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长突然道:“欢儿,你是颜老将军的女儿吧。”闻言,颜拾欢有些诧异:“您怎么知道?”馆长笑了笑:“我有幸见过颜老将军一面,你又姓颜,之前我一直觉得你们只是同姓而已,但战事突起,你又要去长安,这让我想起了颜老将军的一句话。”“什么话?”颜拾欢愣愣问。馆长眼眶忽然湿了:“他说‘战事不平,颜军不撤,战事再起,颜家立临’。”他看着颜拾欢,语气多了分伤感:“欢儿,你有和颜老将军一样的气节,我们相信你。”颜拾欢不觉哽咽起来,朝馆长和馆长夫人拱手道:“馆长,夫人,这些日子多谢您们的照顾,颜拾欢定不负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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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多日不上朝不理朝政,命不久矣的消息又传的沸沸扬扬。
然而让群臣真正害怕的是边关外的敌国隐约有卷土重来的征兆。
原本隶属颜家镇守边关的数十万大军又被萧瑾辰分散至各个关口,如今驻扎边关的是天子亲兵。
可相比与敌国作战多年的颜家军队,天子亲兵并没有让人感到一丝安全。
五月刚过,边关便传来了敌军偷袭的急报,但萧瑾辰始终对所有禀奏视而不见。
这天,颜拾欢正想去布庄做件衣服,却见街上忽然多了许多衣衫褴褛的人。
看起来像乞丐,却又比乞丐体面几分。
但她也没多想,但从布庄出来后见这些人越来越多,他们有老有小,四散在街上各个角落蜷缩着。
而这种场景颜拾欢只在出征路上碰见过,那些人是因为战火而不得不逃离家乡的难民。
难道说……
颜拾欢心一沉,忙走到一个老妇面前蹲下身问道:“老人家,你们是从边关来的吗?”
老妇叹了口气,苍老的脸上满是悲伤:“边关又打起来了,连天门关都被敌军攻下了,我们这些老百姓只能逃。”
闻言,颜拾欢呼吸一窒。
颜家镇守边关以来,从不曾让敌军攻下一个关口,可如今天门关都被破了,那长安不就危险了?
“皇上没派兵增援?”颜拾欢紧蹙起眉。
老妇立刻变了脸,恨铁不成钢:“皇上?那算哪门子皇上,听说他数月不理朝政,连边关急报都不看,我看是要完了。”
一旁面黄肌瘦的男子也一脸愤恨:“还有那吴将军,眼看着局势不好居然带兵撤退,弃城内十几万百姓不顾……”
听见这话,颜拾欢心狠狠一揪。
十几万条命就被他们这么舍弃了!
一时间,她心中又气又恨又悲,甚至都想到白骨如山惨绝人寰的画面。
同时,皇上无作为仍由边关百姓自生自灭也引起了各地不满,隐有揭竿起义的势头。
内忧外患,整个周国将将陷入绝境。
次日一早,一夜未眠的颜拾欢背着行礼辞别馆长。
“欢儿,你这是要去哪儿?”馆主夫人不解地看着她。
颜拾欢正色回道:“长安。”
“长安?”馆主夫人更加疑惑。
馆长突然道:“欢儿,你是颜老将军的女儿吧。”
闻言,颜拾欢有些诧异:“您怎么知道?”
馆长笑了笑:“我有幸见过颜老将军一面,你又姓颜,之前我一直觉得你们只是同姓而已,但战事突起,你又要去长安,这让我想起了颜老将军的一句话。”
“什么话?”颜拾欢愣愣问。
馆长眼眶忽然湿了:“他说‘战事不平,颜军不撤,战事再起,颜家立临’。”
他看着颜拾欢,语气多了分伤感:“欢儿,你有和颜老将军一样的气节,我们相信你。”
颜拾欢不觉哽咽起来,朝馆长和馆长夫人拱手道:“馆长,夫人,这些日子多谢您们的照顾,颜拾欢定不负百姓!”
拜别二人,她骑上马朝长安飞驰而去。
一路上处处可见流离失所的人,哭声就像阵阵丧钟,震的她耳朵胸膛发疼。
颜拾欢紧攥着缰绳,红着眼看着前方的路。
她必须要回去,她可以不在乎自己是何身份,萧瑾辰会怎么对他,但她不能让周国的百姓葬身在敌兵刀下!
“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