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秋怔怔的看着沈母,她的每一句话都让沈念秋感到不可理喻,一滴眼泪顺着眼角落了下来。沈母察觉自己话说得有些重,掩饰的咳了两声,又说道:“思夏马上就要嫁入王府了,你怎么可以挡你妹妹的幸福?”沈念秋看着她,她脸上对虚荣的向往是那么的刺眼。一瞬间沈念秋对她的惧怕和恨意都消退了,只余下对她的可悲。被金钱蒙住眼的人、困在利益里的人才是最可怜的。沈念秋眼里透着怜悯,好奇问道:“要是萧云成知道是你们派人杀他,他还会娶沈思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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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秋看着沈母,惊恐铺天盖地的袭来。
沈母站在床边,看着沈念秋这幅不死不活的样子,眼里的晦气毫不遮掩。
萧云成把沈思夏软禁了好几日不放人,整日陪着沈念秋,她们三人自然慌张。
沈府已经倒了,好不容易爬上萧云成王妃的位置,将来的荣华富贵唾手可得,怎么可以及成之时功亏一篑?
而且萧云成明显已经开始怀疑他们的话了,沈念秋留在这里就是悬在她三人颈上的刀。
沈念秋决不能留在王府!
沈母放柔了声音说道:“这几年不见,为娘很是担忧你啊。”
“当初拿萧云成的性命要挟你嫁入侯府,但也是为了你好,安羽铭不是一直喜欢你吗?你嫁过去不会吃亏的。”
沈念秋声音喑哑:“为我好?你们不过贪的是侯府的金银珠宝!”
她看着沈母,只觉得这人虚伪至极,令人惧怕。
“你怎么能这么说,要不是你从侯府逃婚,沈家能倒下吗?”沈母叫道。
“沈家养了你20年,你不能忘恩负义。”
沈念秋惨淡的反问:“沈家于我何来的恩?养了20年的奴才都有工钱,我算什么?”
沈母从未隐瞒沈念秋是养女的身份,她沈家大小姐过的还不如最下等的丫鬟,每天要端茶倒水,做粗活,动辄打骂。
她在沈家没有感受到一丝亲情,只有无尽的害怕。
沈母恼羞成怒:“要不是我们抱养了你,你早就跟你短命的父母一起死了!”
沈念秋怔怔的看着沈母,她的每一句话都让沈念秋感到不可理喻,一滴眼泪顺着眼角落了下来。
沈母察觉自己话说得有些重,掩饰的咳了两声,又说道:
“思夏马上就要嫁入王府了,你怎么可以挡你妹妹的幸福?”
沈念秋看着她,她脸上对虚荣的向往是那么的刺眼。
一瞬间沈念秋对她的惧怕和恨意都消退了,只余下对她的可悲。
被金钱蒙住眼的人、困在利益里的人才是最可怜的。
沈念秋眼里透着怜悯,好奇问道:“要是萧云成知道是你们派人杀他,他还会娶沈思夏吗?”
她成功的让沈母脸上漫起恐惧,沈母失声道:“你怎么知道!?”
是陪嫁的婆婆在大婚当晚偷偷告诉她的,所以沈念秋才会逃婚去救萧云成。
但她不欲多说,就让沈母沉浸在害怕着,体会她从小到大的痛苦。
沈念秋淡淡道:“我会走,你放心,我也不会说的,算我欠你们的命,之后我们再也没有关系。”
沈母惶惶不安,欲言又止想再说什么,但见她闭上眼,不再说话,便讪讪的走了,全然没有来时的嚣张。
直到听见门关上,沈念秋才蜷缩进被子里,捧着玉阙失声痛哭。
小时候她经常缩在门后,偷看爹爹娘亲抱着妹妹玩,亲亲抱抱很是温情,而每次娘亲发现她后就会皱紧眉头,满脸嫌弃的支开她,让她去干活。
在妹妹穿着新衣服捉蝴蝶的时候,她却穿着旧衣服在灶火旁劈柴做饭了。
她小时候还会疑惑,为什么爹娘从来没有抱过她,见到她永远是皱着眉,没有笑脸。
后来才知道,只不过她不是亲生的,没有爱,怎么会喜欢呢?
沈念秋蜷着身子,觉得凉意如丝,从四面八方钻进被子,束缚着她,浑身发冷。