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边柜里。”沈鸢随手往门外指了指,懒洋洋地趴到了梳妆台上,拿起精华液挤了一团在手心,慢慢吞吞地往脸上抹。这是傅惜年不喜欢的橘子味儿,因为他不喜欢,所以两个人在一起后她就再没用过,前天她又网购了好几瓶,决定一直用到老。空气里立刻弥漫起了柑橘的香气。傅惜年拿着电吹风过来,在门口停了一会,才抬步走了过来。他身上系着她的浴巾,一角掖在腰间,正好露出橘猫捧着橘子的刺绣图案。“傅惜年你回去吧。”她看着镜子里的他,懒洋洋地说道:“你妈找不着你,只怕会杀到我这儿来。”
“拿啊,快过来拿。”沈鸢趴在门上,胳膊在门缝里晃动。
傅惜年走过去,视线在晃动的毛巾上停了几秒,抬手攥住毛巾。就在沈鸢要松手的时候,傅惜年突然动手了。他抓住她纤细的手腕往门里拖,毛巾顺势缠上她的手腕,另一头穿进墙上的毛巾架,把她一只胳膊给吊了起来。
怎么着,让她当吊死鬼?
沈鸢垂眸站了一会,抬起脚尖轻轻地踢他的小腿。
“你绑我干什么?我今天可累了,打不过你。”
“我不累。”傅惜年取下花洒,在掌心试了试水温,慢慢地举向她。
沈鸢心里叹气,静静地等着水花洒在身上。傅惜年的脾气她太了解了,越忤逆,他打压得越狠。在男女关系里,他也是上位者想把控一切的心态。
“沈鸢,鸢鸢……”
水珠从她的肩头洒下,他的唇也俯了过来,在她的耳边轻啄了一下。
“嗯。”
沈鸢哼了一声。
他真的很会……
“喜欢别人叫你鸢鸢?”他的吻到了她的唇角,声音沙哑里透着几许狠劲。
“不喜欢。”她偏了偏脸颊,小声回道。
“除了我,别的男人都这么叫你。真的不喜欢?”他立刻握住了她的脸颊,强势地不许她躲避。
“真的不喜欢,别的男人哪有你好。”沈鸢抬起湿漉漉的眸子,在看到他的一瞬间,花洒的水从两个人的头顶落了下来,细密的水珠飞溅得让人睁不开眼睛。
“小骗子。”傅惜年丢开了花洒,眉眼间却有了几分笑意。
浴室门没关,两个人的手机争先恐后地响,铃声肆意地往浴室里钻。他转头看了一眼,砰地一下,把门给关上了。
再出来时,沈鸢的手机上已经有了十多个未接,有徐雅燃打的,也有谢瑶打的。她先点开谢瑶发来的消息,做为一线情报官,谢瑶的情报一向又准又快。她这么晚还打电话,肯定是有大消息。
【鸢姐,傅氏集团官网放出订婚宴的消息了,就在后天上午,十点十八分。】
沈鸢立刻打开官网,果然看到醒目处一则最新发布的消息。
可能是因为许漾漾车祸的原因,外界猜测订婚宴会延期,所以傅氏集团才发布了这则通告吧。
沈鸢有些头疼,看来傅家老爷子和徐雅燃是铁了心要让许漾漾进门。她想了想,干脆把徐雅燃拉黑了。实在不想听她像个疯子一样骂人,她要骂就去骂她亲儿子。
把手机一丢,她随意拿毛巾擦了擦头发,爬上了床。
“吹头发。”傅惜年过来了,连人带被子地抱她。
“不吹,湿头发可以让我在梦里保持清醒。”她合着眼睛,不想看他。
再强大的男人,也有他控制不了的事,比如从小把他带大的老爷子,还有他亲妈。
这世间不如意之事常有,他也应该早点接受这个现实。
“起来。”傅惜年直接公主抱,把她放到了梳妆台前的椅子上。
沈鸢看向镜子,他在找电吹风。以前电吹风、刮胡刀、他的护肤品都收在右侧的柜子里。现在那里清空了,他摸了个空。
“东西呢?”他转过头问。
“扔了。”沈鸢一脸不在乎。
“电吹风?”傅惜年又问。
“墙边柜里。”沈鸢随手往门外指了指,懒洋洋地趴到了梳妆台上,拿起精华液挤了一团在手心,慢慢吞吞地往脸上抹。
这是傅惜年不喜欢的橘子味儿,因为他不喜欢,所以两个人在一起后她就再没用过,前天她又网购了好几瓶,决定一直用到老。
空气里立刻弥漫起了柑橘的香气。
傅惜年拿着电吹风过来,在门口停了一会,才抬步走了过来。
他身上系着她的浴巾,一角掖在腰间,正好露出橘猫捧着橘子的刺绣图案。
“傅惜年你回去吧。”她看着镜子里的他,懒洋洋地说道:“你妈找不着你,只怕会杀到我这儿来。”
“她不会来。”傅惜年朝镜子里看了一眼,埋头给她吹头发。
沈鸢一直趴着不动,手藏桌子底下,握着手机一直翻。
谢瑶还发了好几张许漾漾在公司大群里发大额红包的截图,拉许漾漾进群的正是傅老爷子的助理。这是老爷子在力挺这个孙媳妇。
许漾漾的这个迂回战线走得挺好的,老一辈也确实喜欢她这样的女孩。年轻漂亮,孝顺懂事,家境好,有才艺,拿得出手。
沈鸢这种八字不好克死双亲的,长辈都有所顾忌,尤其是傅家这种老传统多,又是百年经商的人家,就越讲究风水和八字。若是沈鸢真的孤身一人,她说不定会奋不顾身地试一试。可她有妹妹,她不敢踏出这一步。
“别看了。”傅惜年从她手里拿走手机,半跪在她面前,两指托起她的下巴看她的脸。
沈鸢也捏他的下巴,凑过去,贴在他耳边软软地说道:“傅惜年,订婚宴我没有礼金哦。”
傅惜年偏过头,手掌紧紧扣在她的后脑勺上,又吻住了她。
“你少酸我。你这几天阴阳怪气也够多了,拿我当门神,当冰箱贴,还要拿我当什么?今晚干脆我就当个够。”
他有些赌气似的把电吹风往地上一丢,抱起她就往沙发上放。
沈鸢觉得他此时不是那个霸总,是个即将被抢婚的大狗狗……
而她,就是他叼到嘴里的香骨头。
早上,沈鸢被急促的门铃声惊醒了。
她抓起手机看了看时间,才八点整。傅惜年已经走了,上班积极第一人。
趴到猫眼上看了一眼,是老爷子身边的那位助理。
看来是来劝退她的。
“家里没人。”她隔着门,慵懒地说道:“别再按门铃了,再按我就叫保安。”
“沈小姐,傅总在这儿吗?”
“不在。”沈鸢转身扫了一遍空荡荡的客厅,确定傅惜年不会躲在哪个柜子里,于是又说道:“以后不要再找到我这儿来了。”
“沈小姐不必有敌意,老爷子让我转告您,傅家不会管你和傅总之间的事,傅总想睡在哪里就在哪里,想养几个就养几个,傅家都不会过问,他开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