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回来了!”屋里有另一个与她生得一模一样的女孩正做好了饭,笑着看她:“梦梦,庙会好玩吗?”“很热闹,冰糖葫芦很好吃。”“头发怎么乱了?还气喘吁吁的?”云知梦拿出蝴蝶簪交到云知紫手中,撒娇道:“姐姐,帮我把头发重新束一下吧,我不太会。”“方才碰到了奇怪的男人,痴痴傻傻的,追着要问我名字,我匆忙跑了。”“说起来,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这样,我却觉得好有趣,也不知道为什么……”云知梦笑得甜蜜。云知紫手中梳子却骤然落地!
这个声音……
谢风吟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只一个转身的功夫,掌心竟生出了汗。
那人伸出一截葱白的手臂,摊开掌心举在他面前。
视线往上看去——就是云知梦!就连鼻尖左侧的那颗小痣都一模一样!
真的是她!她回来了!是不是佛祖听见他的祈求了?
谢风吟暗沉如墨的瞳霎时便有了光亮,他蠕动着唇,半晌却没能说出一个字。
谢风吟想要喊她的名字,想要告诉她他爱她,想要祈求她的原谅。
可那些在心间萦绕千百遍的话语,此刻全都已经堵在嗓眼里,却没能发出一个声音。
那女孩歪头,疑惑地看着面前奇怪的人。
“你好?请问我身上是有何不妥?为何你一直盯着我看?”
语落,察觉谢风吟在颤抖,女孩愣了愣,似乎想起了什么,了然地点了点头,又说。
“我知道了,是不是因为我不太像中原人?其实我是苗疆女子,不似中原女人温婉可人。”
“我知道在中原人口中,苗疆之人善于用蛊比较危险,但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蛊术,也不会害人。”
“只要你把簪子还给我,我这就走,你不要害怕。”
谢风吟愣住,她……不认得自己了?
谢风吟的大脑一时间空白一片,仿佛此刻失去记忆的人是他。
他愣愣的伸出手,手中簪子便被女孩拿走。
她扬起纯粹如阳光的笑容,朝他摆摆手说:“谢谢啦!”
语落,女孩便要转身离去,走起路来甚至微微跳跃起来,轻盈无比,发尾甩出一个俏皮的弧度。
面前女孩的音容笑貌皆与云知梦一模一样,甚至于说话时的面部表情,谢风吟几乎断定了她就是云知梦。
谢风吟从未见过云知梦如此模样,因自他遇见她开始,她便总是身体虚弱的模样,后来谢风吟才知就是拜他所致。
眼看着女孩就要消失在视野中,谢风吟忙回过神来,焦急地走上前,抓住了她的手腕。
“梦……请、敢问姑娘芳名?”
温热的触感令谢风吟心头狠狠一跳,提醒着他面前的这个人是鲜活的,不是他的幻觉。
女孩微微一怔,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笑着挣脱开谢风吟的手。
“嗯?没有这个必要吧,我与你才见一面。”
谢风吟看着空荡的掌心,心脏处似乎也空了一块。
他咽下喉间苦涩,哑声说:“因为姑娘与我的一位故人十分相似,我想认识一下……”
女孩朝他挥挥手:“有缘再相见的话,我就告诉你。”
便小跑着头也不回地淹没在了人群中。
谢风吟的目光流连在那个身影上,却没有再追上去。
在见不到云知梦时那般的执着,真正遇到可能是她的人时,谢风吟却胆怯了。
他最为担心害怕的,不过是那人根本不是她。
给了希望却又掐灭唯一的光,才是最为残忍之事。
……
女孩转身来到山脚下的一间木屋里,推门而入。
“姐姐!我回来了!”
屋里有另一个与她生得一模一样的女孩正做好了饭,笑着看她:“梦梦,庙会好玩吗?”
“很热闹,冰糖葫芦很好吃。”
“头发怎么乱了?还气喘吁吁的?”
云知梦拿出蝴蝶簪交到云知紫手中,撒娇道:“姐姐,帮我把头发重新束一下吧,我不太会。”
“方才碰到了奇怪的男人,痴痴傻傻的,追着要问我名字,我匆忙跑了。”
“说起来,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这样,我却觉得好有趣,也不知道为什么……”
云知梦笑得甜蜜。
云知紫手中梳子却骤然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