏玲儿已经醒过来了,在丫鬟的搀扶下哭哭啼啼地来见魏贵妃。
魏贵妃带着几分怜惜看着魏玲儿:“你心里可责怪姑母?”
魏玲儿急忙跪下,抱着魏贵妃的大腿,哭唧唧地道:“玲儿知道,姑母一直护着侄女。即便是被打,行刑的太监也都刻意放了水,要不然侄女怕是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魏贵妃抚了抚她的头顶,道:“知道就好,不枉费姑母疼你。”
魏玲儿擦了擦眼泪,恨恨地道:“今日之事,都因成王妃而起!那贱人不过才刚刚当上王妃,便连姑母都不放在眼里。若让她再在王妃的位置上多坐几日,还不知会怎样嚣张!”
提到成王妃,魏贵妃也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你以为姑母不想捏死她?但她现在是太后、陛下跟前的红人,又有成王护着,本宫一时半会也奈何不了她!”
魏玲儿忙道:“姑母,我有那贱人的把柄!若是公之于众,她别说王妃了,连命都保不住!就算太后再喜欢她,也不会要一个行为不检点的女人当皇家儿媳!”
魏贵妃一听,立马屏退左右,然后再道:“成王妃有什么把柄,仔细说说!”
魏玲儿道:“云家的嫡女此刻就在外头候着,让她进来和姑母仔细说说。”
云柔很快就被传唤入内,她恭恭敬敬地行了礼:“云柔给贵妃娘娘请安,恭祝贵妃娘娘万福金安。”
魏贵妃微笑地看着她:“你就是清平侯府的?嗯,容貌气质都极为出众,本宫瞧着比那成王妃好了百倍。”
云柔一听这夸赞,心里顿时乐开了花。
魏贵妃第一眼就喜欢自己,将来自己和太子成婚,也不怕会有婆媳矛盾了。
魏贵妃夸了她一番后,才问道:“听玲儿说,你有关于成王妃的把柄在手,可愿告诉本宫?”
云柔道:“启禀娘娘,我姐姐自小野性难训,父母管教不住,怕她将来在京都惹出麻烦,于是便把她送去老家沧州的庄子。”
“谁知,到了那里之后,她变本加厉。小小年纪就不学好,和庄子上的汉子不清不楚地厮混。甚至还和多宝阁的东家关系匪浅,其中有好几年时间,她人都不在庄子上,据说是和那多宝阁的东家私奔了。”
“等她再度回来的时候,对方甚至把多宝阁在江南的几十家铺子赠送给了她。”
“娘娘,若非我姐姐与人有私,对方怎么可能给她那么多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