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魁葵无奈地端起自已的小火锅,将里面的辣汤一口气喝完。看得墨晔直皱眉。“嗝!”她打了个饱嗝后,又将墨晔小火锅里的汤料也全部喝完。然后将垃圾收进了随身带着的垃圾袋。墨晔望着她腰间垂着的白色毛绒挂饰,拧眉道:“狐仙尾?”“嗯,胡三奶奶送我的,说是可以护我不被蛇灵侵扰。”“的确是个宝贝。”这只狐仙还是只火狐,若是能将这狐尾炼化,说不定就能逃出这牢笼。墨晔收回目光,眼底闪过一抹自嘲。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竟然觊觎一个人类小姑娘的东西!
魁葵见墨晔漂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已,不由疑惑道:“墨晔,你怎么了?”
“没事。”他回过神摇了摇头,觉得后背隐隐地有些疼。
他皱眉道:“你可知现在什么时辰?”
魁葵抬手看了眼手表道:“六点了。应该是晚上六点了。时间过得好快啊!”
“嗯。”墨晔冷冷应了一声,便又躺回了床上。
“没什么事,早点离开吧!”
魁葵瞥了一眼和刚才判若两人的墨晔,闷闷地应了一声,“哦。”
随即又想到了什么,道:“你这里有没有倒废水的地方?”
“没有。”
“好吧……”
魁葵无奈地端起自已的小火锅,将里面的辣汤一口气喝完。
看得墨晔直皱眉。
“嗝!”她打了个饱嗝后,又将墨晔小火锅里的汤料也全部喝完。
然后将垃圾收进了随身带着的垃圾袋。
墨晔望着她腰间垂着的白色毛绒挂饰,拧眉道:“狐仙尾?”
“嗯,胡三奶奶送我的,说是可以护我不被蛇灵侵扰。”
“的确是个宝贝。”
这只狐仙还是只火狐,若是能将这狐尾炼化,说不定就能逃出这牢笼。
墨晔收回目光,眼底闪过一抹自嘲。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竟然觊觎一个人类小姑娘的东西!
“时辰不早了,快走吧!”
魁葵见他再次下逐客令,便背好双肩包,提着垃圾走出了行宫。
走到门口前,还不忘回头看了眼金銮床架上的墨晔。
而墨晔已经闭上了眼睛,和来时一样。
“墨晔,谢谢你,再见。”魁葵柔声道别,转身走进了甬道。
察觉到她已离开,墨晔睁开了眼睛。
他翻身侧卧,望着大门,蜷缩着,抱住了双膝。
魁葵缓步朝蛇棺入口走,约莫一个小时,便回到了入口的石室。
她靠着墙,席地而坐,总觉得心口有一块石头压着,很不舒服。
她脑海中浮现着这十几年有关墨晔的回忆。
每年的七月半,墨晔都会护着她。
梦里,墨晔总会叫她的名字。
有时是无聊的逗弄,有时是迫切的呼唤。
一个人一直在蛇棺里一定很寂寞吧?
他于我有恩,若我就这么走了,是不是太冷血了?
以前不知道他的名字,无法为他立堂口,如今知道他名字了,若我再不提此事,便是我的不是了。
这么一想,她低头看了一眼时间,八点。
来回一次,两个小时,应该来得及。
这么想着,她再次背起书包,就往行宫走。
原本匍匐着不动的蛇灵们立刻兴奋地扭动起来,再次组成一个个箭头,为魁葵指路。
行宫的大门依旧敞开着,和她离开时一样。
她调整了下呼吸,正准备喊墨晔,便听到行宫内痛苦的呻-吟声。
墨晔的诅咒之刑刚刚开始。
龙有龙筋,蛇有蛇骨,而人有脊柱。
即使墨晔的元神化形为人类,依旧逃不脱诅咒的痛苦。
他双手抱膝,蜷缩在床上,身子不住颤抖。
背后传来的疼痛让他面色涨红,脖颈额头两侧青筋暴起。
整根脊柱仿佛从他的身体一寸寸抽离,每往外一寸,都疼痛难忍。
他紧咬牙关,痛苦的呻-吟声还是从牙缝里钻了出来。
随着脊柱被完全被抽离,墨晔再也支撑不住,痛呼出声。
魁葵站在门口,双手捂着嘴,直接被吓到了。
因为,她清楚地看到一根带着血肉的脊骨从墨晔的身上飞了出来。
她浑身颤抖,双腿一软,直接跪坐在了地上。
胃里翻江倒海,一阵阵地抽疼。
墨晔这边全然没有注意到魁葵的出现,经历完抽筋之刑,紧接着的便是扒皮。
蛇龙有鳞,一片片脱落,人有皮,直接剥下。
魁葵已经不敢再看,靠在门口,眼泪扑刷刷地落下。
石门上的龙形雕刻顶得她背生疼。
但她知道这份疼痛,比起墨晔现在承受的,不过万分之一。
这就是蛇魔要经历的诅咒吗?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墨晔被抽去的脊柱和剥去的皮肤开始重生。
墨晔依旧蜷缩着身子,浑身又痒又疼,虽依旧难受,但比刚才好了许多,也察觉到了门外的魁葵。
“你怎么回来了?”
魁葵闻声,扶着石门,站了起来。
墨晔眼神迷离,长发因为汗湿,有几根黏在了脸上。
“墨晔,你……还好吗?我……能帮你做什么?”
魁葵担忧地望着已经恢复原本模样的墨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