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墙偷东西算啥,她还能撕头发干架呢,只是在傅惜年面前,她一直扮演得很乖巧,像一只漂亮温柔的波斯猫,只会冲他软软的喵喵叫。可其实她是野豹猫,她是会咬敌人喉咙的。“你什么态度?”傅惜年拧眉,把车停到了路边。沈鸢有些恼火,她拿回项链这么高兴的事,傅惜年偏来扫兴。早知道就不带他来了,如果是带别人来,说不定现在已经开始庆祝了。“你这是什么眼神?”傅惜年又问。沈鸢垂下眸子,哼了一声:“没什么眼神。”傅惜年盯着她,忍了一会,重新发动了车。
沈鸢慢慢抬头,嘴角微微弯起,“我现在哭来得及吗?”
她也好想打他PP!一巴掌重重地甩过去!
傅惜年:……
沈鸢又耍他!
“喂,你怎么还没走?”方才的铁门突然又拉开了,胖女人一步三晃地走出来,一脸不善地盯住了两人,最后视线落在沈鸢脸上,眼珠子滚了滚,脸色微变:“你是……”
“哥哥,我腿软,你抱我去我家好不好,价钱好谈,我给哥哥打折。”沈鸢立刻把脸低下,挽着傅惜年的胳膊就往前走。
傅惜年扭头,不露声色地扫了一眼那胖女人,手掌从沈鸢肩头滑到她的细腰上,揽着她往漆黑的巷子里走去。
胖女人一个大步跨到了窄巷中间,直直地盯着二人的背影,自言自语道:“怎么像那个死丫头?”
傅惜年清楚地听到了胖女人的话,握在沈鸢腰上的手指用力抓紧,沉声道:“今天必须解释清楚。”
“你轻点,捏疼我了。”沈鸢腰上的软肉被他掐得火辣辣地疼,用力扒拉了他一下,把他扒得身子一歪,一双脚踩偏了,碎地砖猛地翘起一只角,又脏又臭的污水滋地一下窜了起来……
傅惜年的脸色更黑了。
一路匆匆走出巷子,傅惜年这才看清套在鞋上的鞋套已经被淤泥给糊满了,透着一股子酸臭气。他很嫌弃地蹬下了鞋套,一脚踢到一边,这才转身看向沈鸢。
“你进去偷东西?”他盯着沈鸢鼓囊囊的胸口,面上蒙上一层不悦。
“没有,进去参观。”沈鸢笑笑,抬手挡住胸口,拉开车门钻了上去。
“喂,你是不是沈鸢……”胖女人追出来了,跑得直喘,肚子上的肉也一颤一颤。
沈鸢眼看胖女人要过来了,赶紧催促傅惜年:“走啊,赶紧走。”
傅惜年指了指沈鸢,拉开车门上来,匆匆开车往大路驶去。
沈鸢松了口气,双手在胸前交叉着,小心护着怀里的那个东西。
“拿出来。”傅惜年直视着前方,手却伸了过来。
沈鸢坐着不动。
“要我自己动手?”傅惜年转头看她,语气不善。
诶,和他在一起久了,他一直就是这种上位者的姿态,哪怕是关心,这张嘴巴也绝对是高高在上的。
沈鸢拉开衣服拉链,从衣服里掏出一只锦袋,用袖子在上面小心地擦了好几下,轻轻拉开上面的绑带。哗哗几声响,她从里面掏出了一条珍珠项链,看成色并不是多昂贵的好珠子。
“我出生时,爸爸送给妈妈的礼物。”她轻轻抚挲着珍珠项链,小声说道:“我找了好久,总算拿回来了。”
“你妈?”傅惜年怔了一下,语气柔缓了下来:“你要想拿回来,我帮你拿就好,不用去偷。”
“我拿回自己的东西怎么叫偷,他们当年从我家抢走的,不是也没人管。”沈鸢冷笑,把头发撩开,对着镜子戴起了项链。
项链搭扣老化了,指尖抠了半天也没能打开,眉尖紧了一下,只好放弃,把项链又装回了锦袋里。
“刚刚那个女人,是我堂舅的新老婆。我堂舅妈倒是个好人,可惜太懦弱了,堂舅在外面拈花惹草,还总是打她。前年堂舅在外面有了私生子,就把她给赶出去了,把这个新老婆带回了家。五十老几的人了,儿子才一岁,真是老不死的色鬼。”
沈鸢揉了揉眉心,转头看向了车窗外。已经是深夜了,路边的彩灯肆意挥舞着彩光,往车窗里面扑过来,映得她脸上一片淡彩的光。
傅惜年看了她一眼,沉声问:“是你堂舅妈告诉你项链在那儿?”
“嗯,我堂舅把这些首饰拿走后,就四处送给他的相好。前阵子我遇到堂舅妈,她说见到了项链,借口回去找东西,帮我看了东西放在哪儿。但她胆小,不敢拿。”沈鸢轻捧着项链,小声说道:“我妈每天都戴着这条项链,偏偏那次出门把它放到了家里。”
当时家里被这些所谓的亲戚搬得空空荡荡的,那些人说她家没儿子,两个女儿都是要嫁人的,沈家的财产就得留给姓沈的和姓唐的……
真好笑,好像她和妹妹不姓沈一样。
傅惜年沉默了一会,低声道:“不管怎么样,爬墙偷东西,这种手段很低幼。”
“嗯嗯,你说得都对。”沈鸢蛮不在乎地回了一句。
爬墙偷东西算啥,她还能撕头发干架呢,只是在傅惜年面前,她一直扮演得很乖巧,像一只漂亮温柔的波斯猫,只会冲他软软的喵喵叫。
可其实她是野豹猫,她是会咬敌人喉咙的。
“你什么态度?”傅惜年拧眉,把车停到了路边。
沈鸢有些恼火,她拿回项链这么高兴的事,傅惜年偏来扫兴。早知道就不带他来了,如果是带别人来,说不定现在已经开始庆祝了。
“你这是什么眼神?”傅惜年又问。
沈鸢垂下眸子,哼了一声:“没什么眼神。”
傅惜年盯着她,忍了一会,重新发动了车。
“让你回公司你不回,在外面爬墙偷东西,好大的本事。”
沈鸢嗯嗯哼了几声,又补了一句:“对对,你说得对。”
傅惜年脚下油门直接踩到底,车速彻底飙了起来。
他的火气快冲破天灵盖了。
再不回去灭灭火,能带着她一起原地炸升天。
进了门,傅惜年沉着脸色直接进了浴室。他的裤脚上也沾上了脏臭的水,得赶紧换下来。
沈鸢洗了手,把项链从锦袋里取出来,捧到灯下仔细地看。项链的搭扣以前修过一次,上面有爸爸亲手绞上去的一段金线,还特地镶上了两颗金珠。
“沈鸢,我没毛巾。”傅惜年在浴室里叫她。
两个人算是和好了吧,可过了这么些天过去了,沈鸢连条毛巾也没给他备一条。
他站在花洒下,看着架子上挂着的两条纯蓝色的小毛巾,憋屈劲又上来了。
沈鸢拉开柜子,从囤的毛巾里挑了条纯绿色的出来,推开浴室门,从门缝里把一条纤细的胳膊伸出来,举着毛巾朝他摇晃。
“傅总,毛巾。”
傅惜年现在想吞掉她的心都有了!
在这之前,他要浴巾,她可都是直接拿到他面前来的,不知道多少回从他身后搂住他,极尽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