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霁深笑骂一句,从钱包里抽出一张纸币塞他裤袋:“去买点药。”然后上车,关门。留下个祁晟在外面龇牙咧嘴!上了车,祁晟就又恢复了他那副混不吝的二世祖的样儿:“这是婚期近了吧?兄弟我什么时候能体验下伴郎?”祁晟车里女人的东西多,尽管来接人之前他已经收拾了一波,还洗了车了,但付霁深还是在车坐上摸出了一根口红。他很嫌弃地拎起来看了眼,随即像看病毒似的丢开,抽了纸巾擦手,才说:“你悠着点,不然新婚之夜不行了,能被圈子里那帮人笑一辈子!”
黎浅走到路边去等车的时候还在想,刚刚为什么不直接把包甩他脸上,就她包上那几颗铆钉,最起码也是能让他鼻青脸肿的程度。
但这种想法仅是在头脑中一闪而过,她要真这么出手了,鼻青脸肿的不一定只有付霁深一个人。
这边付霁深上车后一直没怎么说话,他开车的时候,习惯手臂支着窗沿,温度不是很高或很低的情况下,会将车窗全部打开。
沈曼沁一直觉得他是个过分寡淡近乎不近人情的人,如果在一个独处的空间内,两人都没话题展开的时候,她多少会有些坐立难安。
“霁深,黎浅有男朋友吗?”她抿着唇,想了个话题。
付霁深撩起薄薄的眼帘瞥她一眼:“为什么问我?”
沈曼沁很轻地‘啊’了一声:“就是觉得你们是家人,可能会比较熟一点!不熟吗?”
她试探的目光递过去,可惜付霁深还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他伸手去揿了车载音响,低低沉沉的音乐缓慢流淌出来。
“怎么,你要给她介绍。”玩味勾唇。
“嗯,我身边有几位同事,都还是单身,条件什么的各方面都还不错,也不知道她喜欢什么类型的!”
付霁深这个时候瞥她一眼,视线落在她的手机上,丢下一句:“你们不是朋友,问问不就好了。”
“有点唐突吧。”沈曼沁握紧手机,想了想还是:“算了,下次见面再聊!”
送到沈曼沁住所时,付霁深下车朝外走,沈曼沁叫住他:“霁深,你车开回去吧,我到时候去取!”
“不用。”付霁深没回头,垂眸在看手机,“祁晟的车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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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晟为了不赔那车,这段时间表现一直都挺殷勤的。
远远看到付霁深走出来,立马下车,给他打开车门,做了个‘请’的手势:“付总约会辛苦了!”
付霁深笑骂一句,从钱包里抽出一张纸币塞他裤袋:“去买点药。”
然后上车,关门。
留下个祁晟在外面龇牙咧嘴!
上了车,祁晟就又恢复了他那副混不吝的二世祖的样儿:“这是婚期近了吧?兄弟我什么时候能体验下伴郎?”
祁晟车里女人的东西多,尽管来接人之前他已经收拾了一波,还洗了车了,但付霁深还是在车坐上摸出了一根口红。
他很嫌弃地拎起来看了眼,随即像看病毒似的丢开,抽了纸巾擦手,才说:“你悠着点,不然新婚之夜不行了,能被圈子里那帮人笑一辈子!”
“兄弟这肾功能你放心,管够!”
他讲话就跟他这人似的,特没谱,付霁深这个时候手机进来一条消息,他垂眸滑开屏幕看。
黎浅:【付总什么时候有时间?】
付霁深:【?】
黎浅:【去你那拿内衣。】
付霁深:【在垃圾站,如果你能翻到的话。】
黎浅:【......】
黎浅:【我那件内衣超级贵!!!】
付霁深:【想让我赔?】
黎浅:【不,想让你帮我买。】
付霁深盯着屏幕上的一行字,忽地低嗤出声,很淡地一声,如他这个人身上的气质,隔山隔雾。
祁晟见鬼似的见他揿了锁屏键,手机屏幕朝下重新握回手里,问:“沈曼沁啊?”
付霁深没答他,而是盯着先前被他丢开的口红,问了句莫名其妙的话:“这个打算处多久?”
“你什么时候关心起我的私事......嗯,没打算,烦了就分呗!姑娘有的是,老子移情别恋也挺快的!”
说完又狐疑看他:“上次海皇城那女的,是你新相好?”
“不是。”付霁深脸转向窗外一侧:“不熟。”
“不熟人家为你喝那么多酒?”祁晟明显不信:“我可看到了啊,你俩人一起坐那么近,看着一本正经在聊天,其实在调情吧!没想到你还有这种癖好!”
付霁深淡淡反呛:“我那是在教她做人。”
说完,从他那中央扶手盒里找了包烟,磕了一根出来,祁晟随之丢过来一只打火机,不怀好意的问:“在床上做人?”
“滚!”
嘴上衔一支,低头就着蓝色小火苗,点燃后,抽一口,焰光跳跃,缕缕灰白的烟,在指间散开。
这人有心事,微隆的眉骨下那一双眸子寂沉如水,掺杂了平日里看不太到的情绪。
祁晟开着车,咳了声,问:“你真的就从了安排了,不再等等?”
“等什么?”
他低笑一声。
嗓子里掺着尼古丁,变得哑了,依旧低沉悦耳。
“嗐!也是!身不由己大概就是说的咱们这种人!”祁晟整个人有些气馁下去,手指在方向盘上百无聊赖地点着:“所以啊,趁现在还自由,可劲儿玩!过段时间不是你生日,玩票儿大的?”
祁晟这人,没什么底线。
他口中的玩儿票大的付霁深懂意思,这人偶尔脑子短路会在法律边缘游走。
不过经他这么一提醒,他也这才想起来,快十月份了。
付霁深这人就不是什么有仪式感的人,大多数时候,都是被身边或是家里提醒,才记起来日子。
“得,看你这表情,一准又忘了!”他笃定道。
祁晟早习惯了他这样,老神在在地打包票:“这事就包我身上了,准给你精彩难忘的一夜!”
这些人要什么没有,什么才是难忘?
祁晟那脑子里能想出什么难忘的,还不就是女人的事!
付霁深压根没去想也没去听,目光落在外面一处正在修建的大型商场,不知怎么就想到之前嘉园那个项目。
商场上的竞争,堪比丛林间野兽的撕夺。
血腥,死亡,胜利。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势在必得的肉,被别人抢走的心情,哪怕是他,也曾深有体会过!
更何况,那块肉本来也是她争取来的。
结果就为了让她长点记性,他动动嘴皮子就站在了她的对立面,眼睁睁看着她的努力付之一炬还无力申辩......
是不是有些残忍了?
但他不是没给她送过项目,那么多,抵得上多少个嘉园了?!
她有什么不知足的?
这件事过去一段时间了,她活地也挺好,该旅游旅游该逛街逛街......
这么安慰自己时,付霁深侧眸,看向祁晟问了一句:“不小心损害了一位女性的利益,怎么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