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看清时淮的样貌后,她的态度立刻迎来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呦,这位小帅哥需要什么服务啊?”那刻意压住的声音粘腻又肉麻,时淮只觉得一阵恶寒,连连后退。“我来找个人。”时淮的语气急转直下,透露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刘渺女士在这里吗?”听见时淮的话,中年女人瞬间收了满脸的笑意,随即往地上啐了一口。她翻了个白眼后朝里间喊道:“刘渺!找你的!”女人说着直接走了进去,将时淮一个人留在了外面。
“刘院长。”
时淮把江渺渺的档案放在了刘伟鹏面前。
“这个孩子,您还有印象吗?”
“这个……”
刘伟鹏的脸色骤然一变。
“实不相瞒,时总,我签了保密协议的,这要是违约了……”
“违约金时家会双倍赔付。”
时淮打断了刘伟鹏的话,好看的眉头紧皱,已然有些不耐烦。
“你只管把你知道的全盘托出。”
刘伟鹏犹豫了一瞬,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他像是下定了决心般说道:“时总,这下我可是真的跟您交心了。”
……
二十四年前,向阳孤儿院还没有如今这般破败,院墙上一片光洁如新。
一个身材窈窕穿着光鲜的年轻女人带着襁褓中的女婴找到了刘伟鹏。
“刘院长,我这有个孩子,你把她收了吧。”
女人的语气很是傲慢,不屑的打量起周围的装饰。
刘伟鹏那时不过三十出头,还未有如今的圆滑老练,对面前人的态度很是不满。
“不收。”他一口回绝:“你当我们这是垃圾站吗?什么都收?”
女人并未生气,而是胸有成竹地弯起了嘴角。
“你会收的。”
“这孩子是江氏集团总裁江政的种,等时机成熟后,你就能好好地捞一笔了。”
江氏是海城的豪门,已经存续百年,家底十分丰厚。
刘伟鹏眼珠一转,向女子确定了细节后,应了下来。
那个缩在襁褓中好奇地打量着周围一切的孩子,就这么被定下了残忍的一生。
七年之后,刘伟鹏终于想办法让江政自己发现了这个孩子,将她接了回去。
江渺渺的资料就此被封存,他也得到了不菲的佣金。
说到这里,刘伟鹏从高处取出一份协议,放在了时淮的面前。
“这是弃养协议,我当时怕那个女人耍诈,让她签的。”
刘伟鹏的语气带着邀功和讨好,急不可耐地说道。
“时总,她的身份证号、姓名和电话都在这里,应该能帮到您的忙。”
看着上面一应俱全的详细资料,时淮点了点头。
“干的不错。”
……
时家的秘书的办事效率很高,不出两天,时淮便得知了刘渺现在的地址。
时淮立刻买了最近的航班,飞去了那座偏远的小城。
看着低矮的城中村,时淮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发霉的墙面,堵塞的水沟,满地狼藉的路边摊,路上的人来来往往,看向他的眼神毫不掩饰,流露出精明算计的目光。
时淮循着地址一路走走停停,终于来到了那家破旧的理发店。
明明是白天,理发店的门却是关着的,门上被贴上了早已过时的窗花,看不清里面的状况。
时淮由衷地感到抗拒,但还是深深地吸了口气,硬着头皮推门走了进去。
“老板欢迎光临。”
坐在店里边看电视边磕瓜子的中年女人懒散地打了个招呼。
等看清时淮的样貌后,她的态度立刻迎来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呦,这位小帅哥需要什么服务啊?”
那刻意压住的声音粘腻又肉麻,时淮只觉得一阵恶寒,连连后退。
“我来找个人。”
时淮的语气急转直下,透露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刘渺女士在这里吗?”
听见时淮的话,中年女人瞬间收了满脸的笑意,随即往地上啐了一口。
她翻了个白眼后朝里间喊道:“刘渺!找你的!”
女人说着直接走了进去,将时淮一个人留在了外面。
等了许久,里间传来高跟鞋走路的声音,由远及近。
时淮终于见到了他此行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