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陆遇安真的醒过来了,许柏宁眼眶都红了,“总裁,您可算是醒了,您昏迷了这么久,我们都快担心死了。”观察了陆遇安的眼色,许柏宁又小声补充,“尤其是夫人。”陆遇安唇角微勾,顿了顿他开口说:“你这称呼让我突然有些不适应了。”“您和夫人是天作之合,况且您对夫人的感情我有目共睹,我相信那不过是迟早的事情。”兴许是因为许柏宁的这句话,陆遇安的眸里有了温润的笑意,像是想起来了什么,陆遇安的神情又变的严肃起来,“送戒指的人还没查到吗?”
冰凉的液体落在阮萤的脖颈间,陆遇安声音带着怅然若失的感觉,“我刚才做了一个梦,一个很可怕,很可怕的梦。”
察觉到陆遇安语气里的失落和恐慌,阮萤环住他的腰,轻轻拍着他的背,她语气温柔像是在安抚婴儿,“别怕,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有我一直陪着你。”
两人紧紧相贴,阮萤能明显感觉到陆遇安的心脏在剧烈跳动,缓了好一会儿陆遇安才平静下来。
阮萤试探开口,“傅先生,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梦见了什么吗?”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阮萤感觉她话音刚落,周围的空气明显冷了五个度。
陆遇安的声音闷到发沉,“你叫我什么?”
阮萤试探开口,“傅先生?”
“在你眼里我们的关系就这么疏离?”
陆遇安擅长伪装,他的情绪从来不肯轻易外露。
但就像动物只会对着信赖的同类袒露肚皮一样,陆遇安从来不会在阮萤面前掩饰自己的情绪,所以阮萤此时感受到了陆遇安此时的不满和受伤。
阮萤试探着说:“那......阿迟?”
陆遇安语气微微上扬,“嗯”。
阮萤顺了顺陆遇安的后脑勺,“那阿迟,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梦到了什么吗?”
陆遇安顿了两分钟才回答,他声音带着无法忽略的沉重,“不开心的事情就不要提了。”
阮萤推开陆遇安,她有些激动的说:“可是我想知道,我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害怕?”
看到陆遇安脆弱的神情,阮萤缓和了语气,“我是想说,无论有什么问题,我们一起解决好不好?”
陆遇安的眸子如同被鲜血染色般猩红深沉,他唇瓣动了两下却什么都没说。
阮萤握住他的手轻声安抚道:“别害怕,有我在。”
陆遇安深吸了一口气,他眼尾的泪痣鲜红明艳,“我梦见我们被困在一场熊熊大火里,你很难受,也很痛苦,但我却只能看着你受尽折磨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浓烟滚滚,火势凶猛,最后我们都葬生在了那场大火里。”
一瞬间,阮萤眸里的泪水像珍珠般大颗大颗的往下掉,这哪里是梦境?明明就是上一世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这是一段阮萤每当想起来就悲痛欲绝的回忆,她对陆遇安陪她赴死的行为感到惋惜,更为自己的愚蠢感到痛心。
阮萤心口有些绞痛,但她还是冷静下来安慰陆遇安,“阿迟,别担心,梦都是假的,你看我们现在不都好好的吗?”
这一世的她擦亮了眼睛,不可能还以那样惨痛的结局收场。
“你保证你这辈子都不会离开我。”
“我保证。”
陆遇安替阮萤捋了捋额前的碎发,“那要是你离开了我,或是我发现你有离开我的想法怎么办?”
阮萤竖起了三根手指,“我发誓绝对不会的。”
“语言是最单薄无力的,但既然你说了,我就信。
可是凡事有奖有惩,你做了保证,那我就放你自由。
但是你要是骗我,总该有什么惩罚吧?”
阮萤眸里满是坚定,“我发誓我不会离开你的,所以不会有惩罚的。”
陆遇安白皙修长的手指微微抬起阮萤的下巴迫使她和自己对视,“既然你不会,那就不用担心惩罚了对吗?”
阮萤杏眼圆睁,“那你说你想怎么惩罚?”
陆遇安凑近阮萤,两人鼻尖相对,呼吸交融,陆遇安声音危险的像是丛林中潜伏的毒蛇,“到时候就把你关起来,然后罚你未来的每一秒钟都不许离开我身边好不好?”
陆遇安面上的幽冷和阴鹫有些吓人,阮萤僵住了。
“怎么,不愿意?”
阮萤回过神来点头,“答应过你的我就绝对不会骗你,至于惩罚,你说什么都行。”
陆遇安唇角微勾,他揉了揉阮萤松软的头发,“我们音音真乖。”
只是陆遇安的笑容在下一秒就僵住了,他眉心微拧,“你怎么又戴上这个戒指了?”
阮萤下意识把手往后缩了缩,但想到陆遇安已经看到了,这个动作无异于掩耳盗铃,她又把手缩了回去。
“你昏迷的时候有个算命大师来过,他说把戒指摘下来对运势不好。”
陆遇安眉心微蹙有些不理解,“你怎么还相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
阮萤绞尽脑汁的找理由解释,“我刚才也不相信,只是那位大师说了很多关于我从未向他提起的事情,我不得不相信了。
阿迟,大师说我把戒指摘下来会遇到不幸的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你也不希望我出事对吗?”
看到阮萤小脸煞白,煞有其事的样子,陆遇安也不忍心再说什么,他摸了摸阮萤的头安抚道:“人定胜天,别担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那戒指?”
“既然你已经对我做出了承诺,那我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你想戴就戴吧。”
阮萤一时激动往陆遇安怀里扑,她舔了舔红润的唇瓣,“谢谢你,阿迟。”
陆遇安的耳根又不自觉红了,等过了几秒他才开口说:“你我之间从来都不是外人,所以不需要道谢。”
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些越线,阮萤往后退了一点,“好,我记住了。”
她替陆遇安拉了拉被子又说:“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陆遇安点头,“好,顺便帮我把许柏宁叫来。”
......
看到陆遇安真的醒过来了,许柏宁眼眶都红了,“总裁,您可算是醒了,您昏迷了这么久,我们都快担心死了。”
观察了陆遇安的眼色,许柏宁又小声补充,“尤其是夫人。”
陆遇安唇角微勾,顿了顿他开口说:“你这称呼让我突然有些不适应了。”
“您和夫人是天作之合,况且您对夫人的感情我有目共睹,我相信那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兴许是因为许柏宁的这句话,陆遇安的眸里有了温润的笑意,像是想起来了什么,陆遇安的神情又变的严肃起来,“送戒指的人还没查到吗?”
许柏宁点头,他眸里满是困惑,“总裁,说来奇怪,按理来说夫人手里的那枚戒指成色,质地都极好,按理来说应该有记录才对。
但奇怪的是,不仅购买者的信息查不到,连那枚戒指的任何信息都查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