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时候跑回去强行带走优优,邵鸯必然会被激怒,阮吟不想在事情还可控的时候,把它变得恶化。她强迫自己冷静,只是一晚上难熬至极。第二天一早她就打给邵鸯询问优优的状况,邵鸯给她听了优优玩耍的声音,然后两三句就打发了她。阮吟没法子,只得加紧工作,数据回收完,后面要拖欠的合作款才是困难。她正焦头烂额,新姨傍晚又打电话给她,焦急地说,“阮小姐,我刚才借着送药去大宅,想看看优优,可是他们不让我进去,我在大门外都听见优优的哭声了,嗓子都哑了,这怎么可以啊……夫人非得带走孩子,是不信任我吗?我做得不好辞退我就好了,何必这
应绪凛收回目光,嘴角撇了撇,“我能对她做什么。”
“那可多了。”
到了负一,宋泊简跟他一起走出电梯去拿车,边道,“其实阮吟真的蛮可怜,你跟你大哥斗归斗,不要牵扯她——”
宋泊简见他一脸冷漠,忍不住说,“你大哥可能要娶别人了——你叫我盯他的动向,他这阵子跟汪家的千金走得很近,两家人也一起见过面,我猜得没错的话,你大哥估计要和汪家联姻,获取他们的资金支持来跟你抗衡了。”
应绪凛嘴角挑了个不屑的弧度,“他这么爱当上门女婿,祝他成功。”
宋泊简叹,“阮吟处境就尴尬了,这时候把她支出去出差,孩子扔在家里,你猜你那位继母打什么算盘呢?”
应绪凛拉开车门,想到会议室里,阮吟的眼睛黏在应绪云身上,他鼻子里轻哼一声,“干我屁事。”
……
到达X城后,阮吟按部就班地开始工作。
这边的合作单位效率低下,常规的数据回收也颇费了些功夫。
忙了两天,好歹还算顺利。
晚上她跟新姨通视频,新姨说,“阮小姐,今天夫人来看了优优,她还说,明天想接优优出去玩,让我跟着。”
邵鸯毕竟是优优奶奶,阮吟不好拒绝,只好说,“新姨,明天东西带齐全,多留意优优状态,有不好的话,马上告诉我。”
新姨应了,隔天邵鸯就来接了优优出去。
阮吟心里是有担忧的,优优出生后,邵鸯并没有很喜欢,因为不是希望中的男孙,也因为优优多病,邵鸯几乎没怎么看过优优。
担心半天,新姨来消息,说优优跟奶奶在一起挺乖的,邵鸯看起来也挺喜欢孩子。
阮吟本来要松口气,结果下午新姨突然说,邵鸯想带优优回去过夜,还不让保姆跟着。
阮吟连忙打给邵鸯,急道,“伯母,优优晚上会比较闹,如果您想带她回去过夜,请一定带着新姨,优优离不开她的。”
邵鸯不太高兴,“你怀疑我带不好自己孙女吗?我之前给你安排过最高端的育儿师,你不用,自己找了这么个乡下保姆,我都怀疑她会不会科学地照顾孩子——我不喜欢你这个保姆,我这儿有的是得力的人照顾优优。”
“不是,伯母,优优身体不好,只有新姨熟知她的情况,如果……”
邵鸯打断,“阮吟,就因为你跟保姆过度娇养,优优才会从小就这么孱弱,你安心做你的工作,孩子这几天我来照顾,有问题我会去找医生的,你别管了。”
阮吟心都要梗掉了,优优本来就容易生病,再突然换环境,身边又没有熟人,她不敢想象女儿会怎样。
她几乎无法安心工作,立刻就想放下一切往回赶。
但是理智又牵制住她,她现在丢下工作跑回去,实验室这一期的资金就彻底没希望了,剩下的同事只能等着公司的安排被调离,这个项目无异于宣告死亡。
她对不起在父亲出事后,还坚守在实验室这些年的同事们。
而且,邵鸯带走优优,理应会好好照顾才是,她作为奶奶没道理怠慢。
自己这时候跑回去强行带走优优,邵鸯必然会被激怒,阮吟不想在事情还可控的时候,把它变得恶化。
她强迫自己冷静,只是一晚上难熬至极。
第二天一早她就打给邵鸯询问优优的状况,邵鸯给她听了优优玩耍的声音,然后两三句就打发了她。
阮吟没法子,只得加紧工作,数据回收完,后面要拖欠的合作款才是困难。
她正焦头烂额,新姨傍晚又打电话给她,焦急地说,“阮小姐,我刚才借着送药去大宅,想看看优优,可是他们不让我进去,我在大门外都听见优优的哭声了,嗓子都哑了,这怎么可以啊……夫人非得带走孩子,是不信任我吗?我做得不好辞退我就好了,何必这样折腾孩子呢!”
新姨平时爽利,这会儿都带着哭腔。
阮吟一股窒痛从胸腔涌出,她立刻打开出行软件,可是这会儿临近周末根本买不到机票,最近有余票的已经是三天后。
她强迫自己冷静,她自己回不去,她只能求助在应家说得上话的人。
应父,应绪云,她脑海里飞快地盘旋,可是,他们不会觉得邵鸯这个做奶奶的会故意为难自己的孙女。
阮吟正如热锅蚂蚁,新姨忽然说,“阮小姐,我看到二少爷来了,你能跟他说上话吗,好歹让他带我进去看一眼孩子啊!”
阮吟呼吸沉重,凝了会儿,“……新姨,你把电话拿给他……我跟他说下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