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算穿着精英模样,戏谑起人来也那样痞气不改,阮吟不想在这里和他接触,想躲出去。正要走,应绪凛突然说,“大嫂,你在家找到我的袖扣了吗?”阮吟一滞,急忙打断他,“没有。二弟,会引人误会的话请不要说。”应绪凛靠在流里台上,看着她挂着围裙,一副贤惠小媳妇的样子。在旁人面前她似乎总是好脾气的,偏偏对他总是冷淡疏远。他恶劣的心思又起来了,凑近她,轻声道,“什么误会?我昨晚不就是去你家了吗?大嫂卧室铺着的碎花床单,还挺舒服的……”
应父先发现了阮吟,笑了下,“吟吟来了,快坐下。邵鸯,你去让厨房加菜。”
应母起身,她情绪不是很高兴的样子,瞥了眼阮吟,起身去厨房了。
阮吟坐下来,稳了稳思绪,开口说,“伯父,FKN……”
她没说出口,应父就猜到她的目的,摆摆手,“吟吟,公事咱们之前在公司,都已经说过了,现在在家里就不提那些了——你去给绪云打个电话,让他回来,咱们一家人好好吃个饭。”
阮吟哪里不知道应父的态度,他在委婉地拒绝了她。
阮吟目光转向一旁的应绪凛,他手臂搭在沙发靠背上,叠着腿,上面放着的项目书他其实也没怎么细看,公司评估过的,送到他手里的自然是最优的选择。
应绪凛捕捉到她的目光,见她迅速躲开了,他淡淡地提起唇角,“大嫂,又见面了。”
应父问,“怎么,你跟吟吟很熟?”
应绪凛笑了下,“昨晚在外面应酬,碰巧遇到了大嫂。”
应父皱了下眉头,说阮吟,“吟吟,外面那些投资人个个精得猴儿似的,你是个女人,又年纪轻,太容易吃亏,公事就交给绪云去处理吧,你安心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阮吟只好称是,眼角瞥了下应绪凛,他抬手喝茶,掩去唇角挂着的笑意。
混蛋,阮吟暗骂,道貌岸然的混蛋。
找不到合适的机会谈公事,阮吟只好起身去外面,给应绪云打电话。
他从来不爱接阮吟的电话,阮吟只好给他留言,说应父让他回来吃晚饭。
他迟迟未回,阮吟打了几遍,他才不耐烦地回了句,有事,再说。
阮吟转身往屋里走,就见应绪凛手揣在裤袋里,立在玻璃落地门口,身量挺拔,神态慵懒。
阮吟越过他进门。
擦身而过,应绪凛淡声道,“大嫂没话跟我说吗?”
“没有。”阮吟跨进门。
说什么?
想联系曼斯教授的事已经被他诸多戏弄,再加上个FKN的项目注资,阮吟不知道自己会被他如何刁难。
她不想介入他与应绪云之间的争斗,她现在只求自保。
进了屋,邵鸯在厨房门口冷着脸叫她,“阮吟,过来帮忙。”
阮吟随着邵鸯进了厨房,邵鸯问她,“你叫绪云回来吃饭了吗?”
“他说有事,不一定回来。”
邵鸯憋着火,斥她,“你知道绪云现在一天天多少烦心事吗,你能替他分担一点吗?你要是不能,就别老拿FKN的事烦他,那个项目你爸搞了一辈子都没搞出名堂,最后把自己搞得身败名裂险些连累了公司,你只顾着眼前那点利益,怎么不想想大局,眼界别太狭窄!”
阮吟抿了下嘴唇,没说话。
邵鸯瞥了眼外面的应绪凛,看他意气风发的样子,更是来气,可是公司仰赖着他这一次的注资渡过难关,再反感也只能忍。
邵鸯对阮吟又有不满,说她,“你别搞不清状况,你跟那个私生子单独说话,你跟他有什么交情?”
“没什么交情的,伯母。”阮吟挽起袖子,主动去一旁的水盆里拿了活鱼去清理。
她是搞医药的,平时也会做动物实验,下刀的时候利落,和她温和的模样并不相符。
血和鱼鳞染在她白皙的手上,她并没有嫌弃和害怕,倒是甘愿做家务的样子。
邵鸯也不便再挑剔,扭头走了。
阮吟埋头干活,清理了鱼,又去摘菜,切一些熟食。
正忙,有人进了厨房,她以为是佣人,等那人走近,一股淡淡的男士香水飘散过来,她才蓦地反应过来。
阮吟转身后退,身体紧靠后面的流里台,姿态防备。
应绪凛看她如临大敌的样子,有些好笑,“怕我吃了你?我饿了,找点吃的而已。”
他就算穿着精英模样,戏谑起人来也那样痞气不改,阮吟不想在这里和他接触,想躲出去。
正要走,应绪凛突然说,“大嫂,你在家找到我的袖扣了吗?”
阮吟一滞,急忙打断他,“没有。二弟,会引人误会的话请不要说。”
应绪凛靠在流里台上,看着她挂着围裙,一副贤惠小媳妇的样子。
在旁人面前她似乎总是好脾气的,偏偏对他总是冷淡疏远。
他恶劣的心思又起来了,凑近她,轻声道,“什么误会?我昨晚不就是去你家了吗?大嫂卧室铺着的碎花床单,还挺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