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比庆幸那年在南下水患时,选择了抛却猜疑,不过多理会心中的异样。由此才把握住了与宁知星的时光,现下,也算是白头偕老。傅缙:“知星,天气甚好,我为你作幅画吧。”宁知星亦如以往一样,笑着应声:“好。”旭阳高挂,秋风微拂。傅缙从房中拿出笔墨,饣并便见宁知星已经在树下站立。他眼中尽是柔色,往树下走去。可待他走近,却怔愣原地,再迈不动脚步。宁知星站在树下,而她手中捧着一株昙花!昙花……一时间,傅缙又有些晃神,再无暇问这株昙花是何处来的。
白驹过隙,韶华易逝。
转眼三十年过去,傅缙和宁知星已是满鬓花白。
此时他们在西院的院中,同坐在一个摇椅中,双手相牵。
傅缙语调温软:“知星,你可还记得越儿大婚时,你调笑越儿的话吗?”
宁知星回以一笑:“记得,那时越儿的嘴角可都要飞上天了。”
傅缙唇角也不禁勾起一抹笑:“那是你未见到我与你大婚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垂眸看向怀中对他温润一笑的宁知星,他静默瞬息,转而又问:“知星,嫁给我,你可曾悔过?”
三十年来,诸如此类的问询已是家常便饭。
他只有这样,才能一次又一次的确定宁知星的心意。
耳边是宁知星一如既往的肯定:“不曾,我想嫁的人一直都是你。”
傅缙心下一暖,好似这秋日往自己心间放了一团火。
初时,无人能入我心,可明了心意之后,我想娶的,便一直是你宁知星。
他一字一顿的表明自己的心意:“我想娶的人,也一直是你。”
他无比庆幸那年在南下水患时,选择了抛却猜疑,不过多理会心中的异样。
由此才把握住了与宁知星的时光,现下,也算是白头偕老。
傅缙:“知星,天气甚好,我为你作幅画吧。”
宁知星亦如以往一样,笑着应声:“好。”
旭阳高挂,秋风微拂。
傅缙从房中拿出笔墨,饣并便见宁知星已经在树下站立。
他眼中尽是柔色,往树下走去。
可待他走近,却怔愣原地,再迈不动脚步。
宁知星站在树下,而她手中捧着一株昙花!
昙花……
一时间,傅缙又有些晃神,再无暇问这株昙花是何处来的。
树下白发苍苍的宁知星渐渐的与满头青丝的宁知星重叠。
傅缙的眼神渐渐迷离,不禁声音轻颤:“知星。”
“隐,怎么了?”宁知星的声音低弱,不似年轻时那般明亮轻快。
傅缙眉心微皱,这才回神,仿若自如道:“无事。”
径自摆好纸笔,他轻轻落笔,时不时抬首看向树下捧花的宁知星。
脑海中闪过的是这些年与宁知星相处的光景。
越是想着,握笔的手越发轻颤。
良久,傅缙停笔。
宁知星捧着昙花走到画卷前,却是皱了眉,提醒着:“隐,现下已是九月。”
而画卷右下角明明落的是:四月二十九。
傅缙卷起画卷,声音微凉:“我知晓。”
似是想要印证方才所想,他侧首看向宁知星,眼眸微闪:“知星,你可还爱我?”
却见宁知星也看向自己,似是被问住,没有回答。
傅缙轻合了下酸涩的眼,再抬眼时,眉眼染上伤感:“该是问,你可有爱过我?”
而眼前的宁知星像是反应过来,未作回答,只浅浅笑着。
傅缙凝着宁知星的眸子。
忽而他眼底薄薄的悲凉浮漫出来。
这一瞬间,仿佛所有的事都能道的明白了。
宁知星的眼中有着一如既往的温柔,却唯独,没有爱意!
傅缙嘴角漫上一丝苦笑,轻闭上眼。
一滴泪从他的眼角滑落。
纵有情浓,朝生暮死也无悔,怪我愚钝,在此虚度了年岁。
这梦,到这也罢……
再睁开眼,傅缙仍是在自己的床榻。
他转头看向床边,坐着的是满脸忧容的傅斯衡。
“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