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不是还说要专门弄一个房间用来放我们小时候的东西吗?它们都堆在阁楼里,有空我们一起整理出来吧。”“我自己去吧。”时淮拉开江钰的手,笑着说道:“这段时间一直很忙没空陪你,干点苦力活补偿你吧。”“那行吧,算你有自知之明。”江钰佯装不满地点点头,但脸上的表情却十足娇羞。时淮独自走向了阁楼。转身的一刹那,他终于松了口气,收了面上虚伪的笑意。他根本不想和江钰呆在一起。他只是想借个由头独处而已。
把刘渺带回海城后,时淮暂且将她安置在了一处公寓里。
随后,他提上礼物,独自去了江家。
“阿淮!”
时淮刚一进门,江钰便扑进了他怀里。
“阿淮,你这些天去哪里了,我好想你。”
听着江钰撒娇的声音,时淮勉强地勾起嘴角笑了笑。
“我就是出去旅游散散心,最近太累了。”
江钰不疑有他,亲昵地挽住时淮的胳膊。
“阿淮,我们的婚房马上就装修好了,你不是答应我了,要跟我一起去挑家具的吗?”
时淮动作一顿,回想起来后,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他们的婚房。
订婚的第二天,他和江钰一起挑选了一栋新建的别墅,当作两人的婚房。
当时的他,还未曾了解江家人的真实面目,真心实意地喜欢着江钰。
“小钰,以后我们就有家了,等装修好了,我们一起布置一下吧。”
他牵着江钰的手,许下的承诺里满是对未来的希冀。
现在看来,自己实在是愚蠢至极。
时淮自嘲地勾了勾嘴角,掩去眼底的情绪。
“过段时间吧,我还得处理医院的事情。”
听见拒绝,江钰的脸色变了一瞬,随后又再次开口。
“之前不是还说要专门弄一个房间用来放我们小时候的东西吗?它们都堆在阁楼里,有空我们一起整理出来吧。”
“我自己去吧。”
时淮拉开江钰的手,笑着说道:“这段时间一直很忙没空陪你,干点苦力活补偿你吧。”
“那行吧,算你有自知之明。”
江钰佯装不满地点点头,但脸上的表情却十足娇羞。
时淮独自走向了阁楼。
转身的一刹那,他终于松了口气,收了面上虚伪的笑意。
他根本不想和江钰呆在一起。
他只是想借个由头独处而已。
……
阁楼上很乱,蒙着厚厚的灰,在横七竖八堆放的杂物中,还有一张狭窄的单人床。
床上也满是灰尘,床单下铺着薄薄的棉絮,已经有些发霉。
时淮依稀记得,江渺渺曾经也住过阁楼。
这张床是她睡过的。
在刚来到江家时,她被像杂物一样扔在了阁楼里。
那时候是夏天吧?
阁楼上那么闷那么热,她不难受吗?
时淮定了定神,努力让自己不去想那些事,专心地收拾起江钰的东西。
在角落里,他找到了一只兔子玩偶。
做的很粗糙,用料也不好,眼睛上的纽扣掉了一只,只留下长长地线头。
只一眼,时淮便认出了是谁的东西。
看着这只又丑又旧的兔子,他的心忽地柔软了下来。
那天自己将巧克力递给江渺渺时,她攥着一只塑料袋,袋子里就是这只丑兔子。
时淮将兔子玩偶悄悄放好,继续整理江钰的东西。
大大小小的证书和奖杯堆了满满一纸箱。
随着证书年份的靠近,相关比赛的含金量也在上长。
每一张证书和奖杯上都印着江钰的名字。
那么可笑,那么刺眼。
江渺渺一步步脚踏实得来的荣誉,全部被冠上了江钰的名字。
时淮将它们用箱子封好,放在了一边。
整整一个下午过后,时淮将阁楼仔仔细细整理了一遍。
他终于找到了那颗丢失的扣子。
……
半个月后,时家举办了一场慈善晚宴。
因为是慈善性质,海城大大小小的企业家尽数到场,希望为自己留下善名。
时家和江家自然是晚会的主角。
江钰挽着时淮的手,与各家的长辈交谈,应对得从善如流。
婚礼过后这么久,她终于有了些两人结婚的实感。
宴会进行过半,在时淮的刻意引导下,江母被盛情难却地送上台演奏了一曲。
就在她演奏完毕全场掌声雷动之时,宴会厅的大门忽然被人打开。
一个状若疯魔披头散发的中年女子闯了进来。
她画着夸张又丑陋的妆容,穿着十分不得体的衣服,在典雅的宴会厅内大吼大叫。
“江政!你个负心汉!你要对我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