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素琴还没反应过来,那支箭就被一只大手扯了出来。她抬头望去,见是一个穿着驼色粗面袄的少年。他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面貌清秀,只是右眼旁有块雀卵大小的深红胎记。少年将沾血的箭在雪里搅动了几下后才放回箭篓。他抬头看了眼秋素琴:“这么冷的天跑这儿来是喂狼的吗?”秋素琴哑口无言,想解释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少年也没说什么,扛起灰狼就转身离开。见他要走,秋素琴忙跟了上去,生怕再遇到什么猛兽。少年发觉她跟着自己,一脸疑惑:“你跟着我干什么?”
秋素琴脸色一白,脑子不断地在叫嚣着“跑”,但是双腿怎么也挪不动。
灰狼低吼着,露出尖锐的獠牙,朝她扑了过去。
“啊——!”
秋素琴抬手挡住视线,心里的恐惧在瞬间炸开。
然而并没有预想的疼痛,反倒有灰狼痛苦的呜咽声。
秋素琴一怔,慢慢地放下手。
灰狼就在她三尺外,只不过喉咙多了支箭,它挣扎了几下后便吐着舌头断了气。
秋素琴还没反应过来,那支箭就被一只大手扯了出来。
她抬头望去,见是一个穿着驼色粗面袄的少年。
他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面貌清秀,只是右眼旁有块雀卵大小的深红胎记。
少年将沾血的箭在雪里搅动了几下后才放回箭篓。
他抬头看了眼秋素琴:“这么冷的天跑这儿来是喂狼的吗?”
秋素琴哑口无言,想解释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少年也没说什么,扛起灰狼就转身离开。
见他要走,秋素琴忙跟了上去,生怕再遇到什么猛兽。
少年发觉她跟着自己,一脸疑惑:“你跟着我干什么?”
秋素琴窘迫地低下头:“我,我迷路了……”
话还未说完,肚子的咕咕声让她脸色一红。
少年打量了一下她的衣服:“我家就在前面,不过吃东西要给钱的。”
听了这话,秋素琴一愣。
自己可是身无分文啊……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抬手拔下发间的珠钗,取下了耳环。
“这些可以吗?”秋素琴双手捧着,忐忑地看着他。
少年挑了挑眉,把东西拿了过来自己端详了一下后点点头:“可以。”
闻言,秋素琴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紧紧地跟在少年身后。
交谈中,她得知少年叫说徐湛,家里只有他和娘,平日都靠打猎为生。
走了一会儿,秋素琴便闻到了饭香味。
一条几丈宽的溪对面,篱笆圈着一户小院,门口趴着只小黄狗。
铅白的墙砖上挂着干艾草,青瓦上漫着缕缕白烟,院内的雪上都是鸡鸭的脚印。
徐湛将灰狼扔到一边,朝屋里大喊:“娘!”
徐母闻声走了出来,一边拍着手上的灰一边抱怨:“喊什么喊?娘又不是聋子。”
她抬起头,在看到徐湛身边的秋素琴后愣了。
秋素琴有些拘谨地开口:“大娘。”
徐母后知后觉地笑了笑,而后望向徐湛:“这姑娘是?”
“来吃饭的,付过钱了。”徐湛随口说了句便走进了屋里。
徐母瞪了他一眼后帮秋素琴拍了拍肩上的雪:“姑娘,赶紧进去吧,外头冷。”
进了屋后,徐母给她倒了杯热茶,而后才把饭菜端了出来。
秋素琴也顾不得许多,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徐母不停地给她夹菜:“别着急,还有呢。”
徐湛看她狼吞虎咽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你这是几天没吃饭了?”
秋素琴吃下最后一口饭,她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吃饱饭是什么滋味了。
徐母看了眼她的发髻,问道:“看你像个富人家的人,你相公呢?”
闻言,秋素琴眼眸一怔。
相公……
叶璟玄算她的相公吗?
他已经把自己送给皇上了啊。
秋素琴苦涩一笑:“我相公……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